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务！
“可选任务：以德服人。
“要求：击败面试官。
“时间：20分钟内完成。
“当前任务进度：未开始。
“任务奖励：入门级摄影技巧/精英级摄影技巧，视任务完成度派发奖励。
“备注：可选任务宿主可以拒绝完成。”
坐在顾晹面前的面试官有两个人。
这个任务是郑姊妍进来以后才触发的，大概率是指郑姊妍。
但击败是什么意思？
如果现在是在郑姊妍家里，他或许能尝试理解一下。
可现在是在会议室啊，而且还限制20分钟内就要完成。
好在他并没有困惑太久。
郑姊妍坐定后，板寸头面试官说完“人到齐了，那开始吧”，他看了一眼手表，抬起头就对顾晹出言不逊：
“其实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你没资格坐在这，你走吧。”
听到这话，顾晹瞬间就明白了系统任务的含义。
他要击败的是这个秃头男。
问题来了，这个“击败”是什么层面的击败呢？
以德服人，总不能是武德吧？
顾晹思索片刻，眼神转向了坐在一旁的郑姊妍。
她听到秃头男这番逆天的话语，只是轻轻扭过头翻了个白眼，仿佛对这种场景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看到顾晹没有立刻离开，秃头男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耐烦。
他提高了嗓门，再次强调：“赶紧走吧，你不符合我们的要求。”
“我是被邀请来参加公司面试的，您是不是把我的资料看错了，以为是别人的？”
顾晹语气平静，他需要先确定下秃头男的身份。
“顾晹，是你吧？”秃头男瞥了一眼桌面上的简历，“没什么工作经验，你怎么觉得你有资格在这里工作？”
说完这些话，他又看了一眼坐在左手边的郑姊妍，似乎很是不满：“真是浪费时间。”
手机上的邀请应该并不是这个秃头男发出的，顾晹有些理解他对自己不爽的原因了。
瞄了一眼系统任务进度，顾晹一拍桌子，怒目圆瞪，一副怒气冲冲的架势对秃头男质问：
“我看是你在浪费我的时间，我没资格坐在这里……”
他后面正要继续说“那你叫我来干嘛？”，但这时候，他脑海里“叮”的一声，提示任务完成。
“可选任务：以德服人。（已完成）。
“任务进度：100/100。
“任务奖励：精英级摄影技巧。”
顾晹愣了一个呼吸，原本他只是尝试一下语言攻击的效果，没想到说了没两句，任务进度就已跑满。
于是他立刻转变策略，以十分认真的口吻说道：“如果我都没资格坐在这，那这份兼职应该没有几个人能胜任。
“我认为在评判一个人是否适合某个职位时，除了表面的工作经验外，更重要的是他的个人能力。”
这时，郑姊妍突然插话。
“我觉得他说得没错。”她看向秃头男，“我们不能只看表面，应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年轻人？
顾晹眨眨眼，郑姊妍不是比他还小吗？这是想趁机占他便宜啊。
秃头男眉头紧皱，把手里打印的照片扔到郑姊妍面前的桌面上：
“机会？你看看这些东西，就这个水平，有什么资格说什么个人能力？”
郑姊妍快速翻阅了几张照片，刚要开口反驳，顾晹抢先一步说道：
“那些都是我以前拍的东西，不能作数。
“这位女士，请问你们这有摄影棚吗？我可以现场拍几张照片，到时候你自然知道我有没有资格了。”
“叮——！
“可选任务：以德服人。（已完成）。
“任务进度：200/100。
“任务奖励：专业级摄影技巧（隐藏奖励）。”
隐藏奖励？
顾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说法，上次跟郑姊妍喝酒，虽然超额完成了任务，但并没有触发什么特殊奖励。
郑姊妍面前的那几张照片本来都是他的得意之作，但刚才获得精英级摄影技巧后重新审视，顿时发觉问题不小。
这些照片只能糊弄那些完全不懂行的吃瓜群众，业余水平而已，连入门都未够格，也难怪面试官对他不满。
原本在正常上班，临近下班时被人事部的人叫过来面试，结果就这么个生瓜蛋子。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这个瓜保熟啊。
“摄影棚在楼上，不过现在有模特在里面拍摄。”郑姊妍未作他想，“要不，你现在去试试？”
“不用。”
顾晹提出去摄影棚，部分原因是想利用那里的补光条件。
但现在掌握了专业级摄影技巧的他，即使不使用专门的补光灯，也能拍出不错的作品。
“那个，郑小姐，可以麻烦你当我的模特吗？就在这个会议室里，我拍几张看看。”
顾晹假装认真看着郑姊妍的胸牌确认名字，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他的索尼alpha7r3。
“可以是可以。”郑姊妍纤细的指尖点了点会议室的长桌，“不过，就在这拍摄，能行吗？”
“没问题！”
顾晹随手拍了几下测光，调整好相机参数后，他邀请郑姊妍站到会议桌另一侧。
秃头男子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搁在肚子，不以为然地看着两人“咔嚓”个不停。
做无用功而已。
摄影说到底也是一项艺术，是艺术就离不开勤奋和天赋。
那小子发过来的照片最近的拍摄日期就在半年前。
很显然，这个顾晹并没有什么摄影上的天赋，否则半年前的照片就不会这么外行。
至于勤奋？半年的时间，生个孩子都不赶趟，更别说提升摄影技术了。
真是浪费时间。
“郑姊妍，你抬头看天花板。”顾晹轻声指导郑姊妍调整姿势，顺嘴就喊出了她的名字。
郑姊妍被吓了一跳。
她回头看向秃头男，幸好他低着头在看手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对话。
嗔怪地瞪了一眼顾晹，两人继续拍摄。
他们一共拍摄了三组照片，风格各不相同，利用会议室有限的灯光组合，明暗各异。
在顾晹的镜头下，郑姊妍宛如一个天生的模特，每张照片都堪称时尚大片。
郑姊妍在相机屏幕上快速浏览了一下照片，惊讶地说：“顾晹，桌子上那些照片，真的是你拍的吗？”
这些照片与之前看到的那些有着天壤之别，就像是将中学生作文与职业作家的作品进行比较一样。
而且，照相机上这些照片可没有经过后期处理，完全是直出的原片。
“你把卡给我，我去打印，马上就来。”
顾晹本来想说一起去吧，转念一想，把面试官一个人丢会议室里好像不太好。
他取出存储卡递给郑姊妍。
等待的时间有点无聊，他坐到面试时的椅子上，闭眼养神。
那个秃头面试官一直在看手机，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他也懒得主动搭话。
过了十来分钟，郑姊妍拿着一叠还有些温热的彩印图纸闯进会议室。
“你看，这些照片我觉得已经不逊色咱们合作的那些摄影师了。”她补充道，“这可没有经过任何后期处理。”
秃头男拿起刚打印的照片，粗粗看了两眼，眼神从一开始的不屑变得越来越凝重。
这，这小子……
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