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完厉鬼力量的孔连城看着无常部三人也愣住了，脸色也沉下来。
    不爽归不爽，他还没有一打四的想法，而且张老可能在暗中看着。
    97重新变成了这种样子，负责跟程野沟通的任务自然落到王小燕身上。
    秦枫不知道王小燕跟程野说了什么，总之程野起身了，97也抱着他的肩膀跟着起身。
    “走吧，继续往上，再有三层就到顶楼了，叶明轩应该在那里。”王小燕回过头对秦枫说道。
    “等等，我还有个病友。”
    说着，程野朝一旁的病房里走去。
    王小燕好奇地跟了过去，病房里摆着三张床，无论墙面还是各种设施都跟普通医院没两样，除了窗边站着的那个女人。
    她隐约记得在晃神儿前看到了这个女人。
    对！是黄金屋里那个女人！
    蒙着红盖头，穿现代人的衣服，手腕有个泛红光的镯子。
    此时这个女人蒙着盖头，面向窗外，双手却诡异地在背后扭成像正面交叉一样，垂在小腹位置。
    程野揪着女人后脑勺的盖头，她整个身体像被盖头控制着，倒退着跟随程野脚步往外走。
    随着她的脚步离开精神科，踏入楼梯，噼里啪啦的碎裂声此起彼伏。
    九层的灯全部破碎熄灭！
    属于古城的黑暗疯狂涌入，月亮透过一扇扇窗户，把光辉洒进精神科病房。
    “咚～咚～咚～”
    楼顶的钟声响起，黑暗与月光退出九层，碎裂的灯管恢复原状。
    “邦～邦邦～”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打更的声音仿佛就在九楼窗外，异常清晰。
    随着灯管噼里啪啦的爆裂声，黑暗如狼似虎，月光不疾不徐，一前一后再次闯入九层。
    程野牵着红盖头往楼上走，王小燕与秦枫连忙跟上。
    九层的交锋与他们无关，也插不上手，还是离远点好。
    孔连城则慢慢在后面跟着。
    他也算看出来了，无常部这两人有点不正常，哪怕自己控制得住放下个人恩怨，保不齐这俩人发病，到时候有理没处说。
    五人走后不久，一个套着医生白大褂的人穿过拥挤不堪的楼道到达九楼。
    楚健望着漆黑的精神科，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这投降的事要是顺路说一嘴，也不算什么为难，收不收俘虏还是看张老决定，但是让他冒险进这里……
    那肯定不行！
    轻轻咳了几声，楚健头也不回地上楼走人。
    ——————
    楼顶上。
    叶明轩正与先前黄金屋里那个半死不活的老人打的火热。
    这老头此刻看不出半点虚弱，身法灵动如鬼魅，血迹斑斑的白大褂在他像是焊在他身上一样，连片衣角都没扬起来。
    胸口生锈的胸章上字迹模糊，大概能看出院长两个字。
    “糟老头子！敢暗算小爷，算你踢到铁板了！不打断你三条腿丢大街上要饭，我以后就不考斯钟离！！！”
    叶明轩追了半天，这老头滑不溜秋的，愣是没拿下，不由大怒，撂下狠话直接开大。
    金光从他体内流出，沿着刚才他跑过的脚印迅速覆盖，直至将整个天台覆盖大半。
    老头冷哼一声，抖了抖眉，掏出一把匕首狠狠捅进自己身体。
    只听“咚～”的一声，叶明轩身体里流出的金光倒退回他的身体。
    气得叶明轩直跳脚，抡起青铜剑不断叠加诅咒，继续追杀。
    奈何老头子跑得快，偶尔挨一下，根本刺不破那身染血的白大褂。
    这场对抗不止叶明轩憋屈，老头子也很憋屈。
    本来没能召到叶明轩身上的鬼让他处境更加艰难，谁知道阴差阳错外面来了一堆御鬼者，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
    原想着把这些人的鬼召到医院里，用来对抗张清山，结果张清山察觉后直接把这些人拉进梦魇鬼域，停止了对他的进攻。
    只有他想走时才会现身把他逼回来。
    如今他进退两难，梦魇鬼域几乎把他削成普通人，还被一个小辈追的四处逃窜，简直没脸见人。
    两人在天台上一追一逃，丝毫没有察觉到楼梯口的脚步声。
    “汪～”
    97看着有人奔跑心痒难耐，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老头子一回头，看见程野牵着红盖头，身后还有两三个人影，暗道不好。
    一咬牙一狠心，冲向天台边缘纵身一跃，头朝下脚朝上，直勾勾跳了下去。
    他自以为付出代价换活命的机会，不想身后叶明轩竟也跟着跳楼了！
    “老杂毛！你往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