江莞玖听到这话，重点却是放在了柳芊芊对文远成的称呼以及文远成对柳芊芊的维护上。
    哦吼。
    表哥表妹什么的……
    这可谓是小说中的必备经典啊。
    文远成可是在她面前对自己大献殷勤，难怪这绿茶对自己抱有敌意呢。这两人要没点什么江莞玖可不信。
    同时对文远成更加不屑，
    呸！渣滓。
    江莞玖拍拍蔡佳的肩膀，同时示意挡在蔡佳身前的知画回身将蔡佳拉到她身后。
    于是江莞玖身旁只剩锦兰。
    锦芸在外头马车边见小姐和蔡小姐久未出来，担心遇到什么事，复又回到锦江园。
    刚进来便见楼梯口围了一群人。里头传来她家小姐的声音，着急的便向人群里头冲去。
    “让一让！”
    “要我别放在心上，那是不可能的。本小姐今个心情本来挺好的，结果让你们给败了兴致。这样吧，你让文悦自掌耳光十下，看的本小姐开心了，那本小姐自然就不放在心上了。也算是给个教训，让她知道说话不过脑子的后果。”江莞玖淡淡一笑。
    楼梯口因为站了江莞玖和文远成这些人，基本上把楼梯口的路给堵没了。
    早就聚了一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听到江莞玖这话，路人纷纷表示，坊间流传诚不欺我！这九小姐行事作风可真是够恶劣的。不愧是被百姓喊小魔头。
    不过也有人认为，九小姐行事虽过为偏激，但那文家小姐也是出言不逊在先。
    “我不！我没说错！凭什么让我自掌十下！”文悦怒视江莞玖。
    “九小姐！看在远成的面子上，就宽恕舍妹这一回，待回府后文家必定会多加管教！到时候两家也不会闹得太难看。”言语间已然带了隐隐的威胁。
    “看在你的面子？别说你的面子，你这人在我这都一文不值。”
    此话一出，文远成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
    一文不值！她竟然说他一文不值！
    想他堂堂吏部尚书嫡子，这京城不知多少官家权贵子弟上赶着巴结他当他附庸，与他结交。
    今天竟然被江莞玖说他一文不值！
    “小姐！”费尽千辛万苦，锦芸才从人群挤到江莞玖身前，跟蔡佳一样张开双手跟老母鸡护崽子似的把江莞玖护在身后。
    江莞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却又觉得心里暖暖的。
    “江小姐这话说的过分了！远成哥哥一心维护双方颜面，江小姐竟毫不顾及。”
    “况且远成哥哥乃尚书公子，竟然被江小姐这般贬低！难不成江小姐除了皇宫里头的贵人，谁在你眼里都是一文不值吗？”柳芊芊攥着帕子，看着江莞玖一副不畏强权的坚强小白花模样。眼底却对她有着深深的敌意。
    江莞玖只觉有些厌烦。
    这绿茶还装上了。
    “既然文小姐自己不动手，锦兰锦芸！”江莞玖语气里带上了不耐。
    “拉开她！文悦不自己动手，我家丫鬟替她代劳！”
    锦兰锦芸得令。
    锦兰直接上前一把拽开柳芊芊，将其直接推到文远成身边。
    一把挡在二人面前。
    柳芊芊被推得猝不及防，但看见倒向的方向是文远成那边，便装作骤然被推站不稳，‘不小心’栽倒在了旁边文远成的怀中。
    而文远成也上道的一把把人搂在怀里。
    这让柳芊芊内心升起一抹隐秘的窃喜。
    看吧，远成哥哥最在乎的还是我。
    蔡佳指挥着知画也上前和锦兰一起挡在文远成身前当人墙，自己则凑到锦芸那边。
    而锦芸则是一把冲上去将被突然动作吓到的文悦一把推倒到地上，整个人坐到文悦身上将她双手制住，后腾出一只手直接一巴掌呼上去。
    “啊！啊！贱婢！啊！”
    十巴掌锦芸迅速打完，起身，甩甩手，跟站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蔡佳一起回到江莞玖身旁。
    围观的众人都被江莞玖刚才的动作吓了一跳。
