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同我一样
作者:一张小薄饼   放开我,你这个粗糙的女人!最新章节     
    “放心吧,我阿婆别的药不会调制,单单就这消肿药最拿手了,你绝对不会发炎的哈。”
    这个消炎、化肿的药膏最是好用了,这么多年,苏木只要挨阿婆打了,都是用这个药膏的。
    阿婆配置的次数多了,也就变得熟练了……
    “真的吗?”他出门出的少,不要骗他!
    “当然是真的了!”苏木拍胸脯表示。
    “好了,药都吸收进去了,那一点轻微的红也会在明早彻底消失的。”
    陈文止点点头。
    出神地看着涂完药显得有些水润的手指。
    原来……
    不是骗他的,还真是找药啊。
    还是为了这种别人都不会当回事、微不足道的伤口。
    苏木,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现在的你,不是觉得好玩逗弄吧?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有点在意我呢?
    就同我一样……
    是的,和他在意苏木一样。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视线会不自主地追随着那个人,想看她的一言一行,甚至连她出去时都想跟在后面。
    供销社买东西钱不够时,她给自己解围。
    上工时,她虽骂骂咧咧说自己慢,却默默地做了大半的活计。
    在他心情沮丧时,悄悄地在书桌上放了糖果。
    钢笔坏了自己伤心时,她也默默地记在心里,还给他买了一支价格昂贵的新钢笔。
    看见蛇害怕了,她会第一时间安慰。
    两人一起的时候,稍微重一点的东西都不会让他拿,总是挑一些很轻的递过来。
    既不累到他,又给足面子。
    苏木做了太多、太多在别人看来微不足道的事,可每一次,都正好是他需要的。
    看似大大咧咧的人,其实心思比任何人都细腻。
    这样的人,又对他这么好。
    叫他怎么能不沉溺其中呢。
    思索中,陈文止爬进被窝。
    接着,煤油灯被苏木熄灭。
    他身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苏木钻进被窝了。
    不多时,他被子里伸进熟悉温度的手脚。
    可能是困了,苏木的声音含糊,“给你暖暖…”
    瞧,她总是这样,霸道直接地伸进来,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
    没几秒钟,身边已经传出沉稳的呼吸声。
    苏木睡着了。
    陈文止蜷缩的脚趾一点点展开,脚背也往前凑了凑,紧紧地贴上那唯一的热源。
    ——
    次日一早。
    大柱子拿出一叠厚厚的零散纸币,“老大,这是最近卖粮食和杏脯的钱。”
    二柱子也报告最近的动态,“粮食方面的需求和往常差不多,倒是杏脯,能明显看出买得人多了些。”
    “正常,喜欢这一口的,见咱们卖得便宜,吃好了必定会再来的,还有极大可能推荐给身边喜欢吃这个的人呢。”一切都在苏木的预料之中。
    当初,她试做的第一批仅在几日卖光后,苏木就知道,杏脯的后续销量绝对不会差。
    前几天,苏木把大柱子和二柱子叫来,还有陈文止,四人把那几颗早熟的杏树上,无人理睬的山杏陆续摘下,拿到苏阿婆家制成了杏脯。
    期间阿婆也跟着忙活,几人忙了近半月的时间,才把那几棵树的山杏全部做成了杏脯。
    起初她还愁存放的问题,怕保质期短暂,从而腐败变质。
    直到陈文止说出,‘晒得干一些,还要经常拿出来晒,放置的地方也得是通风的,这样做差不多能存放几个月,保存得更好些有可能放置半年。’
    一句话打消苏木的顾虑。
    放开胆子买了大量的白糖,制作起来。
    为了能保存更久些,后期的杏脯都特意晒得比以前干了一些。
    重量自然也会有所减少,比如以前十斤没有去核的山杏,能出将近三斤的杏脯,那么现在,至多也就两斤了。
    一棵山杏树,顶多产出五百斤的山杏,也就是说能出一百斤的杏脯。
    深山里这种早熟山杏树大概有七、八棵,她们差不多做出了不到八百斤的杏脯。
    五月份做的这些差不多能卖上三两个月了。
    等六月份,普通的大黄杏下来,她们就可以做更多,能一直卖到快入冬。
    反正深山里的杏子也是没人吃的,烂在地上很是可惜。
    苏木觉得,她这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想到前两天做得一大批杏脯,二柱子咂舌,“你说,还是这镇里的人赚得钱多哈,哪里像咱们乡下的泥腿子,有些人家饭都快吃不上溜了,哪里会寻思买什么零嘴吃呢,也就这些城里人,才会隔三差五地买杏脯这种没用的东西吧。”
    隔三差五买没用东西的苏木:……
    二柱子揉着被踹疼的屁股,和大柱子走了。
    时间刚刚好,苏木也赶去上工了。
    她要快点完成队里安排的活计,中午还得和陈文止一起上山呢。
    为此,苏木在地里都没歇过一下。
    快速做完活,在上午十点多的时候,疾步赶回家中。
    刚走到陈家大门口,有人和她打招呼。
    “苏木。”
    苏木回身,在看清来人后,吊儿郎当地倚到木门边,调侃着,“呦,这不是舞蛇哥嘛,怎么,伤好了?”
    “都二十多天了,我当然好了。”
    说完才想起什么,气呼呼地回着:“你才舞蛇呢!”
    李鸣在心里忿忿着,你说苏木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苏木嫌弃地看着他,“啧,你呀,就是嘴欠、手也欠,活该吃点亏。”
    “你!”李鸣涨红了脸,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倒不是找不到词儿骂人,他这一张嘴多厉害呢,损人的话还不张口就来。
    他只是不敢骂苏木而已!
    这么多年了,因为跟苏木还嘴,挨得打无数,他早就长记性,知道不回嘴了。
    呜呜呜呜呜……
    果然,什么苏木变成好人了,都是他的错觉!
    “哈哈哈哈……”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让苏木觉得好笑,也真的笑了出来。
    “在和谁说话吗?”院子里,陈文止清润的声音传出。
    李鸣也和苏木道别,“走了!”
    也不怎么回事,最近他不是很想看见陈文止。
    文文弱弱的一个男的,竟然能让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还有钢铁般的苏木为之倾心,也真是邪了门了。
    怎么,难道现在开始流行这种拿不出手的软弱男了吗?
    真是世日风下!
    钢铁苏木:你他么才钢铁呢!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了。
    陈文止有些迟疑地问道:“刚刚…是李鸣吗?”听声音有些像。
    苏木跨进院子,抽空回了句,“嗯!”
    径直走进东厢房。她从杂物间里拿出四个竹筐,三大一小。
    又带上工具,匆匆拉着陈文止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