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抽了一下鼻子：“这些就算了，下面还有照片……我、我给你们看。”
    这么说着，白鸥拿出手机点开相册，将照片摆在几人面前，朴寻雀乍一看就想闭上眼，白鸥道：“没事，你们看吧，因为这根本不是我，只是把我的脸p上去了。”
    朴寻雀这才诧异地睁着眼，略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那些裸露的照片，很快又把视线移开道：“确实……很真实。”
    胡姝予划了划，语气也冷了下来：“这种好像是ai换脸？”
    白鸥惨笑一声：“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技术，但确实以假乱真。如果不是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我都要信了。我老公他相信了这是真的，和我大吵了一架，我直接报了警，警察说自己见过这样的案例，他才半信半疑。”
    “可他说这张照片已经在他的公司里传遍了，就算他出来解释也不见得有人信，所有人都会觉得他被戴了绿帽。很快他爸妈也赶了过来，一过来就要打我，要不是在警察局，都没有人帮我拦着！”
    “他爸妈哪里知道现在的技术有多高超？即使警察帮着解释了，他们也不信，一直让我前夫和我离婚，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谁的！”
    白鸥咬了咬牙，忍下怒意和悲伤：“没办法，我将一切的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希望他们能帮我找到传播这些的犯人，但是……最开始传播的那个账号已经注销了，找不到人，谣言无从查起。”
    “然后我就发现，这个事情居然不止传播到了我前夫的公司，甚至我大学的校友圈里也被人转发了……我不知道是谁，简直快绝望了，直到有一个和我关系要好的学妹找到我，她和我说，有可能是蔡浩东。”
    “她说在大学的时候撞到过两次蔡浩东偷偷摸摸地跟在我后面跟踪我、偷拍我，在我婚礼的时候，她坐在蔡浩东那一桌，看见他脸色很阴沉……”
    “我没把握，实在没办法，就去问蔡浩东，他说要和我见面谈，然后约到了一个餐厅的包厢里，让我把手机给他检查有没有录音……我知道他有古怪，但迫切地想知道真相，就随他了，结果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我问他为什么，他就说他喜欢我这么久，见不得我跟别的男人过得好，我是他的白月光，如果他得不到，那其他人也不能得到！”白鸥说着说着就荒唐地笑了，“他简直……是个神经病。”
    “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我知道了是他也没用，警方找过他，但他把所有一切都删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找不到！案情也不严重，不能上升到刑事案件深入调查，所以这事就一直耽搁到了现在……”
    “我和他见面之后，惊惧过度就流产了，本就念着孩子犹豫要不要和我离婚的前夫就马上和我离了婚。我一蹶不振，身体又因为手术变得虚弱，只好先回老家静养……但是谣言居然也传到了我的老家，不知道是谁做的，但也无所谓了，我爸妈相信我就好。”
    说到这，白鸥闭了闭眼，流下两行清泪：
    “我恨他，他毁了我的一切……就仅是为了那莫名其妙的理由……谢谢你们来了，告诉我他死了的消息。虽然他死得轻松，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一想到把我害成这样的人以后还是会在公司光鲜亮丽地当领导，可能还会和谁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白鸥几乎咬牙切齿地：“我就气得想杀人！”
    说完，她见几人都没说话，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便连忙找补道：
    “我当然是开玩笑的，虽然我恨他，但我还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而且我这段时间都在家里住着，我爸妈可以作证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蔡浩东的死和我可无关。”
    “蔡浩东的死确实是意外车祸没错，”江初韫道，“我们来找你，是想了解一下你有没有对蔡浩东实施过类似……诅咒的行为。”
    白鸥一愣，呆呆地看着他，似乎没了解对方的意思。
    江初韫顿了顿，继续道：“比如扎小人，求符箓之类的。”
    祝问善瞧见白鸥攥着裙子的手紧了紧，接着就听她说道：“我、我家附近有一座很老的庙……平时没什么人，但每个月初一十五的时候，都有很多人去祭拜。”
    白鸥轻轻扯了下嘴角：“我回来之后就经常去那里祭拜，求神告佛，希望蔡浩东遭到报应……这样，算吗？”
    胡姝予心想这还真说不准：“你有没有什么载体……就是寄托情感的信物之类的？”
    白鸥摇了摇头。
    有前面两个先例，胡姝予不是很信，她看了看屋内道：“这是你的房间吗？”
    “不是，我的房间在三楼……”白鸥倒是很配合，“你们想去看看？”
    胡姝予：“麻烦了。”
    “应该的。”
    白鸥的房间东西不多，也许是刚搬回来没多久、又没心情收拾，所以显得有些空荡荡的。风透过打开的窗户跑进屋里来，一开门就吹得几人一阵清凉。
    胡姝予拿出罗盘，在屋里走了一圈，在白鸥诧异但不敢多问的眼神中，停在了衣柜前，她转过头问：“白小姐，可以打开你的衣柜看看吗？”
    白鸥张了张嘴：“可以……”
    祝问善凑到胡姝予边上，两人打开了衣柜，里边挂着不多不少的衣服，还算整洁，长衣悬挂区的格子里，还竖着一个行李箱。
    祝问善一眼瞧见行李箱上盘旋的黑气，指着它道：“姝予姐，在这里面。”
    胡姝予收起罗盘，把行李箱拉了出来，放到在地上拉链都开了一半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抬头问站在边上一脸懵的白鸥：“……能打开看看吗？”
    白鸥也想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更何况她自认清白：“可以的，不过里面其实没什么东西。”
    在五人的围观下，黑色行李箱被打开了，就如白鸥说的，里边确实没什么东西，都是一些平时用不上所以没拿出来的东西，像是几支笔、一小盒橡皮筋之类的。
    黑气浓郁，在祝问善眼中几乎是笼罩了整个行李箱，她把里边所有的东西都碰了碰，直到拉开了一个包中包，从里面发现了一个御守，这才有所感应：“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