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温以清昏昏沉沉地从沙发上醒来。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压得人透不过气。
    温以清揭开单薄的毛毯，眼睛的灼热感似乎预示着他的身体已经发出了警告。
    温以清用凉水洗了把脸，水从额间的碎发滴落，他的脸有些病态的泛红。
    “叮叮叮！您有一个新的工作会面。”手机弹出今天的日程。
    温以清拖着沉重的身子找出两粒感冒药吃下，穿上鞋就出门了。
    “主人不听话，我要告诉主人！”
    家政机器人艾斯急的在厨房转圈，已经做好的早餐温以清一口没动。
    可它又无可奈何，只能想着等沈沐笙回来它要告状。
    ai小爱盯着它不断转圈的样子在显示屏上露出一个疑惑地表情，“艾斯你是放错电池了吗？”
    街上因为下雨变得泥泞，空气非常潮湿，温以清将半张脸掩盖在羊毛围巾下，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中。
    他的脑袋本来有些发胀，但被冷风一吹倒是清醒了许多。
    温以清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家咖啡厅。
    今天需要见的客户没有约在律师所，而是一家街角咖啡厅。
    温以清推开门，咖啡厅的人现在不是很多，他一眼就看到了在靠窗位置的那个人。
    “万良？是你。”
    坐在约定好的位置上的人竟然是万良。
    “温律师，好久不见。”万良起身脸上带笑，伸手一挥，“请坐。”
    温以清没想到万良就是预约见面的客户，虽然他们上次在医院产生了不愉快。
    但工作就是工作，温以清不会因为上次那件事而拒绝一个客户。
    虽然是这样想，但温以清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万先生，您需要哪方面的法律咨询。”
    万良：“温律师别这么着急啊，咱们可以先聊聊别的。”
    温以清：“如果万先生是叫我来聊私事的话，那就免了。”
    温以清刚想起身离开，服务生就将点好的咖啡放到了他的面前。
    “温律师，先别走啊。尝尝这家店的招牌咖啡，我这里还有很多你想知道的事呢，比如沈小姐的事。”
    沈沐笙的事？温以清思量了一下，又坐回位置上。
    万良会知道些什么。
    万良将咖啡推到他的面前，友好地请温以清品尝，他自己则惬意地品着自己杯中的咖啡。
    温以清在他的注视下抿了一口咖啡，“你究竟想说什么？”
    万良笑着放下杯子，身体前倾，似乎接下来的对话将是两人之间的秘密。
    “温律师，现在很担心沈沐笙吧？”
    他眼中满是恶劣的笑，仿佛已经捏住了对方的短处。
    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温以清眉头一皱，“关你什么事？”
    “哈哈哈哈，当然确实不关我的事。但我最近听见了一些有意思的传闻。那位养在殿下住处的军官，似乎收到了一些关于前线的消息。”
    万良见温以清已经因为他的话气息不稳，故意放慢了语速接着说：“沈沐笙带领的第一联队昨天晚上和敌人发生了交战你知道吗？”
    “交战持续了一整晚，直到天亮两方才停止了交火。可是你猜怎么着？”
    “返回作战据地的舰队里面，并没有沈沐笙。”
    “沈沐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