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近，随便一句话都格外的暧昧。
    林效觉得自己不仅仅是脸上热，连身上也热。赶紧松开了贺升，别过脸，“我刚刚怎么和医生说的？”
    ——“明天我就去办出院手续。”
    林效：“你聋了？”
    贺升：“那我明天等你。”
    “……等！”
    等就等，说这么暧昧干嘛？
    好像不是办理出院手续，要结婚一样。
    第二天，秦兰兰也跟着一起过来，接贺升出院。贺升本想开车，秦兰兰横插一脚，把林效推到驾驶座，自己和贺升坐在后排，和贺升聊天。
    “小贺出院以后有什么打算？”
    贺升：“要在学校待几天，然后再重心转移到公司。”
    秦兰兰：“哎呀，你不学医有点可惜。不过，你要是不继承公司，你舅舅可就要伤脑筋了。说起来，你和效效以后都在一个圈子里，你比他有经验，记得带着点他。他说他可佩服你了。”
    林效：？
    “我什么时候……”
    秦兰兰打断他，“开车不要讲话，专心开车。这车上三个人呢！”
    林效：“……我今天是你们的司机吗？！”我可是你儿子！不是边上那个姓贺好不好！
    秦兰兰：“你知道就好。”
    林效小脸一垮，有点不太高兴。
    秦兰兰在后座贺贺升聊的热火朝天。贺升笑意温柔，说话也慢条斯理的，特别招秦兰兰喜欢。秦兰兰一路上都在笑。
    秦兰兰虽然嘴上说是来接贺升出院，半路就下车和小姐妹们看话剧去了。
    林效在话剧院前面停了车。
    秦兰兰一边下车，一边和贺升说再见，还让贺升有空去家里坐一坐。林效在前面手指敲着方向盘，酸道：“秦兰兰女士，你是不是还忘了，你有个小宝贝在这里？”
    “你路上小心。”
    然后关上了车门，走了。
    林效：“……”
    秦兰兰不用回头都能猜到自己儿子现在肯定臭着一张脸，不过她还是回了头。车子没有发动，贺升下了车，绕到了驾驶座的位置，弯下腰，好像是敲了敲车窗。
    没一会儿林效下了车，脸臭臭的，不知道朝贺升说了什么，贺升没说话，林效说个不停，即便听不见，也能感觉到骂得挺凶，然后坐进了副驾驶。
    秦兰兰看完这一切，等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拿出手机，给林效发了一条消息。
    【你和贺升是不是在交往？】
    “卧槽！”
    林效看到消息，吓得魂不附体。
    他全程三句话都没有，他妈是怎么看出来的？
    “怎么了？”
    “被我妈看出来了，我先糊弄她一下。”
    贺升眼眸微垂，“我想买个新房子。”
    林效打着字，“买呗，跟我说干嘛？你的钱又不在我这里。”
    “看了你公司附近的，想买在那里，离你近一点。”
    林效愣了一下，又把手机拿起来，手指在上面毫无意义地划着，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哦。”
    “房子没有装修，但已经有设计图了，我想请你选个你喜欢的。”
    林效一下子热起来，“你的房子。”
    “也许，以后会同居。”
    “会你……”话说到一半，林效猛然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关系，确实有同居的可能性，“大爷”两个字咽回去，转口，“说得有点道理。你回头把设计图发给我看看吧。”
    贺升说完这件事情，整个人明显放松下来，“嗯”了一声。
    “家具什么的，有空一起去挑？我先住在那里，你的指纹也录进去，密码也会给你，你什么时候想来住都可以，加班晚了也可以去休息，不用跑那么远回家。”
    三言两语，说得好像那个连墙壁都没有粉刷的房子，是什么神仙地方。
    林效脸红透了，侧过身子面朝车窗，“再说吧，你的房子想住人还得好几个月吧？”
    高兴两个字都快写在贺升的脸上。
    “不会太久，顺利的话，一个月就行。我想早点搬过去，这样有时间还能和你一起吃午饭。”
    “说得好像你天天不用上班。”
    贺升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盯着他泛红的脖子，嘴角扬起。
    “下周日一起去买家具，可以吗？”
    “嗯。”
    不过买个家具而已，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到了周日，林效才知道，有必要。
    来家具城的都是情侣，且大多数都是即将结婚的情侣。一起买椅子，桌子什么的都还好，林效撑着走到床上用品区域的时候，整张脸都红透。
    贺升好似全无所觉，坐在一张大床上，试了一下柔软度，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来试试，看看喜不喜欢。”
    他声音不低，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林效从头红到脚，一把攥住了贺升的手腕，将人拽走，步子又快又大，“你自己的床，你自己看就行！我们去看客厅需要用的东西！”
    “可你也要……”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