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疼吗？”
    “不是。”
    他的吻一直停在她耳边轻轻摩挲。
    她的呼吸急促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苏无双的脸贴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之上，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融化了一样。
    今后的日日夜夜，相拥入梦。
    与此同时，张永志一个人住在360平米的波塞冬海底套房，跟鲨鱼同眠。
    有条巨齿鲨，游过来，大嘴里满是尖牙利齿，杀气腾腾。
    张永志梦中正在上演一部米国追逐大片。
    “哇靠！尼玛为什么追我？”
    从睡梦中惊醒，猛然睁开眼，四周乌漆漆的，安静得能听见水族馆里的鱼在吐泡泡。
    玻璃幕墙反射出海底深蓝的光，映衬整个房间宛如幽闭的深海。
    这体验真是绝了。
    失眠！
    张永志躺在床上喃喃道：“我好怕怕啊，要是陈秘书能过来陪陪我就好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在诺大的房间里跑了两圈，几圈下来就是一公里，又做了几十个俯卧撑，运动有助于睡眠。
    重新躺回床上，仍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床太软，睡得浑身酸痛，还是硬板床舒服。
    在家的时候明明沾床就睡，到这里水土不服。
    想来想去，他决定打开直播间，让广大的夜猫子网友陪他聊聊人生。
    “宝宝们，现在是凌晨两点，有人看吗，有人冒个泡泡。”
    “一晚上的海底套房，主播我完全睡不着啊，大家帮我算算躺在床上一分钟是多少钱？”他当然不会说他是被吓醒的。
    “造孽啊，睡不着，我带你们看看鱼究竟会不会睡觉。”
    直播间进来好几百人。
    张永志趿拉着拖鞋走到水族馆的玻璃墙边，看见有些海鱼躲到水草和石头当中一动不动，还有些钻进海底的沙子里。
    “大家看，用事实说话，鱼也是会睡觉的。”
    直播间进来上千人，网友的弹幕虽然没有白天那么多，但条条都是精华，熬夜的人个个都是人才。
    “经本人鉴定，主播是去受虐的。”
    “掐指一算，主播是条单身狗，白瞎那张大床。”
    “眼睛一睁一闭，钱没了，人还在。”
    “感谢主播带我云旅游。”
    “主播你这心态明显不行，要不你给我开间房让我来试试。”
    “兄弟床上有不有美人鱼？”
    “鱼都能睡着，你睡不着，你连条鱼都不如。”
    “大兄弟，是你睡豪宅，不是豪宅睡你，找面墙撞上去，一晕解千愁。”
    “主播发达了，苟富贵，不相忘。”
    看着五花八门的弹幕，张永志笑嘻嘻：“主播自曝一下，本人祖上八辈都是农民，就没有过富贵的基因。这次跟着兄弟才算见了下世面，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奢华的生活，就说昨天晚上的晚餐吧，法国大餐，9个人消费19万,人均多，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主播反正是被震惊到了，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弹幕又走起。
    “钱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
    “没有钱寸步难行，有钱走遍天下。”
    “听兄弟一句，钱不是万能的，主播，房子住的再好也是个临时的住所，这个小盒盒才是你永久的家啊。”
    “……”
    不谈钱了，谈钱伤感情，张永志换了个话题：“请听下一话题，母猪的产后护理……串台了，主播小时候的梦想就是走遍全世界，挥洒自由的灵魂，这也是大多数人的梦想吧，现在放首许巍的《蓝莲花》给大家催催眠。”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 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的瞬间 才发觉脚下的路，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
    午夜，直播间私信里也混进不少小婊砸。
    “主播哥哥，快给小妹订张机票，小妹打飞的过来陪你嘿嘿。”
    “主播哥哥，妹子我就在三亚，艺名情人店，刚high完一场，我可以再赶两场。”
    妈的，乱七八糟，午夜场越来越不对劲。
    “......”
    张永志没有再回复直播间的粉丝，他坐在玻璃墙边的沙发上，听着歌，看着看着那些鱼，睡着了。
    ......
    深深入眠，沉沉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