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梦到未来。”
谢道昀轻声道。
正如陈垣所说，这种能力极度bug。
用在小的方面能利用睡觉时间学习、预知高考试卷、把握创业风口……
用在大的方面更是能把未来的科技盗出来，推动科技进步。
不过梦中也不是全知全能的。
比如顾烟……
对她来说一直是个谜般的人物。
当顾烟出现，她的梦就会崩塌瓦解，就像是一个高危预警的入侵病毒。
一开始谢道昀还不解其意。
后来听赵蒹葭说起重生者的事情，她就有了这个猜测——
顾烟，是一个未知元素。
“所以说，你在梦里已经经历了三次未来？”
赵蒹葭听着谢道昀的描述，感觉有些魔幻，却又倍感新奇。
姐妹，你好香。
“现在是第四次了……”谢道昀低低地说着。
在第四世的梦里，那次车祸给赵蒹葭留了痕，不过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独立美丽。
向赵蒹葭表白的人依旧如过江之鲫。
毕竟一个人的魅力，外表只是最浅层的。
如同命定的吸引，谢道昀和赵蒹葭成为了好朋友。
还有陈垣。
他们仨算是结成了三叉戟。
张宇……只能算个把。
赵蒹葭听得入神，在没有顾烟的世界里，原来自己会和陈垣走这么近啊。
不过有一点她没听明白。
“你说的车祸是什么？”
“垣哥没跟你说？我们就是担心你，才让你搬过来呀。”
“他……”
赵蒹葭沉默了。
原来，这就是韩老师非要自己住校的原因。
怪不得，今天陈垣听到她要回家住，会反应那么大。
自己坐的车，竟然是“谋杀”陈垣的元凶。
“别担心，你搬过来了就不会出事了。”谢道昀安慰她。
但赵蒹葭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尽管把婚宴推延了。
不回家住，可她总还是要回家的。
“车祸那天是什么时候？”
“垣哥说是下周星期三早上，上学的路上经过二仙桥，十一月月底那几天，他让我那天绑也要把你绑在这里。”
赵蒹葭松了一口气。
“我那天不回家，过几天晚上回家看看，应该没事。”
“嗯嗯～”
……
……
一夜拥眠。
两个女孩子感情变得更好了。
天色未亮，随着清脆的铃声响起。
谢道昀率先从梦中清醒过来，然后揉着赵蒹葭的脸蛋：“姐姐，起床啦！”
“……唔。”
“真是大懒猪啊。”
谢道昀微微无奈，说好的早上一起跑步呢？
她想了想，把冰凉的小手探到那温热的腰窝。
“嗯！！！”
赵蒹葭披散着头发把她压住，“谢！道！昀！”
“嘻嘻。”谢道昀呲着小白牙。
看着那纯真的笑容，于是赵蒹葭什么气都没有了。
两人摸黑洗漱完。
就出门去操场跑步去。
这时候她们来得还不算早。
天色拂晓，寒风吹面。
操场上，有高一高二的住宿生列队在跑操，气势昂扬。
“高一七班，猛虎下山！七班不大，创造神话！”
“高二八班，非同一般！管他几班，全部干翻！”
“高二一班！高二一班！高二一班！高二一班！”
“……”
鲜红的旗帜飘扬。
斗志满满的学弟学妹在塑胶跑道上挥洒汗水。
谢道昀和赵蒹葭就在跑道外侧慢跑。
那两道清丽的身影，和着清晨的熹微。
引得不少学生嚎得更响亮了。
更多的男生目不斜视，只是等经过时一本正经地偷偷瞥一眼。
跑了一阵子天就亮了。
趁大部队还在跑操，去食堂买个手抓饼和酸奶回教室，开始了一天的学习。
这样的生活并不十分枯燥。
有烦恼、有牵挂，有期待，有惘然……更多的是写不完的作业和题海。
很快到了周末。
原本是有一天半的假期，但上周因大雪放假了，于是这周得补上。学校在这方面那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
冬和景明。
在补完两天课的周日下午。
张宇和陈垣出了校门，打算去小吃街吃点垃圾食品。
走在路上，陈垣就用手机跟顾烟聊天。
其实有烟姨这个大家长在，他隔一天能和顾烟聊聊天就算不错了。
有时候他都觉得，顾清烟到底是不是重生的顾烟，而是顾烟她妈。
又是吃斋礼佛，又是手抄道藏的，境界太高。
张宇纳闷道：“垣子，你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陈垣无辜地一转头：“什么？”
“就是啊，你到底成没成？我现在磕个cp都不知道磕谁。”
张宇比陈垣更郁闷。
说烟党吧，但自从生日那天后，“顾烟”跟陈垣就疏远了许多；
说蒹葭吧，除了在ms.郑那里得知赵蒹葭写错的名字是陈垣之外，也没有苗头了；
说小谢吧，那次惊险的表白失败了，然后谢道昀也没找过陈垣。
一日之间，陈垣成了孤家寡人。
反而是何婷三天两头跑过来问题目。
陈垣无奈一摊手，“高三了你还想那些有的没的，都说了，我现在一门心思只有学习。”
“哈！”张宇乐了，“我看你小子是想灵活组排，结果被踢出群聊了吧？”
陈垣：“……我能说她们都想和我双排吗？”
“呵呵，吹吧你就。”
两人扯了几句。
走在烟火气十足的街上。
也能看到穿着冬季校服的学生，男男女女的一行人嬉闹，青春无限，朝气蓬勃。
陈垣忽然想起自己刚满十八，是不是能正大光明去……网吧了？
“陈垣——！”
在街头，一个穿着藏蓝色明制长裙的女孩，发如缠流，步伐带着轻快的风，在夕阳中朝着他奔跑过来。
多么美好的画面。
不过那盈盈沉静的面容，让陈垣止住径直拥着她旋转的念头。
现在，陈垣已经能很容易分辨她们了，一眼盯真。
“？？？”
少女酷肖的面庞和迥异的气质，让张宇摸不着头脑。
他来回看了看，“双胞胎？”
“不是哦。”顾清烟优雅地抿唇而笑，看向一脸苦瓜相的陈垣。
“陈垣，跟我来。”
……
不多时。
他们步行来到柳水江公园。
黄昏渐落，水波如金鳞片片。
陈垣和张宇走在后头。
跟着顾清烟走着走着，发现她来到桥下的一根承重桥墩旁，张开双臂，迎着江风任发丝舞动。
“咱姐这是要干嘛啊？”张宇悄悄问。
“清烟姐！！！”
陈垣一激灵，连忙跑到前面拦住她。
“别冲动啊！你！你把c4藏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