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祖母慈悲
作者:卢鸿   惊!清冷美男非要给我当老婆最新章节     
    蜜蜡道:“已经救起来了,受了点风寒,没大碍。”
    蓝老太太道:“那就好,叫人传我的话,说胡家小子受委屈了,日后让太太和亲自道歉,再让侯爷加以安抚胡氏,不许胡家小子胡闹了,再开我的库房,取三匹云锦,五匹潞绸,点一千两银票,一起送去竹园。”
    蜜蜡不满:“奴婢听的真真儿的,太太想拿回管家权,哄了几句,侯爷就让她为您分忧,依奴婢看,分哪门子忧?倒不如长长久久的在您手里稳妥,看看她一出来闹了多少事?”
    蓝老太太神情闪过一丝凌厉,眼睛明明是怒的,嘴角却翘起来,沟壑如刀刻:“这些年,我看在嵩之、婉儿和基儿的份儿上,颐养天年,放手让她掌权,是我错了,纵的她无法无天,肆意欺负苛待庶出子女,对原配嫡子赶尽杀绝,眼里是没有我这个婆婆了。”
    蜜蜡不屑:“太太眼里只有泪儿,她跟侯爷掉两滴泪儿,那就有倒霉蛋要遭殃!南红妹妹就是。”
    蓝老太太这回是真不高兴了:“从前怎么没见你说过?”南红曾是她最宠爱的大丫鬟,两年前嫁出去了,她惦记的很,想调回来做管事媳妇,结果这丫头死活也不回府当差。
    蜜蜡苦笑:“南红妹子有未婚夫,从未想攀附权贵,五年前侯爷见她娇憨,逗弄过一句,结果被太太看见了,流了两滴泪,侯爷就命人打了南红妹妹二十巴掌。”
    蓝老太太阴着脸:“为何无人来报我?”
    “老太太别生气,那时太太当家,侯爷说一不二,谁敢呢?”蜜蜡给蓝老太太斟茶。
    蓝老太太阖眼歪着,推开茶盏,不急不怒的命令:“从明儿起,让张氏来请安,晨昏定省,一日不可缺。”
    蜜蜡暗暗痛快:“是。”
    当年蓝老太太当家的时候,张氏还是贵妾,对着她们这些大丫鬟各种讨好奉承的嘴脸还历历在目。后来张氏发迹,被扶正,开始还过得去,张氏掌管中馈后,对她们这些曾经管事的大丫鬟各种克扣份例挑刺找茬,早就结了仇,只是苦于没机会,也不敢告发,现在可好了!
    蜜蜡想了想,故作为难:“老太太,事关重大,容奴婢斗胆禀告,其实大公子伤的更重呢,太太说了一句话,侯爷就踹了大公子一脚,大公子吐血了。”
    蓝老太太对蓝若深这个嫡长孙并不喜,因先儿媳林氏没守住贞洁,实在是蓝氏之耻,但听是自家儿子踹吐血的,登时起身,惊问:“竟是嵩之打的?!”
    “是。”
    虎毒不食子啊……
    蓝老太太责怪自己多年在福寿园高坐钓鱼台,只顾着看戏享福,和孙子孙女儿们说笑,万万没想到心爱的儿子继承爵位后变得如此狠毒!
    都是张氏那贱人挑唆的,活活把他儿子、孙女教坏了!
    她的脸色几次变幻,疲惫的慢慢躺回去,却无法阖眼,心中不安宁,有些后怕,又有些放心:“你派人拿着我的名帖,去请赵太医来,若深那孩子那身子骨太弱,怎配做我蓝家孙儿?连同胡家孩子,好好给他们治治!封给竹园的那份儿,再加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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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绛雪轩里,众人七手八脚的把胡蕴川救起来,胡蕴川演戏上瘾,赵四儿附体般躺着乱抽搐,说胡话还口吐白沫子,把为将多年见多识广的蓝侯爷都给唬住了,赶紧命人抬回竹园。
    赵太医也及时赶到,给二人依次号脉,表情有异样:“这……”
    邪门儿了,蓝大公子只是体质弱些,胸口有浅红脚印子,但并无大碍,小伤都算不上,曾经的旧疾也好了大半儿;还有这蓝大婿爷更是人壮如牛,也就肩膀受了点轻伤,用点药酒揉揉就好了,怎么会抽搐呢?这时感觉有人拉他的袖子,本应该昏迷抽搐的蓝大婿爷竟然睁开一只眼睛对着他使劲儿眨,接着,手里被悄悄塞了个名贵玩器。
    赵太医咳嗽几声,默不作声的把东西悄悄收好,转过身,一脸沉重的对蓝嵩之道:“侯爷容禀,大公子本就体弱,这回可伤了根本,需要好好静养调理;这大婿爷可病的不轻,他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导致的神思溃乱,邪风侵体,又受了凉,这,不好说啊。”
    蓝嵩之觉得自己头风病药犯了,赶紧给赵太医塞了三百两银票:“还请赵太医不要把此事说出去,尽快治好我这个大儿婿。”
    赵太医捋着胡须答应,开了好些昂贵的补药,胡诌一通,最后安慰蓝嵩之:“侯爷放心,大婿爷年轻力壮,根底儿比大公子强很多,吃了下官的药,过几日就会好的。”
    蓝嵩之这才放心。
    赵太医先给蓝若深服用一颗固元丸药,再给胡蕴川针灸,灌了三剂汤药,总算把人给“救回来了”。
    蓝嵩之亲自送赵太医离府,又恶狠狠的吩咐王彬:“大管家,通知下去,今日绛雪轩之事要是传出去,本侯就让谁死!”
