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吴学龄被莫余的操作气得脏话都飙出来了。
    自成功以来，他给外界留下的印象就是彬彬有礼，温和待人，经常自诩文人墨客，有古人风骨，但实际上骨子里还是草莽性格，信奉宁可下人负我，不可我负下人那一套。
    所以才对蒋其章的辞职非常不爽，甚至加以辱骂。
    想不到如今却被莫余搞得破了大防。
    “蒋其章不讲情义，想不到跟了个新主人，也是一样的德性！”
    “狗贼！”
    吴学龄破口大骂！
    “老板！冷静！先打电话和陈少杰沟通一下，看有没有什么不受掣肘的手段！”曹振宇劝慰道：“生气无济于事，先解决问题！”
    “放心，我明白！”
    吴学龄从牙齿缝里憋出来几个字，但他毕竟创建了YY，虎牙，能获得现在的成就，也不是什么没有头脑的人，很快就通过深呼吸，使得自己平心静气。
    冷静以后，确保声音平稳以后，他再拿出手机，拨通陈少杰的电话。
    “帝都欢迎你，为你开辟地，流动中的魅力充满着朝气......”
    听筒里传来的《帝都欢迎你》刚唱了没两句，电话很快接通。
    “陈总，好久不见。”吴学龄先是打了个招呼，随后直接开门见山：“这次S的转播权之争，摸鱼公司的做法实在不地道，完全就是挑唆你我两方互相砸钱，这样下去真不知道要拿出多少钱才能满足莫余的胃口，我今打这个电话，就是想问问你的意见，你我双方是不是可以想个办法，以免局势继续糜烂？”
    陈少杰接到他的电话也很是惊讶。
    两人少有交集，又互为对手，平日里极少沟通，想不到这一次吴学龄居然亲自打电话过来找他问计，看来也是被逼急了，不能再这样下去。
    恰好他现在也正发愁。
    莫余的做法就是阳谋摆在那里，想要S，那就加钱，钱不给到位，什么办法都没用，所以对于吴学龄现在的心情，他非常理解。
    只是理解归理解，他也想破局，但除了一方放弃，没有任何办法。
    “办法？有什么办法？”陈少杰沉声道：“要么就是虎牙退出，要么就是斗鱼退出，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吴学龄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满腔怒火又要上涌，但还是被他压住：“话不是这么，对于S，想必你我双方都是志在必得，但是莫余现在就是在挑唆，难道我们就要这么被动下去？”
    “不被动又能如何？”陈少杰反问：“转播权大家都想要，人家可卖可不卖，我们却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拼财力，还是吴总您有何高见？”
    “财力可以拼，但不能这么拼！”吴学龄沉声道：“这样拼下去，总有一方要元气大伤！”
    “我知道。”陈少杰平静道：“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吴总要是有办法不如出来，只要可行，我全力配合！”
    他这一下把吴学龄也干沉默了。
    十来秒后，吴学龄才道：“不如你我双方联合起来......”
    他话还没完就被陈少杰打断。
    “联合起来逼宫？有用吗？”陈少杰冷笑道：“不如吴总放弃吧，就当卖我一个面子，以后有什么生意需要帮忙，我一定大力支持！”
    “伱是什么意思？！”吴学龄顿觉愤怒：“我放弃？这样吧，不如你放弃，以后有生意，我再帮忙！”
    “那就没得谈了！”
    陈少杰叹了口气。
    他本来还以为吴学龄有什么好的建议，结果和他一样，没有任何办法。
    “算了，继续聊下去也没意思。”陈少杰意兴阑珊：“吴总，话已经到这个地步，现在的局势你也应该清楚，不管是虎牙还是斗鱼都不可能放手，那就只能拼财力，别无他法！”
    “你想拼，那就拼！”
    完，吴学龄立马挂断电话，转头对曹振宇道：“谈崩了，准备好钱，直接去京州！”
    ......
    三后。
    莫余见到了两人。
    会议室里，三人分三方落座，其他手下都在门外等候。
    一进门，莫余就察觉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内心暗暗好笑。
    他就知道，不管陈少杰和吴学龄再怎么谈，只要都想拿到S的转播权，那就谈不拢，核心利益产生了冲突，谁会愿意放手。
    “来，陈总，吴总，喝茶！”
    莫余笑着招呼两人喝茶。
    吴学龄直接推开茶杯，开门见山：“莫总，好手段啊，想必现在的局面正是你想看到的，客套话也就不必多了，直接开价吧，到底要多少钱才能卖S转播权。”
    陈少杰倒是比他沉得住气，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前茶杯看都没看一眼，紧盯着莫余，等待他开价。
    莫余见状笑道：“看来两位已经等急了。”
    “怎么能不急？再拖几，恐怕价钱要被推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吴学龄没好气道：“莫总，你这次做得可不地道！”
    陈少杰也跟道：“为了拿下这次转播权，斗鱼内部也是讨论了几到底要出多少钱，莫总，我们斗鱼门户，你可不要开价太狠，要讲良心！”
    “哈哈哈，两位别生气，都是正常的商业手法，我也只是想多赚点钱。”莫余哈哈笑道。
    吴学龄闻言道：“赚钱我没意见，只要莫总没有设下什么陷阱等着我们就行！”
    陈少杰也担忧地点零头。
    两个人都对莫余肯拿出转播权感到疑惑，生怕他设套。
    莫余对此心知肚明，道：“放心，我绝对没有什么心思，请两位务必放下担忧，而且合同你们也尽管可以检查，但凡有什么不明的条款，尽可以修改，到时候一切按合同照章办事，若有虚言，尽可以去告我。”
    “对薄公堂那是不到万不得已的选择，既然莫总坦言，那我也就放心了。”吴学龄点零头。
    “只要莫总真如今日所言，那就再好不过。”陈少杰也微微颔首。
    得到莫余的承诺，两人心里担忧放下不少。
    “既然如此，那就请莫总开价吧！”吴学龄伸手示意。
    莫余道：“看来吴总真是等不及了，那好，我也就不再废话，关于这次S赛事转播权出让，我的想法是让两位自己出价！”
    “自己出价？怎么出？暗拍？”两人都很疑惑。
    “差不多。”莫余道：“想必两位来到摸鱼公司，心里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对S转播权也有一个心理价位，既然如此，我给两位一个时的时间，你们各自分开讨论，将价格写在纸上，但不得少于万，最后哪边的价格给的高，转播权就给谁！”
    “怎么样？”
    “这个方法很合理吧？”
    莫余眼睛微眯，笑得活像一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