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来过这里？”青冥问。
    “听说过，没来过。”
    唐九手中变幻出一把匕首，在手中飞快地转了起来，“北境玄殊岛笼中，是个供魔人虐奴发泄欲望情绪的炼狱，比寻常青楼更疯魔血腥。”
    唐九稍顿了顿，继续道：“我当年初来魔域，就差点被抓进来……现在想想，最后去了烟场也算是件幸事。”
    青冥听得心头一紧，再看向旁边的刑具时，忽然觉得这些尖锐的器具又多了层森然凉意。
    他收回了视线，转向唐九手中转成飞轮的匕首，认出是先前刺伤颜魅的那把。
    “你接下来该不会要把我当奴来虐吧？不干正事了？”青冥不安地问道。
    “我倒是想干正事。”
    唐九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开始用匕刃划青冥的衣袍，“但隔壁的声音你能听到吗？”
    “…………”青冥的确听不到。
    他们本以为换了房间，或许能偷听到些声音，却没想到这些房间像是被术法一个个完全隔绝了一样，他们根本听不到隔壁的任何动静。
    “你知道偷声术吗？”唐九问他。
    他手中匕首的周身微微有魔息缭绕，匕刃隔着层布料跟青冥的皮肤碰触，青冥虽毫发无损，但刀刃的按压刺激让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知道。”青冥道。
    他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唯恐唐九划破了他的身体从而遭到反噬，然而唐九像是精准地把握着那个度，匕刃划过胸膛、划过腰腹，只割破衣袍布料，而他自己一直都毫发无损。
    随着衣袍逐渐被割破得不成样子，越来越多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青冥看到唐九眼里的欲念越发昭然若揭，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唐九收回匕首，手穿过衣袍裂缝深入其中，说道：“偷声术是灵修术法，需要八成的灵力。”
    青冥浑身战栗，浅笑着调侃道：“主人有话直说嘛……想*了不是？”
    唐九动作一顿，身体触电般地流淌过阵阵酥麻，甚至尾脊末端有些异于寻常的瘙痒……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被人.....，那是幼时的耻辱、噩梦。
    虽说他后来得以翻身居上，好似是一雪前耻，但他永远也忘不掉那时的痛苦和绝望。
    现在每次心魔发作，他还会时不时想起当年在烟场做倌儿的事，以至于他每次寻人泄欲时，都必须吸食大量的丁香烟萝让自己神经麻木，暂忘了前尘之殇。
    唐九神色复杂地跟青冥对视着，他想到青冥先前在晴山苑时，借饮血脱离他的掌控......当时的他怒火中烧，可如今再回想起那时的耻辱和不堪，竟是别有一番羞赧。
    况且如果不这么做，封印就解不开……
    唐九咬了咬牙，抓住青冥身上一角破碎的衣料使劲一拽，青冥便一丝不挂了。
    青冥有些不忍低头去看自己的模样，于是闭上了眼睛，笑道：“主人好趣味。”
    唐九........说道：“你的身体倒是很会配合我的趣味，这么快就*了……”
    青冥.....意识渐迷，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颤声道：“喜欢……被主人*……。”
    唐九听得微怔了片刻，旋即嘴角漾出一抹笑，“是真心话嘛。”
    “......嗯。”
    唐九神色渐沉，有些控制不住想要越过某道不可触碰的界线，他此刻不想温柔，只想暴虐，他想要撕裂，想要破碎，想要闻到腥浓的血，想要听到哀痛卑微的求饶......
    看来药效是完全过了。
    青冥刚开始还能强忍着痛，可当唐九逐渐陷入心魔自控不了时，他再也没能忍住红了眼眶。
    唐九望着他苦苦隐忍又丢盔弃甲的狼狈模样，如饥似渴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脸上的笑容邪魅狂狷。
    青冥的唇边是唐九灼热的呼吸，垂目可见唐九挂在嘴角的魅惑的笑容，他禁不住低头去吻唐九，想在烈焰刀锋中寻求些安慰，但唐九故意躲开了。
    青冥一次不成，再试，再试还吻不到，便挣着锁链也要去抢夺那片温热的柔唇，然而唐九总是在他即将触碰到自己时移开了唇。
    唐九玩味地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青冥微滞，“是......”
    唐九被青冥潮红的脸颊以及情迷泪盈的眼眸勾得有些失神，他等待青冥的回答，一时提防不及，结果没能躲开青冥突如其来的抢吻，被青冥咬住下唇往前扯去，又跟青冥唇齿相碰，口中立马血味儿弥漫……
    青冥趁机吸吮了一口他的血。
    唐九顿感不妙，他想推开青冥，不想让青冥继续吸饮他的血，但他在青冥的口中也尝到了冷冽的沉香、尝到了湿靡的柔情。
    他没能抗住诱惑，用双手托着青冥的脸与其缠绵了起来。
    唐九传声又问了一次：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青冥回忆着跟唐九在晴山苑相处的一幕幕画面，传声道：去年年末，修成人形之前。
    唐九：……？这么早？
    唐九想起之前夏无怜所说灵体不懂情爱，但剑魂懂情爱。于是他猜测青冥大概是灵体突破成剑魂之后，和他长时间的相处过程中……可是不对啊……
    唐九松开了口，开口问道：“你突破器魂后，我其实就已经知道了，但没有揭穿你……对你来说铸剑的过程无疑是痛苦如酷刑一般的……你干嘛要喜欢我。”
    青冥微敛眼睑，眸光里藏不住潋滟柔情，“再生之德，寸草春晖——”
    唐九捂住了青冥的嘴，笑道：“我才不要当你娘。”
    青冥被他捂住嘴说不了话，只能传声道：“不当娘……那做我的夫君，如何？”
    他眨着勾魂摄魄的眼睛，引得唐九早已破冰的心湖骤然融成了漾漾桃华。
    唐九端详着青冥深沉的眸色，稍沉默了一会儿后，将双方拱璧握于手中搌捻揉搓，他吻着青冥的唇，气息不稳地问道：“你喜欢的是我还是……夏昀玥？”
    这句话问完后，唐九猛地感觉到体内的魔息回流了，而且是极速回流。
    封印开始解除了。
    全身的血液朝脑内汇集而去，唐九再也压不住欲念，施法将刑架上的锁链斩断，又将赤身裸体的青冥拥抱入怀，一个闪身将人带入了房间另一侧的床榻上，压在了身下，饥不择食地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