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查克利讨要说法的眼神，沈千凝彻底慌了。
    她没想到自己不仅没能将白菀抄袭的罪名定死，还会反被白菀将了一军。
    “沈千凝，说话啊，你这幅作品为什么跟皮布老师的那么像，你真抄袭了？”
    在场不少Z国人士早就对沈千凝针对白菀的事不爽了，这会儿抓住机会，纷纷反击。
    “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抄袭可耻，要主办方取消抄袭者参赛资格的，这回旋镖扎在自己身上，疼不疼？”
    沈千凝眼神乱瞟着，事到如今，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辩驳了，只能换个法子，说：“我承认我的作品里的确有皮布大师的影子，但这并不是抄袭！”
    众人冷冷地看着她，想听她还能怎么编。
    沈千凝越说越有底气：“事实上，我是皮布大师的粉丝，之前就花了很多时间研究过皮布大师的作品，模仿他的设计风格只是为了向他致敬而已。”
    闻言，白菀不由对沈千凝高看了两眼。
    看来，是她小瞧沈千凝了。
    这个女人能凭借着不算出众的容貌成为京市第一名媛，还是有点手段在身上的。
    明明是抄袭却硬说成向前辈致敬。
    这四两拨千斤的说话艺术，也难怪能成为京市第一名媛。
    白菀能看出沈千凝小心思，其他人却看不出来。
    他们还真以为沈千凝是喜欢皮布大师，才会学习他的创作风格。
    这种做法在圈内也挺常见的，众人不好再说什么。
    可白菀却没打算就此放过沈千凝。
    她无情地冷笑了一声，直接揭露：“借口找得倒是好听，但你这根本就不是致敬效仿，而是原封不动的抄袭。”
    面对白菀的步步紧逼，沈千凝彻底慌了。
    她脸色一僵，怨毒地瞪了白菀一眼，恼羞成怒道：“你一个门外汉懂什么，给我闭嘴！”
    她迫切地想要阻止白菀继续说下去。
    可白菀不仅没闭嘴，反而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留情地讥讽道：“你甚至连抄都不会抄，可谓是取其糟粕弃其精华，就你这样还想忽悠人，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沈千凝：“……”
    她脸色一僵，反驳道：“说我抄都没抄好？呵，笑死，说的好像你见过皮布大师的作品似的。”
    白菀勾唇一笑，不急不缓地补刀：“我当然见过，跟皮布大师比起来，你这份照虎画猫的设计稿，真的连垃圾都称不上！”
    闻言，沈千凝顿时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重要把柄一般，兴奋地说：“刚才皮布大师的亲传弟子都亲口说了，皮布大师并没有公开过这幅设计图，你是从哪儿看见的？”
    可惜，她只短暂地高兴了两秒，就被打脸了！
    白菀拿出手机，翻出几年前皮布大师发在社交账号上的作品。
    她没有直接给沈千凝看，而是交给大赛组委会，让他们将皮布大师账号上的设计图与沈千凝的作品同时投屏。
    看到那幅被皮布大师设置为仅好友可见的作品时，沈千凝彻底站不住了。
    她只觉浑身一软，颓然地跌坐回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