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可以输得太难看！”熊霸咬牙切齿道。
宁非：“......”
宁非无语地看着熊霸用最凶狠的语气说着最没有底气的话，画面太过割裂以至于宁非甚至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所说的比赛就是“星火杯”。
而他已经是指导老师了。
也许是因为张校长并未和熊霸通过气，所以无意间留下了一个漏洞，给了宁非一个白票的机会。
但其实就熊霸给他设置的“卑微目标”来看，她本身也没想过要为难宁非，如果连市内选拔都通不过，自然也就不存在后面的任务了。
只要宁非现在答应下来，就是双赢。
一次交易，他赢两次。
宁非拒绝了。
“您换一个要求吧。”
熊霸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这么低的要求你都达不到吗？”
她是因为早就退休了，所以能够更加客观地看待双方的实力差距。但是宁非一个在职的老师都如此看不起自己的学生，难免让她这个前前前任校长心里有些堵得慌。
只是她不爽的情绪还未完全生成，就被宁非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
“我不是这個意思，”宁非表情认真的回答道，“事实上，在拜访您之前，我就已经从张校长那里接过了担任‘星火杯’指导老师的任务。”
“哪怕您不提，我也会尽己所能履行自己的职责。
我不能保证胜利，因为我对学生们实力的具体情况还不太了解。
我能承诺的就是认真负责地带领他们奋斗到最后一秒钟。”
“所以，您换一个要求吧。”
面对着宁非诚恳的表情，这一次沉默的人换成了熊霸。
良久，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似是在透过宁非看着什么其他的人，而后转为了释怀。
“那就换成一个约定，
你在未来的某一天去帮我完成一件事。
这件事不会违背你的原则，
到时候如果你不愿意去做，那么约定自动解除。”
宁非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好，我答应你。”
“行了，你可以下山了。”熊霸拍了拍手，语气轻快，“把云廉兽留在这，三天后你再过来。”
“到时候根据云廉兽的具体情况再来决定下一步的操作。”
刚刚契约云廉兽不久，就要把它独自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宁非还是有些不太乐意。
“小非，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阿澈看出了宁非的想法，拿兽角顶了顶他，催他下山。
“小没良心的。”宁非用力地撸了一把阿澈的头，阿澈则是乖乖站在原地任他施为。
“熊师，阿澈就拜托您了。”
宁非朝着熊霸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看得出来，这并非可以摆在天平两头称量的公平交易，任谁来看都是他占了大便宜。
虽然不知道熊师这么做的原因，但是这份善意他认认真真地收下了。
“行了，别学小德子那套，磨磨唧唧的。”
宁非站起身，转身向着山下走去。
这次没再回头。
见宁非离开，熊霸这才面向云廉兽，语气十分和蔼。
“小家伙儿，跟我进房间吧。”
“...嗯”阿澈远没有刚才在宁非面前表现得那么镇定，它对除了宁非以外的人类一直保持着警惕，甚至是有些恐惧。
宁非在身边的时候，它尚且能够装作不在意，此时剩它独自一宠面对陌生的环境，感觉处处都不自在。
但是它明白，有些槛它必须得自己跨过去。
“阿澈...不会...成...为...小非...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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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有兴趣参加‘星火杯’吗？”赵龙一边转着手中的笔杆，一边状似好奇地问到。
课间休息，高三（9）班的教室里，一群男生围坐在一起聊天吹水。
“没兴趣。”
张虎是这群男生中，综合实力最强的学生。御灵师境界已经达到了资深启明境，距离巅峰启明境也不算太远了，契约的灵宠是一只中等破凡种族的焰火蜥，实力也已经达到了低等精英阶。
别说是在班上，就是在整个年级也是排得上号的存在。
他叼着根棒棒糖，坐在正中间的桌子上，一只脚支在地面上，另一只脚踩着面前的椅背，眼神不时瞟向教室角落的位置。
“且不说我本身对参加星火杯就没有丝毫兴趣，更何况是去‘宁老怪’手下做事——”
一边说着，张虎又回忆起了那天课堂上“全体禁言”的场景，神情也变了严肃了些许。
“是啊，宁老怪太邪门了。”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到。
明明他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教训，但就是直觉那个看上去年轻得有些过分的白发男有点可怕，非常不好惹。
那天过后，“宁老怪”的外号就这么传开了。
之后的两堂课，且不说学生学会了多少有关「御灵术」的知识，但课堂纪律那是极好的。
在摸清他的底细前，谁也不愿意当那个出头鸟。
“我收到了可靠的线报，”赵龙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宁老怪的御灵师境界只有初入启明境。”
“真的假的？”人群中一片哗然。
张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我看你那线人是在配合宁老怪钓鱼执法吧？”
“动动脑子，且不说御灵高中任教老师的门槛至少也是流光境，一个启明境，还是初入启明境的御灵师，能够有那种气势吗？”
张虎怜悯地看向赵龙，心理层面不自觉产生了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这也是他喜欢跟赵龙混在一起的原因，有赵龙的对比，他看上去都变得聪明了很多。
赵龙：“......”
虽然他一直以张虎的跟班小弟身份自居，但被这个脑子一根筋的蠢货在智商上俯视，还是让他感觉有些说不出的气闷。
其实张虎这次的误判还真不是因为他笨，而是宁非的表现太唬人了。
首先宁非是被“七中来不及招人所以降低标准破格录用”这件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张虎只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御灵师，他的父母甚至都是没有御灵天赋的普通人，所以也没什么见识。
或者说七中绝大多数的学生都是普通家庭出身，本身就不了解「御灵术」这项技能，对于灵纹师这个职业更是只在传闻当中听说过。
因此，他看不出来宁非使用的是灵纹师的手段，所以才首先排除了正确答案。
赵龙深吸一口气，继续努力维持人设。
“这次的线报绝对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