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布鲁斯剧烈的咳嗽着，鲜红的血液滴在地上与尘土交融。但他的手，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掏出一把蝙蝠镖。
    “果然我们真的很像，弟弟。”小托马斯看着眼前还想负隅顽抗的布鲁斯，感慨道，“你的姿态，面具，装备……它们在尖叫，在愤怒，它们带着绝望与焦虑。”
    “黑暗的人生令你走上了这条道路，布鲁斯……你在用恐惧来支配哥谭的罪犯，而猫头鹰法庭也一样，我们没有什么分别，可你却不认同我们，为什么……”
    “不得不说，打嘴炮的我见识了不少……”布鲁斯面无表情的回应道，身形微沉，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如果你想用说话来说死我的话，那我只能说，你比威尔逊家的那两个话痨差远了……哥哥。”
    “歘！！！”x2
    凌厉的破空声，瞬间响起！
    “镗镗镗镗镗……！！！”
    小托马斯很明显是在等布鲁斯的攻击使出后进行拦截，枭首镖与蝙蝠镖于空中不断碰撞。而小托马斯略显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在纠结该怎么劝降成功率会高一点。
    而在蝙蝠镖被击落的瞬间，布鲁斯已是朝着小托马斯再次冲去，而小托马斯轻叹一声，亦是一甩身后的枭羽披风，朝布鲁斯袭来！
    布鲁斯的招数突变，身后的披风不断朝前甩出，利用披风遮挡自己的攻击，是蝙蝠侠的惯用招数，而他并不觉得这会奏效，这样的做法只有一个目的……
    干扰小托马斯的判断。
    在小托马斯挥拳抵挡时，布鲁斯瞬间一个起跳越过了小托马斯，从背后一记锁喉死死钳住了小托马斯的咽喉，而前举的手上，抓着一瓶喷雾。
    “哈……”
    小托马斯即便是被死死锁住喉咙，也依旧发出了一声轻笑。
    随着布鲁斯摁下那喷雾的喷口，无色无味的麻醉剂喷出，然而早有防备的小托马斯，枭首面具的嘴部区域瞬间拉下一道透明的遮挡层，挡住了那气体，反手便是一记肘击砸在布鲁斯的腰间，随后迅捷的转身，掐住布鲁斯的脖子便将他狠狠砸在了地面！
    “砰！”
    “我不会杀死你，我的弟弟，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我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的……”小托马斯此刻的脸上，竟是露出了渗人的微笑。“事实上……”
    “我只想让你好好睡一觉。”
    “砰！砰！砰……”
    沙包大的拳头就这么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布鲁斯的鼻梁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而布鲁斯的手中，已是多出一枚闪烁红光的蝙蝠镖！
    这玩意近距离引爆的话，造成的爆炸虽然无法令二人受到什么严重伤害，却也能为布鲁斯争取一些时间。
    布鲁斯想要趁着小托马斯挥拳的空挡将爆破蝙蝠镖怼到他的脸上，可小托马斯仿佛看穿了布鲁斯的想法，竟是第一时间便将那拿着爆破蝙蝠镖的手一把甩开！
    “boom！！！”
    爆破蝙蝠镖落地后的爆炸并没有波及到二人，而小托马斯又是一记扯颈重砸，将布鲁斯的脑袋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地板都发生了龟裂！
    “真可惜。”深灰色的身影，缓缓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已是无法动弹的蝙蝠侠，轻声道。“你的一切动作，在我眼里都是那么的破绽百出……但并非你太弱，布鲁斯，你只是……没有预见过未来。”
    “宇宙是多元的，布鲁斯，而我见过的未来，比你想的要多的多……”
    被小托马斯踩在脚下的布鲁斯强撑着自己的精神，艰难的发问：
    “你……到底……是……”
    是的，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依旧在怀疑，眼前之人究竟是他早已夭折的哥哥，还是陈岩口中那个属于地球-3的小托马斯·韦恩的同位体。
    而枭雄，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向自己的弟弟，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或许你是世界最好的侦探，布鲁斯，但你的想象力，还是太匮乏了……”
    “况且……从始至终，我从未骗过你。”
    而这……是布鲁斯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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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各位收听今晚的哥谭电台，我是本次电台的主持人塞缪尔。”
    “今天注定是哥谭难忘的一天。”
    “今夜，哥谭白雪漫天。”
    “今夜，许多人无法安心入眠，被占领的城市，被破坏的家园，哥谭的市民们，体验了一次别样的平安夜，和令人难忘的圣诞节。”
    “大批的市民被恐惧笑气感染，gcpd剩余的警力，大多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害。gcpd时任局长吉姆·戈登先生在与帮派分子的战斗中受到了严重的枪伤，已被转送急救病房，至今仍在抢救中。”
    “但请市民们放心，韦恩集团时任董事会成员卢修斯·福克斯先生已明确表示，韦恩集团旗下的医疗部门将尽全力救治受到稻草人毒气影响的市民，也请各位市民多多留意周边亲友是否需要帮助，拨打热线电话xxxx-xxxx，将会有医务人员前往您所在的区域进行帮助。”
    “下面播报新闻。”
    “凌晨12点11分，有市民在犯罪巷附近的某处废弃房屋附近听到了异常的声音，在gcpd前往后，发现了犯罪巷诊所的莱斯利医生，很可惜，过量的恐惧笑气令莱斯利女士饱受折磨。根据现场记者报道，gcpd的巡逻人员现已将莱斯利女士率先送往韦恩集团在哥谭老城区建立的救护站接受治疗。”
    “哥谭市政厅爆发激烈战斗，前方记者在现场发现了蒙面义警蝙蝠侠，但他拒绝透露任何消息，并告知本台，希望所有市民近期尽量留在家中，出行时注意个人安全。”
    “锅炉区发生一起连环杀人案，请附近的居民做好警戒，gcpd警方已介入调查，目前还没能获得任何关键线……”
    “嘀。”
    电台的声音，被粗暴的关闭。
    gcpd警局的废墟顶端，一个身影，正肃穆的站立，犹如一只人型蝙蝠。
    迪克·格雷森的心情糟透了，他没能在市政厅找到任何线索，似乎是有人刻意将现场的痕迹进行了清理。如今超人失踪，蝙蝠侠生死未卜，一切，都在朝着最坏的情况发展……
    他是蝙蝠侠最优秀的学生，但他此刻心中只有无尽的担忧。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准备好了。
    “迪克……”
    蝙蝠通讯频道内，突然响起了杰森的声音。他的情绪，似乎很不对劲，声音在颤抖，似乎在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红头罩，汇报情况。”
    迪克此时心情也不好，但他依旧第一时间回应了杰森。
    然而下一秒，杰森的话，令他本就不安的心，彻底凉透。
    “我们……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