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柔然女子的命运
作者:狂乱的风   蓝星仙缘传承系统最新章节     
    这是一个大问题,近古世界,劫掠来的女子,可以成为私人财物,生死由主人掌握。奴籍身份的人,在大隋凭个人自愿,大多重新登记为良籍,但是奴籍并没有废除,废除的仅仅是贱籍。有些做惯奴仆的人,不舍得离开主家,或者离开主家无法自谋生路,朝廷不可能强迫。贾绪的随从,服用过果实的随从,依旧有人自称奴仆,对更改户籍没有兴趣,是谓死士。
    “恳请仙师君王示下,布卡基毫无头绪。”
    “本王和你商议,两个选择,一是为奴籍,二是将士们娶妻纳妾,女子家中人口,均可登记为良籍。”
    这是一个折中的办法,按照惯例,这些柔然人全部会登记为奴籍。直属军中,大部份是汉人,来自凉州,对柔然人没有多少仇恨;这些汉人士兵,本王希望他们能留在西域,开枝散叶,长远来说,对控制西域,大有裨益。
    布卡基在思索。
    “禀仙师君王,一名女子,换全家良籍,便宜了柔然人,可否一名女子换一个名额。”
    柔然青壮跑了不少,剩下的人里面女子居多,并无明显差异。
    “布卡基将军所言甚是,就依你的建言,初期尽量让柔然女子自愿,如果自愿者少,再视情况而定。”
    “布卡基领令!禀仙师君王,大军随身携带干粮有限。”
    “知道了。让柔然人饿几顿,本王明日再去转运粮食。”
    柔然精锐逃掉了,带走了粮食财物、年轻的伊吾女子,丢下的是烂摊子;不仅有柔然普通百姓,还有幸存的伊吾族人,都需要粮食。
    上万柔然人被驱赶到一处,严加看管,周围是装备精良的直属军,牛羊马匹同样被搜刮集中起来,数量不少,篝火里烤羊肉的香味,随风飘散。柔然人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难眠的一夜,没有也不敢反抗;一旦反抗,青壮必死无疑,本王无可奈何。不能为大隋所用,就是大隋的敌人,比起伊吾族人,他们的命运好得多。
    凌晨斯坦旻回来了,没有柔然精锐的踪影,伊吾河流入湖泊,再往北有杂乱的马蹄印,有一些被风沙掩盖,显然已过去好几天。
    斯坦部落亲卫们的军职,在居延海李平成麾下。
    “斯坦旻、斯坦晟,还有你们,打算留在伊吾,还是回居延海?”
    九个斯坦部落亲卫,围坐在我身边。
    “仙师君王,我打算带妹妹去居延海,那里很美,她嫂子和侄子可以陪着她。”
    斯坦旻的声音有些沉重。
    “金娜去居延海,见到弟弟肯定会很开心。”
    斯坦晟一样的打算,并非所有亲卫都选择居延海,斯坦辰选择留下来。当初在甘州,幻想着能再见到家人,没有在塔塔和布卡部落中,发起追求女子的攻势,如今依然孑然一身,还有斯坦克和斯坦济。
    “仙师君王,刚回来就听说能纳柔然女子为妾,我斯坦辰要多纳几个,还要替克和济选两个,让她们给我们生儿子,长大了继续杀柔然人。”
    古代以男子为尊,不会计较女子的血脉,才会有生儿子杀柔然人的想法,听听就好。
    “仙师君王,我斯坦旻也要纳妾,带回去侍候我妹妹。”
    哎!有些担心斯坦旻的妹妹,会杀了他纳的妾,听听就好,听听就好,家务事不关本王的事。有接纳就有排斥,有亲卫不愿纳柔然女子为妾,让她的家人获得大隋的良籍身份,只愿意养奴,甚至对布卡基有怨言。
    “布卡基疯了,凭什么给柔然人良籍?”
    知道是本王的提议,估计会闭嘴,旁边有聪明人,斯坦晟悄悄地在提醒。
    “杀了他们,或者当奴仆都没有用,做出决定的是柔然贵族,将来大隋开疆拓土,一路向西,总能找到他们。你们几个,千万不要懈怠,平时多练练,将来继续跟着本王,一路西行。”
    新的话题,化解了尴尬,男人们对开疆拓土颇有兴致,纷纷询问西边的情况。
    “这一大块都是西边,有沙漠、有平原、有河流湖泊,还有大海。”
    在地上画简图比划。
    “那里的人长啥样?”
    真问倒我了,三维蓝星上是金发碧眼,但在近古世界,问过车家兄弟,从来没听说金发碧眼之人,莫非和三维蓝星有人种差异?
    “看到后就知道了,或许那里荒无人烟,你们可以去做大地主,或者做大牧场主。”
    “海的那边是什么?”
    “另一大块陆地。”
    “陆地那边呢?”
    “大海。”
    “大海那边呢?”
    “华夏大地。”
    “圆的!”
    斯坦晟惊呼。
    “圆的不准确,确切地说,我们脚下的土地是球形,一个巨大的球体。”
    亲卫们瞪大眼睛看着我,不信也得相信,仙师君王说的话,没有人会怀疑。
    “皇家数学科学院,将来就要研究这个问题,希望你们的儿女,将来有人能考进去。”
    话题越来越偏,亲卫们乱七八糟的问题,纷至沓来,斯坦旻逐渐从沉重中解脱出来,在他眼中出现了一个新世界。
    “仙师君王,仙界又是什么?”
