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五号，这一天，整个深海市被阴雨所笼罩。
    “老吴，售票平台还有五分钟就开了，数据看着一点，不过你可以直接将鸿蒙手机连接到电脑上，鸿蒙小机器人也是能够帮忙统计的。”
    吴立意听到钟新民也有点激动，本来这种事情对于他而言，算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了。
    本来早上来上班的时候，看着外面的连绵小雨，他当时内心不禁嘀咕了一声。这鬼天气下发售门票，真的好嘛？
    但此刻，这种想法都被他抛弃了。
    此刻他的心情是非常激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
    “好的，老钟，我看你一脸轻松的样子，难道你就不怕演唱会门票销售情况不好？”
    钟新民老神在在的说道：“情况不好？这种我倒是没想过，不过应该是不存在这种事情的。”
    “为什么？”
    吴立意神秘一笑：“咱们拭目以待就好了。”
    在发售前三分钟，许多人叶宇的粉丝，都在祈祷这一次能够抢到门票。
    由于一证一票的落实，许多人在开通账号的时候，都需要进行人脸识别。
    一些早就注册好的用户，也早早地就完成了人脸识别，只为了抢票的时候能够抢占先机。
    中午十二点钟，购票平台上，叶宇在深海市两场门票售票界面，卡了一下，等到两秒后刷新，上面本来三万张票，都变成了‘已售罄’的字样。
    看到那三个字，粉丝们都颇为无语，不是在演唱会门票发售前还有人在网上的说叶湘伦这次的演唱会不值得观看么，怎么这会儿抢票这么积极？
    都是一些耍手段的人啊。
    而吴立意看着后台那一秒钟飙升的数据。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可能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把电脑屏幕放到了自己的面前，再次确认真伪。
    “那个……老钟，老板他开演唱会的时候，门票售票情况都是这样吗？”吴立意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数据，疑惑地问道。
    钟新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淡定啊，凌鹰以前不也是经常宣传秒售罄么，怎么这会儿变得大惊小怪了？”
    吴立意苦笑的回道：“凌鹰那个秒售罄的水分可比这个大多了。练习生的粉丝撑死了也就那么几个人，再加上凌鹰公司团队粉丝的炒作，看着那微博上有几千万的粉丝，但是撑死有个几十万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也是为什么凌鹰的艺人不入驻企鹅和网云新平台的原因。开演唱会的时候，也会选择在一些小平台上售票，也是这个原因，怕尴尬啊。秒售罄听着好听，但是水分太大了。”
    “难怪两个新平台上看不到凌鹰的艺人，原来是这样啊。”钟新民恍然大悟。
    随后他接着说道：“那你以后放平常心就好了，老板的演唱会门票一般都是秒售罄的，海外不知道，但是在国内，我只能说，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吴立意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老钟加入湘音以后，可算是成功焕发了第二春啊。
    “看来我加入湘音是真的加入对了，那老板海外的第一站在哪里开演唱会你知道不？”
    钟新民摸着下巴说道：“应该是狮城，狮城开两场演唱会，然后是隔壁岛国，再到美丽国那边，反正这次的巡回演唱会，我和老板当初的计划是开半年。这几个国家的体育场都联系好了，都是当地最大的体育场。最少能容纳下四万人。”
    吴立意感慨的说道：“这么高！凌鹰以前的歌手，好像也就在狮城那边开过一次演唱会，找的体育馆都还没有深海大学隔壁那个盘龙体育馆大，也就能容纳一万多左右，甚至还坐不满。”
    “老板说了，不要怕位置多，就怕位置不够。行了，这边事必，后台那边已经录入了这些购票人的信息，到时候整理一下上传到人脸识别机器就可以了。这事情下面的人会做，咱俩就不用掺和了。工作量也不大。咱们只需要处理好后续的事宜就好了。”
