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教堂不错，但我更信任你而不是那些陌生人。他们中有些人已经涉足禁忌魔法。虽然他们现在很厉害，但就像是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武器，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为了追求更多力量会在什么时候失控。”
    图尔让洛普在教堂工作，因为到目前为止这是可行的，但考虑到那个攻击她的未知生物，他不再相信教堂是安全的。
    “我从赫伯特那里听到了一些消息。”
    “他说了什么？”亚历山大的目光从森林转移到他的表弟身上，后者正抬起手将雪茄送到嘴边。
    “关于那些不知道如何施展仪式的黑女巫。他说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白女巫来解除魔法束缚。”
    “你认为是我？”亚历山大问道，他吸了最后一口雪茄，然后将其放在地上，用他那双昂贵的鞋子将其踩灭。
    “这才说得通。这么多年来，我们只知道有黑巫师和白巫师，这些是大家合谋出来的，我们有些人相信，有些人不相信。伊莎贝尔姑妈是那个时代的人，不是吗？”
    图尔提醒他的表哥，亚历山大转过头再次看向森林。
    亚历山大并不是出身于普通家庭。他的父亲是第二代纯血吸血鬼，而他的母亲则是第一代女巫。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而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在密切关注着这个男人，等着他犯错。
    到目前为止，他、他的父亲和他的母亲都没有犯过任何错误。
    当一个人达到或属于吸血鬼和女巫的最高社会和等级时，他必然会引起许多人的注意。亚历山大、继续盯着森林，回想着母亲在自己眼前被杀害的日子。那时他才五岁，虽然多年已经过去，但那一天的记忆仍然历历在目。
    他的手紧握着阳台的栏杆。他知道母亲一直在保护他，保护得足够好，以至于没有人怀疑他身上不仅流淌着吸血鬼的血液，还流淌着母亲的血脉——这部分血脉他从未使用过。
    他的母亲伊莎贝尔是一位白女巫，但在嫁给他的父亲后就停止了施法。他小心翼翼地避免使用魔法，但同时他也觉得母亲停止施法还有另一个原因：不让魔法的阴影落在他身上，并将他抚养成未来继承父亲位置的人。
    “我不可能有黑巫师的能力，也从来没有人怀疑我是白巫师，”亚历山大说。他很清楚黑巫师如何识别白巫师，这样只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我一定是另一种类型。”他笑着说。
    “你认为女巫们知道吗，或者怀疑过吗？”图尔问道，他将雪茄倾斜，将燃烧的一端按在烤架上，“等她们意识到并找上你，只是时间问题。”
    “到目前为止，我怀疑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
    “你应该庆幸尼古拉斯放过了你。”图尔笑着说，他很清楚议会首领对他有多么宽容。尼古拉斯对效率低下的人向来不客气，尤其是那些违反大家都应该遵守的规则的人，但纯血吸血鬼发现遵守这些规则很难。
    “他对母亲有情愫，对那个女人的儿子宽容也就显而易见了。”
    “你怎么知道的？”图尔扬起下巴问道。
    亚历山大微笑着，目光望向远方，说：“我只是碰巧发现了这件事。”
    他的母亲和尼古拉斯在认识他父亲之前已经认识了好几年。几年前，他在议会首领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张小照片，这才知道了这件事。
    “你不觉得黑女巫会把洛普的名字透露给议会吗？你不能永远把她藏在这里。”
    图尔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但她还没做好准备。猎巫人的数量在增加。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们不去沃维尔，因为那里才是黑巫师的居住地。至少大多数黑女巫都在那里。他们一直在莱克来回穿梭。”
    “有多少人？”亚历山大领主问道。
    “杀了六个，街上还有更多。有一个一直在紧盯着她，”图尔不喜欢洛普没有提起这件事，但当他开始派她去教堂向其他白女巫学习时，他就换了一个议会成员当她的护送人，以确保他能得到确切的信息。洛普可能以为这是她自己能处理的事情，但猎巫人就像难以洗掉的害虫，一旦附着在身上，就必须用刀切除。
    “这可真是一场盛会。你怎么处理那些尸体的？”
    “全都扔进骨湖了。”图尔挥了挥手。
    亚历山大领主叹了口气，“我真希望我们这里也有一个。藏尸体太难了。”
    尽管从名义上讲，他的表哥是瓦莱的领主，但说到底，他还是他的表兄弟。他很清楚亚历山大一个月或一年里能积累多少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