    再看地上躺着的文悦，发髻凌乱不堪，步摇都掉了一支，脸颊开始泛红。
    纷纷摇头，这打的挺用力啊。
    地上躺着的文悦都被打蒙了，直到被哥哥和表姐扶起来，后知后觉感受到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才‘哇’的一下大哭出声。
    文远成此时的脸色极为难看，盯着江莞玖的眼神很不善，恨声道：“江小姐既然对我文家这么不留情面，今日这事，文家记着了！我们走！”
    柳芊芊也不敢再说什么，忙扶着文悦一起跟着文远成离开。
    文远成的马车率先离开。
    坐上自己马车的文远成脸色顿时变得阴狠无比。
    江莞玖！贱人！
    眼神中透出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仿若暗处的紧盯着猎物的蛇蝎。
    今日之辱！来日我必奉还！
    文悦被柳芊芊扶着上了马车，在马车里一手被柳芊芊扶着一手捂着自己一边脸不断咒骂：
    “贱人！贱人！江莞玖你个贱人！竟敢指挥贱婢打我！她竟然敢打我呜呜呜……江莞玖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我要让爹爹进宫请姑母做主！我要江莞玖这个贱人在我面前下跪！我要让姑母打她板子！”
    文悦简直气疯了。
    连柳芊芊扶着她的那只手都被她掐的通红不已。
    柳芊芊手臂被文悦的指甲抠的手臂生疼，心里怒骂文悦面上却是一副柔弱被掐疼了样子，
    “悦儿妹妹！悦儿妹妹！你快松些力！表姐手臂疼的紧！”
    文悦被柳芊芊喊了两声才理智微微回笼。
    低头看见自己右手正死死扣在柳芊芊手臂上，指甲都快陷进肉里了，才猛的抽手。
    “表姐对不住！我也是气极了才忘了松手了。你没事吧！”文悦有些无措。
    “没事。这不怪你，都是那个江小姐的错。你气极了手上才没控制住力道。”柳芊芊明明手臂疼的不行，却还是对着文悦说不关她事，
    明知此时文悦对江莞玖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还在她面前给江莞玖上眼药。
    “对！都是江莞玖那贱人的错！竟敢指挥贱婢欺辱我！我要回府让爹爹给我做主！呜呜呜呜……好疼……”
    一想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哥哥被江莞玖下了脸面，自己还被贱婢打了脸。
    她还要不要在这京城贵女圈子里混了！
    一想到这件事会成为京城许多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就连以后参加贵女们举办的宴会，那些贵女们也会拿这件事来嘲笑，讥讽她。
    她就觉得无地自容。
    内心直接把江莞玖给恨上了。
    同时又在埋怨自己爹，为什么要让哥哥去接近江莞玖，她就不是个好拿捏的！
    想着想着，不由得又在马车里呜呜的哭。
    在马车上断断续续的一路哭回了家。
    ——
    文远成一行人离去后，江莞玖也和蔡佳离开了。
    在马车上蔡佳这小姑娘笑的颇为畅快。
    “绾姐姐你瞧见没？那文悦都被锦芸给打蒙了！看她那狼狈样，我心里真真是畅快的很！让她口无遮拦！”
    “经此一遭，文悦估计不到脸好的时候是不会踏出文府一步了。”
    蔡佳小姑娘表示心情甚好。她早看不惯文悦那没脑子又爱出风头的人了。仗着自己的姑母是太康帝的妃子，可没少在外人面前跟她作对。
    又不是宠妃，还天天在外人面前炫耀。背后不知道被多少贵女笑话呢。
    “都站我面前指着我鼻子骂了，不教训一顿可对不起我在这京城的名声。”江莞玖笑道。
    敢惹我，你也得承担相同甚至成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