    “是!”
    待人都走后,蓝若深见无人偷偷问胡蕴川:“什么时候认识的赵太医?”
    胡蕴川乐的牙不见眼,捂着嘴:“鬼才认识他!他刚刚给我号脉时,我悄悄的往他手里塞了个羊脂玉如意手把件儿,他就配合咱了,哈哈!”
    笑的太猖狂,牵动肩膀的伤,胡蕴川龇牙咧嘴,叫苦不迭:“斯哈……疼死我了!他娘的你爹是真想踹死我啊!”
    蓝若深内疚,叫雪藕拿跌打损伤的药酒,又吩咐小翠端热水毛巾来,亲自给胡蕴川敷药。
    “对不住。”
    “你对不住我啥?跟你有啥关系?你身子刚刚好,别碰这些药性霸道的药酒,叫西顺儿进来给我揉。”胡蕴川说一不二,脱光了刚穿上的中衣,西顺儿力气颇大,把胡蕴川捏的脸都白了,胡蕴川忍着痛,一声不吭,果是真汉子。
    蓝若深眼睛含着水光,心都揪在一块儿,给胡蕴川喂了几颗补血养元的丸药。
    胡蕴川咀嚼着,揉着蓝美人的手,也感觉到自己不是孤身一人,有美人疼惜自己了,眼圈慢慢红了:“你当真没事?说句忤逆的话,看到你吐血,我恨不得当场宰了你爹!他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蓝若深轻吻胡蕴川通红的眼眶,捧着他的脸,笑的狡黠:“真的没事,我在胸口、膝盖都垫了东西,他踢我也不敢用全力,那血是我吩咐雪藕用晒干的鱼泡装的鸡血,在嘴里咬破,看着骇人,并非我的血。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我惜命的很。”
    重生前着那些父子君臣的规矩,心慈手软,害了自己,这辈子他再也不会了。
    胡蕴川破涕为笑,一把将蓝若深紧紧抱入怀中,蓝若深怕碰到胡蕴川的伤口微微挣扎,可又很喜欢那灼热的怀抱,感觉灵魂都有了归宿,圈住了胡蕴川的颈子,缓缓阖眼。
    “此次算是歪打正着,下次千万不可胡来了,知道吗?尤其是对侯爷,不能硬碰硬,我们要智取,不就是几百两银子么,给她就是,要是你出了事,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蓝若深柔柔的在胡蕴川耳边劝诫,也有些后怕,用力的抱住胡蕴川,让他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他。
    胡蕴川深深嗅着蓝美人身上的香气,嘴角幸福的翘起:“嗯,我都听你的。”
    二人腻腻歪歪,雪藕和小翠偷笑,都行礼退下了,给小夫夫独处空间。
    下午时分,蓝老太太的赏赐到了竹园后,其他院儿的也都有闻风,或多或少都跟着或多或少有礼物相送,胡蕴川笑的嘴牙子都咧开了,一遍遍的数着银票,命丫鬟婆子大胆收礼物。
    “正愁手头本金都用了呢,这回挨打太值了!反正老子要钱不要命!”
    待到后半夜,也不知是吃的药散了药性还是太得意的缘故,胡蕴川的肩膀高高肿胀起来,开始发起了高烧,蓝若深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一宿。
    这下他可乐不出来了,只敢侧躺着,还得忍着剧痛装睡,心里暗暗把蓝嵩之骂个狗血淋头,咬牙切齿的发誓要练武,将来好好给这老毕登一个痛快!!他妈的,肩膀都要掉了!疼死了!有本事把他踹残废啊!
    “让你再说嘴!以后不许说嘴!”蓝若深气急的捂他嘴。
    胡蕴川吻他手心,嘿嘿笑,敞开怀露出胸腹肌和高高鼓起又红又肿的肩膀,眉飞色舞的嘚瑟:“你看看咱这身材,这肩膀瘤子,像不像大块儿的红宝石?”
    蓝若深看他耍宝,又好笑又心疼,拉紧他的衣襟,搓了药酒给他揉着:“财迷心窍,真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