    吴立意微微颔首：“好的，老钟，听你的。不过，老钟，咱们这样懈怠工作，老板真的不会说什么吗？”
    都差不多十天半个月，他还是有点不习惯，毕竟他前二十年的工作，哪有这么轻松啊。
    “啊？没问题啊，老板说了，上班时间只要把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做完，就随便我们怎么做，用他的话来说，无意义的加班和上班是没啥用的。”钟新民笑着回答道。
    想当初，他刚进公司的时候也是跟吴立意一样，手头上的工作一做完，就没啥事情了。
    然后整个人就跟蚂蚁爬一样。到后面才慢慢转变过来。
    “那好吧，那宣传的事情……”
    钟新民一拍脑袋。“对啊，还没有宣传呢。”
    于是火速打开相关的网页，编辑了一段话。
    “感谢大家对于叶湘伦先生演唱会的喜爱，演唱会门票秒售罄是大家对于湘伦的喜爱，我们会努力做好每一场演唱会的。
    深海市演唱会将于二月十五号晚七点开始第一场演唱会，到时候大家去参加的时候，记得带好自己的身份证哦~”
    吴立意看到这消息发的这么草率，顿时大感无语。
    以前凌鹰那些团队，对于湘音公司发的有关于叶湘伦的消息，都会大肆分析一番，分析其中一些语句意思，甚至连标点符号都会算进去。
    像极了初高中语文的阅读理解。
    哪成想人家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就只是宣布一个问题而已。
    “你们宣布事情好像跟凌鹰不太一样。”吴立意看着面前的这一幅场景，不由得出声说道。
    钟新民来了兴趣，于是好奇的问道：“哦？怎么说？”
    吴立意就跟他说了那些人的骚操作。
    听完后，钟新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
    “凌鹰还真是专业啊。这都能去妄加猜测，只是发一个消息，哪有那么多弯弯道道，而且我们这边的人发布消息的时候，也不用像凌鹰那样，还要开个小会议。艺人的社交账号自己保管，经纪人无权插手，这都是老板在公司规定里说的，所以你们才能够看到那么多我们一人在社交账号上吐槽的信息。”
    吴立意笑着说道：“不行的？练习生在专业素养还是个人素质方面，都没有办法跟你们几个公司的人比，练习生训练营里，只会叫能糊弄观众的一些动作，并且，多数人可能在高中的时候就被选中了，等高考落榜后就进入训练营。
    所以他们没有形成自己的价值观，对待某些方面没有自己的认知，这是最可怕的，也是最好利用的，所以练习生加工厂招收练习生的第一个硬性条件就是十八岁以下，高于这个年龄的，看都不看一样。”
    然后吴立意接着说道：“哪像咱们湘音这样，直接找专业人员入职公司，省去了练习生的培养费用，并且个人素质在叶湘伦这个榜样的带领下，都非常高，专业素养自然也不必多说。两者根本就比不了。”
    钟新民听到练习生三个字，这时候眯着眼睛。
    这个练习生模式是从棒子国那边引进的，然后被他们加工了一下，一般练习生能够练够两年半的都比较少，最多也就两年。这是他了解到的信息，至于具体情况，他就不清楚了。
    现在吴立意在这里，他也想好好问一下这方面的事情。
    “跟我说说这个练习生的事情呗~”
    吴立意耸了耸肩，反正现在也没啥事情，于是就跟他唠起了嗑。他先是喝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
    “练习生嘛，其实凌鹰这么多年的摸索已经找到了一些门路，最关键的就几点。第一，外貌条件要好。第二，脸皮要够厚，在网友面前的演技要好，最要紧的是听公司的话。第三，团队要想方设法制造热度。
    这三点缺一不可。要是少了其中一项，练习生想火都难。”
    钟新民歪着头问道：“什么热度都蹭？”
    吴立意点了点头：“是的，什么热度都蹭，不管是好事儿坏事儿都蹭，并且绯闻炒作这一点是一定要杜绝的。”
    钟新民嘟囔道：“那这样不会被全网追着骂嘛？”
    吴立意哂笑一声。
    “全网骂？凌鹰那些练习生团队巴不得出现这样的情况。老钟啊，你要知道，黑红也是红，你知道培养一个练习生的成本需要多少，而只要练习生出名了，回报是多吗？”
    钟新民摇了摇头：“这我哪里知道啊。”
