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他不爱我
作者:水芫花   强迫相拥最新章节     
    “我要去报警,告你非法拘禁和强奸。”
    陆相挽又从楼梯边走回他的面前,因为生气,气喘吁吁的。
    “报警?”
    “你有证据吗?”
    “你怎么证明,这不是你情我愿的美事?”
    “先不说不论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翻供,就怕是你连报警的电话都不敢有人接通。哭诉无门啊。”
    他起身步步逼近。
    她只能步步后退。
    “你非要这么逼我吗?”
    薄时漠嗤笑一声,嘴角咧成一条直线。
    “是你先逼我的。”
    “我有权有钱有势,你若是愿意,我就是你忠心不二的靠山,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送给你。”
    “你却不识好歹,偏偏要去抱那丑男人的狗腿。”
    “我怎么能忍?!”
    “我再说一次,你出不了这扇门。你最好给我好好待着。”
    他起身顺着楼梯盘旋而上。
    不给她做出反应和答复的时间。
    “等一下。”
    “那你给我买一盒避孕药。
    “行吗?”
    跑出去不急,有人发现她失踪自然会有人来找她,只是这避孕效果有时间效果的,她不想拖延。
    “为什么要吃避孕药?”
    “因为你昨晚,没戴避孕套。”
    他还以为是她的身体不舒服。结果只是不想怀孕。
    他没回答,但是走得越发快。
    空落落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好吧,避孕药是拿不到了。
    陆相挽左顾右盼,最后一个人逛完了整座大楼。
    她刚才所在的卧室是一楼。但是楼梯可以旋转往下,说明应该还有一个地下室。她站在楼梯口往下探头,一片漆黑。她选择点着蜡烛走下去,一步步摸索,里面又是空空如也。
    没有任何的家具。
    她顺着楼梯去了三楼。
    三楼是半开放式,有三间房间,外加一个大露台。
    不过目测这里离地面也有二十米,她不敢往下跳。
    四楼大概是个停机坪,没有封顶。
    她重又走到三楼露台。
    “薄时漠怎么上楼之后,就不见人影了?”
    “这里也并没有通向外面的大门啊。”
    陆相挽还在回忆这楼里的整体构造。
    忽又被薄时漠出声吓到。
    “你在找我?”
    “你从哪里出来的?”她转身看着他,同时格外庆幸这露台外有围栏拦着,不然她刚才极有可能因为惊吓已经从这里跌落下去。
    “你身后。”
    说了和没说差不多。
    “煮饭吧,我饿了。”他走上前,青筋盘踞的手臂紧紧揽过她的腰贴着他的腰侧。似拥似推地带着她往前走。
    “这里哪有厨房?”
    “右拐五十米的地方。”
    她刚才怎么没看见。这栋楼设计得太过于诡秘了,看来她要是想逃出去,还得花点时间研究好楼里的路线设计。
    能确保万无一失逃出最好。
    许懿也是这么觉得。
    所以她到后院的房间里找凌司如。
    催促她快一点。
    人还没迈进后院的门槛呢。
    就有仆人涌上来和她告状。
    “太太,凌小姐从酒窖里拿走了好几瓶葡萄酒,都是年份和质地极好的梅洛葡萄酒。”
    “是啊,昨天太太还叫我们打包好给陆小姐送过去。今天就被她给喝光了。”
    “太太。昨天您吩咐的时候,她可就站在您旁边,我看她一定是故意的。”
    絮絮叨叨的,许懿都听不过来了。
    “好了,少在这里七嘴八舌的议论,她也是大门出身,什么酒没喝过,此事不要再说了。下去。”
    “是。”
    围着她的都散了。
    她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心里盘算着。
    专门只喝梅洛葡萄酒吗?这酒温和,倒是和陆相挽的性子差不多。都说什么性子的人爱喝什么性子的酒。凌司如也爱喝这种口感的?
    她性子不像啊?
    还是因为要送给小挽,所以她才喝的?
    可按理说,这么做也太小家子气了吧。不过更奇怪的是,她们之间能有什么争端呢?
    喜好和发展需求都不像是能撞档的啊。
    除非是。
    薄时漠。
    许懿推门进去的时候,已经是满屋子甜涩的酒味。因为太过于浓烈,还是难闻了些。
    她往里边走。
    酒瓶子碎的碎,东倒西歪的东倒西歪。
    连着还泼洒了一地。
    不知道哪发出来的咚咚声。
    她转身一看。
    凌司如正拿着喝剩一半的酒瓶子,坐在窗沿上。脑袋靠着弓起的一只膝盖上,另一只自然垂下荡着。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木框,发出咚咚声。
    “凌司如,你小时候和薄时漠有婚约吧?”
    凌司如顺着声音回头看一眼,但只一瞬就把头转回去,倚着木框坐着。
    “你又听到谁的谣言了?”
    “之前薄时漠和小挽离婚的传言越闹越大,也有娱乐记者拍到你和薄时漠天天在一块吃饭逛街,还说这是小挽蜜月期都没有过的待遇,你才是他的真爱。”
    “连着你父亲出席商业剪彩,对这种说辞也是供认不讳。”
    “呵。”
    “他不爱我。”
    许懿怎么听出了很别扭的感觉。
    “那你呢?”
    她笃定她们三个之间在同一盘棋子里,互相的关系也绝对不简单,可许懿这灌醉自己的模样也并不像是胜者。
    “你倒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
    她把头转向许懿这一边,因为喝醉或者哭过,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湿漉漉的。
    “除了你,和陆相挽之外。”
    “我们这圈子里的人并不在乎爱不爱的。”
    “因为我们身边永远有比爱更巨大的,更不容错过的利益驱使我们去做任何事情。”
    “包括和不爱的人忠贞不渝,白头偕老。”
    “但也确实是在靠近薄时漠之后,我才见识到了,什么是男女之情。”
    她从窗沿上踩着桌子,椅子稳稳当当得走下来。不摇不晃,除了一双眼睛,根本看不出来她醉酒了。
    她没停步,又步步朝许懿走过来。
    “薄时漠未必爱陆相挽。”
    “但也未必不爱。”
    “说白了,他们俩。”
    “就是一个傻子。”
    “一个疯子。”
    她伸出双手搭在许懿的肩膀上,和她双目对视。她的酒气通过她的呼吸全部打在许懿的脸上。许懿正皱眉想着她的话是什么意思,看着她的眼睛在发呆。
    可十几秒的对视之后,凌司如又突然笑出声来。
    笑得爽朗又大声。
    给许懿吓一跳。
    许懿赶紧把她的手拿开,同时往后退两步,和她拉开安全距离。
    “所以你现在,是在对薄时漠的感情避而不谈?”
    许懿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他对我没有私情,我对他有什么情分,又有什么用?”
    “我好醉了,你出去吧。”
    凌司如手动给许懿转过身,再一步步推着她出去。
    锁上门之后拉上被子捂住耳朵。
    两眼一闭就不闻门外事了。
    她慢慢睡着了。
    可能真是太醉了。
    她好像还做梦了。
    她看见。
    她正绕着花丛跑着,手上放着一只好大好大的风筝,她头上戴着只杜鹃花编成的花环。
    不知怎么的。
    她突然和他滚下山坡。
    眼前什么也没了。
    一片空白里只看见一束杜鹃花。
    她抓着捞着。
    手里什么也没有。
    直到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