    斯坦旻问道,所有亲卫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仙界,和我们脚下的土地一样,是一个巨大的球体,但是那里有灵气,可以修仙,驭空飞行,长生不老。”
    “我们什么时候能去?”
    “那里的灵气还很稀薄,需要时间积累,到时候你们都能够去。”
    当更大的世界观出现,眼前的苦难都是小事,亲卫们的脸上,洋溢着激动兴奋的神色。人类历史的苦难何其多哉!那又如何,历史的车轮,依旧滚滚向前。三维蓝星遭受三次撞击又如何,祸兮福所倚,撞击出三个五维世界,五维远古世界即将产生灵气,修仙不再是梦。
    通过传送门回到昆莫城,镇西将军韩文栋和伊吾郡守伊布卡,已备好三万石粮食,直属军的军粮,部份粮食会用来接济幸存的伊吾族人,尚未有确切的统计数字。三人商议一阵,新增加上万柔然人,粮食恐怕会紧张,不如本王辛苦辛苦,回长安城调运粮食。
    长安城粮库,意念一动,四万石粮食搬运至仓库,全部是粗面,基本上是仓库的最大容量,司徒贾绪陪着,一应手续官员自会办理,按例属于军粮调运。
    旧伊吾县城,八万包粗面,整整齐齐出现在空地,仙师的另一大作用充分体现出来。有了粮食,心里不慌,用在哪里都适合,柔然人忐忑不安的心,平定少许。
    军中传令兵,骑马围着柔然人聚集之处,发出公告。
    柔然女子没有被强行带走凌辱,公告大致内容:做直属军妻妾,就能获得良籍,家中亲人同样有一人获得良籍,成为大隋国民。
    本王静静地看着,很好奇柔然人会如何反应,众多传令兵一遍遍地宣读公告,约摸半个时辰后,公告的意思基本传达完毕。听不懂柔然话,但从他们的表情中,看不到愤怒,甚至有欣喜,生存是第一法则,比起柔然人对待伊吾人,大隋的做法实在太仁慈。
    中午,食物的味道飘散在旷野,普通的粗面饼、蒸馍,散发着诱惑,没有携带食物的柔然人,只能饥肠辘辘,这些干粮只有直属军和幸存的伊吾族人,才有资格领取。
    午后,柔然人聚集之处,四面开了口子,周围的直属军,手执马刀骑在马上,四处巡视。每一面都有两列长队,一名柔然女子带着另一名柔然人,或男丁,或妇人,或幼童,老老实实排队。
    两张纸,象征身份的两张纸,军中条件简陋,文书只能草草登记。
    直属军百人一队,士兵看上后直接上前,拿出身份牌登记,两名柔然人就能跟着走,士兵从此负担起责任。带男丁的柔然女子,除非姿色不错,很少有士兵会选择,进程也很缓慢。
    斯坦辰站在一旁,打量着登记的女子,他打算纳好几个的愿望落空,军中规定一人一个。斯坦辰选了三个,替斯坦克和斯坦济选了两个,全部带男丁,按照他的意思,斯坦部落缺干活的青壮,带回去好歹能凑数,他不担心这些青壮,不老实就揍。
    “斯坦辰,送你们回斯坦部落,回去后协助塔塔隆。”
    “谢仙师君王!”
    斯坦辰一点都不客气,推着六个柔然人进入光门,转眼消失不见。
    黄昏后布卡基来报,下午只有一千余士兵,完成战场上的姻缘。获得机会的柔然人能有食物,还能搜寻有用的材料,搭建小窝,不能擅自离开,但有了小小的自由。没有获得机会的柔然人,有些躁动,有人有些后悔,怪自己不够积极主动。
    分化一向是最好的手段,聚集之处少了两千多柔然人,几天之后,最后剩下的,要么是不愿意的顽固者,要么是没有利用价值的,这些人多半会被驱赶,去完善关卡城墙,完成最后的使命,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直属军大多数是汉人,普通的柔然女子,没有那么抗拒,反而有些庆幸。但是柔然人中,还有极少的贵族女子没有逃脱,混在人群中,人越来越少时,她们渐渐被凸显出来。她们抗拒,不愿意就范,自认为高贵,甚至报出自己的来历。
    看着布卡基一声令下,骑在马上的士兵,马刀一挥,直接身首异处,连做奴仆的机会都不给。柔然人贵族阶层,是最终的罪魁祸首,不要奢望伊吾人会仁慈,能够放掉这么多柔然普通百姓,已经是极致。
    人群中又揪出四名柔然女子,举报的人获准登记良籍。
    “柔然贵族,是造成伊吾柔然两族相残的元凶,他们的家眷,没有资格做大隋国民。”
    布卡基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脑子不笨,既然要收容柔然人,仇恨就必须转移,柔然贵族只顾自己,抛弃普通柔然人,背上大锅,合情合理。布卡基的话,在柔然人中传播,不管用处多大,方法非常正确。
    布卡基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大手一挥,四颗人头落地。
    哎!本王只能一声叹息,换做我,会做同样的选择。
    战场的拉郎配,接近尾声,剩余的柔然人,还有三四千,女人居多。将士们已经选择完毕,还有少部份不愿选择,或许他们渴望回到凉州的家乡,不愿意胡乱花费军饷。
    布卡基的意思,将剩余的人押向昆莫城,沿途发配出去,估计最后剩下几百之数,充作仆役,或者全部杀掉。
    剩下的柔然人,看的出来有不少夫妻。
    “男的充作劳役,女的发卖为奴。”
    能不杀尽量不杀,至于将来会造成什么麻烦,区区几百之数,翻不起浪花。
    人生命运多舛,或许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