    “所以啊，你就是不懂其中的门道，你要知道，培养一个练习生，两年下来，也就花费个十多万，而且大头都是在他们整容的事情上，别的吃住行那些问题，大多都是自己解决，就跟打工人一样。
    而练习生出名以后，给公司带来的回报，最少都是五十倍往上，就拿当初的秦以恒来说，培养他，我们只花费了十一万，其中八万的费用花在了他的整容上，剩下的三万，是他半年的工资。就这，给当初凌鹰带来了上千万的利润。”
    “卧槽！这么牛逼！这投资给你们做的，牛逼啊。秦以恒他不是说练习了两年半嘛。而且还是个人练习生，怎么会是你们培养的呢？”
    吴立意瞥了他一眼。“这就是人设啊，设立一个人设而已。就给那些粉丝看一下罢了。我跟你说，练习生练习半年出道的比比皆是，大部分都是一年都是一年半，两年的近几年都没有，两年培养一个人，那些资本家可不会这么做。最多也就半年，就跟养鸡场里的鸡一样。”
    “而且啊，我可以负责任的跟你说，百分之八十的练习生，都动过刀子，没动过刀子的，很少。”
    钟新民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喃喃的说道：“学到了学到了，不过这种模式不适合我们，老板要是知道我们要搞这玩意儿，肯定会把我们撵出去的。”
    吴立意说道：“诶，说实话，练习生近两年不景气的原因，也有老板的原因在。”
    “啊？这都能跟老板扯上关系？”钟新民睁大眼睛看着他。
    行业不景气不应该是观众的原因么？怎么跟老板又扯上关系了。
    吴立意理所当然的说道：“那是当然，当初凌鹰的人，可是巴不得老板倒台，他的公司破产呢，现在，市面上活跃的歌手，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一点老板的影响，都希望能跟老板一样，自己写歌自己出名，一个人自由自在。
    但哪有那么多像老板这样惊才绝艳的人啊。一些好的苗子发现现实很骨感后，都会投身于公司，或者短视频。后者居多，宁愿在短视频上唱歌，吸引播放，也不愿签公司。
    诶，近两年，老板和咱们湘音公司的其他艺人，算是一骑绝尘。基本上乐坛上能撼动他地位的人，少说也得往后捎二十年。
    并且，老板的影片质量也是独一档，李灵枫和老板领跑了整个华国影坛。电视剧方面，星光也紧跟老板的角度，主动实行改革，这两年出产的电视剧质量也越来越高。这其中跟老板的关系还是非常大的。”
    对于吴立意说的这些话，钟新民自然是赞同的，这两年的观众，只要听到叶湘伦、李灵枫两个字，都会想到影片质量很高几个字。
    而在电视剧方面，星光也是勇于改革，小鲜肉在新剧中也会出现，但那些人的演技可能没有别的公司那些一样，看起来那么尬。再加上他们剧中的老戏骨那卓越的表演。近两年的口碑也是越来越好。
    反观其他几个公司，现在开始走下坡路了。
    “这些人……怎么也没看到他们对付老板啊？”钟新民疑惑地问道。
    在他看来，老板都这样‘赶尽杀绝’了，不应该是要对付老板吗？
    吴立意冷笑一声。
    “呵呵，对付老板？老钟，你对你们老板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背靠两家跨行业大佬，也就是李氏集团的太子爷李兵和同样是另一家的太子爷李灵枫。更别说能用帝都体育馆的歌手，那可不是有钱就能做到的。
    说到这个，我跟你说，现在外面那些公司找水军黑老板都找不到。”
    “啊？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现在水军业内已经流传出一句话了，诋毁、诽谤叶湘伦的言论一律不发。上次叶湘伦直接将一个水军公司端了，那些人都怕引火烧身啊。
    自带气运，并且背景通天的湘伦，谁会想不开搞他啊。说不定一个不慎，就进去了也说不定，现在要是进去了，可不像以前一样，能够出来。”
    钟新民没想到外界竟然是这么看老板的。
    本来他也纳闷为什么老板动了那么多人的蛋糕，都没人找他麻烦，原来是这样啊。
    今天吴立意跟他讲的这些，对于他而言，算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
    他都没想到假老板这么牛逼。此刻他只想大声说一句。
    老板牛逼！
    而被两人讨论的叶宇，此刻正在外面陪着李念柔逛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