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薄时漠见她走神，就出声问她。
    “啊？没，没什么。”
    生完孩子，可能是因为成了母亲。陆相挽对着他，也变得亲近爱笑多了。
    她和他相处的方式，也变柔和了许多。
    起先前四个月，孩子夜间总是哭闹，薄时漠也会起来帮着陆相挽哄一哄。
    知道她被孩子折腾的厉害，他也没舍得折腾她。
    但到了第六个月，孩子们消停了，她终于可以整晚睡个好觉。薄时漠又要折腾她。
    周五晚上，她实在疲惫，就没去薄宅，早早就睡了。她安安静静地裹着被子，睡得很香。房间里只留薄时漠那一侧的床头灯。
    近凌晨薄时漠才回来，他先到两个房间看看孩子，才是回到主卧洗浴，上床。
    他掀起被子一角躺进去，微微伸手捞到她，就揽紧她的软腰，脸埋在她的侧颈里吻她。
    湿哒哒的触感唤醒了她一丝意识。她闭着眼，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推他的脑袋。
    薄时漠便直接将握着陆相挽的手压在她身旁，他整个身体压在陆相挽身上。
    他啃她的唇，由轻到重。
    异样的感觉下，她终于睁开眼，是薄时漠放大的脸庞。
    “我不要。”
    她含糊不清的声音被接吻的声音掩盖，切断。
    他装听不懂，没听到，他故意不回答。
    他掀起她的裙子。
    陆相挽今晚身上的吊带黑丝绸睡裙是薄时漠挑的，她从前带来的保守的睡衣全被他扔了。
    陆相挽为了隐藏自己怀孕，一直生活在薄时漠的庇护下。他扔了她从前穿的，她就只能穿他买给她的。
    “我很困。”她急忙拦住他的手。
    “你睡你的。不妨碍。”
    他是这么说，但没有允许她这么做。
    薄时漠的力道太蛮横了，横冲直撞，她压根睡不了。
    “你这样我怎么睡？”她真得很困，抱怨的话不经大脑就吐露出来。
    “你能睡着那就是我没本事。”
    薄时漠早料到了她不可能睡得着。
    但陆相白天真得很累，老二粘她粘得紧，一放下就哭，老大的眼睛也巴巴地看着她。那两个育婴嫂和罗娜根本插不上手。
    她明明困得睁不开眼，可又被折腾地睡不了。脑子里变得浑浑噩噩的，手里也是机械地推着他。
    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
    困乏的意识也清醒了。
    “薄时漠，你，你没戴套。”
    “我打了避孕针。”
    上次那么保险的情况她都怀了孕。一针避孕针她怎么信？
    “管，管用吗？”
    “薄氏旗下的产品，一向管用。”
    她不信也得信，她现在是哺乳期，吃不了避孕药。
    后半夜薄时漠抱着陆相挽洗澡，搂着睡觉。
    他知道她问他“管用吗”什么意思。
    这件事会成为他对她最大的秘密。一旦摆上台面，哪怕孩子已经出生了，也很难过去。
    现在陆相挽的态度对他放松了很多，不抗拒他的亲热。
    所以他相信她说得，和他好好过。哪怕只是因为孩子，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无所谓她爱不爱他。
    他是不是爱她。
    他并不明白自己对她的在意和占有欲算什么，他只是顺从自己的内心，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很好也很不好。
    失去自我的完全控制，对他来说是未知又可怕的事。
    但他控制不了的沉沦。
    仿佛只有屡屡占有她，他才能感受到她还在，自己的心才能踏实。所以，他总是失控地，乐此不疲。
    这就是他给自己的解释。
    第二天是周末，她带着孩子在薄家别墅住了一天。
    孩子们不怕生，薄家老老少少围着，两个小不点都被逗得很开心。
    陆相挽也不用操心，就在外面廊庭吹吹久违的夏风。
    “嫂子，为什么你生出来的小孩都这么漂亮啊？”
    薄沐沐插不上手，就溜出来和嫂子聊聊天。
    “是吗？”她也觉得她生的崽很好看。
    “当然啊。”
    “大家都说小衍长得真得好像好像好像大哥。连爷爷这么一板一眼的人，都看着他笑个不停。”
    “真的吗？”陆相挽不了解薄宥，想不到他还是这么柔软的人。
    “嗯，当然，抱在手里连爸要抱都不给。”
    陆相挽看着薄沐沐脸上的表情都觉得好笑，可爱的好笑。
    好像这孩子是她生的一样，她的脸上都是满满的自豪。好像比她还骄傲
    “这还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看见这么小的小孩。一想到他会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长到像大哥那么高大的人。我都觉得的生命真的是好神奇啊。”
    “是吧？大嫂。”
    陆相挽也有同感。
    “是啊。神奇到我为了这两个小生命，可以做到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