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久违地睡了个懒觉。
    睁开眼睛的时候，赫敏睡得正香呢。
    看了下她的表情。
    嘴角微微扬起，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反正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杰克松了一口气。
    假如赫敏因为目睹太多恐怖的画面而睡不着的话，意味着请心理专家来辅导也要花很多的时间才能完成心理疏导。
    现在，应该稍微花点时间，就能解决了。
    轻轻从赫敏的身下抽出胳膊，又把她的身体扶正，盖好被子，才下了床。
    稍作梳洗，就出了门。
    此时已经不早了。
    驻地里的人早已起来干活。
    该进行研究的进行研究，该跑去学习的跑去学习。
    巫师们则是在马赞的指挥下，干着活。
    经过多天的赶工，现在已经建到了第三座集热塔。
    距离最初定下的计划，已是接近二分之一。
    旁观着的冲国专家们，对于巫师的建造速度，那是啧啧称奇。
    眼里透露出浓郁的羡慕以及强烈的渴望。
    虽然这样的建造速度看起来很快，但杰克还是有点不满意。
    看了一会儿，就收回视线。径直去了食堂。
    随意取了点稀粥油条煎饼。
    刚坐下，准备开吃，就看到了纳威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杰克打量了一下他，或者说，她。
    老实说，杰克已经不知道该用哪个‘ta’了。
    纳威在成为阿尼马格斯以后，似乎很钟意那样的身体。
    从潜龙宗变身以后，就没怎么变回原样过。
    兴许，这样的状态，用纳薇来称呼会比较好。
    “怎么样，昨夜睡得可好？”杰克抛开了多余的杂念，笑着打起了招呼。
    “很好，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使用着女性躯体的纳薇，露出温柔的笑容。
    “先吃早餐吧，过几天我请几个心理专家来，帮你还有赫敏，看一看心理状态。”
    “嗯。”
    纳薇乖巧地回应。
    然后去取早餐了。
    瞧着这样的那位，杰克觉得有些怪怪的，又好像没什么不对。
    挠了挠头。
    当做无事发生，开始用餐。
    这时，纳薇也取好了早餐，在他的对面坐下。
    两人没有说话，而是先吃着。
    杰克稍微观察了一下。
    纳薇吃得很有礼仪，一举一动，都像是个受过严格教育的贵族小姐一样。
    她以前是这模样的？
    杰克有些纳闷。
    稍作回想，试图回忆纳薇以前的吃饭仪态。
    记忆很轻易地浮现与心中。
    可与眼前之人相比较，那是完全对不上号。
    她该不会连心理都有所变化了吧？
    杰克下意识地猜测着。
    变形三个阶段的理论，以及对于阿尼马格斯的猜想，全都是纸上谈兵的成果。
    可以说，眼前的纳薇，是真正的也是唯一的成品。
    这样的成品，这样的变化，到底是好还是坏，尚未可知。
    虽然纳薇已经在昨夜展示了一番实力上的变动。
    可那只是整体变化的一部分。
    杰克曾经考虑过，自己以后可能会变成诸如机械合成人等存在的。
    要是变形的时候太过于扭曲现有的性格，很有可能得不偿失。
    嗯……
    必须慎重再慎重才是。
    两人安静地吃着早餐。
    好一会，吃完了。
    这时候杰克才开口：“吃饱了吗？那来聊聊正事。阿尼马格斯的状态，你能维持多久？”
    纳薇闻言，愣了愣。
    她没急着回答，而是先掏出手绢，擦了擦嘴。
    末了，又给手绢用了清理一新，清除上面的脏污。
    “阿尼马格斯并不消耗魔力，理论上，是永久。”
    她的眉毛微微弯起，似乎是在思索。
    “反而是恢复原貌以及变成阿尼马格斯的时候，需要消耗魔力。
    总体而言，阿尼马格斯是个很稳定的形态。就跟正常的人一样。
    甚至……
    就算是现在死了，也会保持着阿尼马格斯的形态。”
    纳薇的回答，很有条理。
    看得出，她现在的大脑很好用，不再是那个受过重创以至于智力以及记忆力大幅度下滑的人了。
    杰克听完，思索了一下：“照你这么说，你现在的阿尼马格斯，已经跟传统的阿尼马格斯有点不一样了。完完全全是独立的，真实存在的个体。”
    普通的阿尼马格斯，譬如麦格教授这样的。
    在死亡以后，是会恢复原形的。
    因为传统阿尼马格斯的变身，是靠魔力维持着的。
    一旦失去了魔力，就无法维持变身形态。
    要形容的话。
    麦格教授的传统阿尼马格斯，是虚假的，仅仅由魔力维持的临时变化。而纳威的阿尼马格斯，则是真实的。
    纳威是真实存在的，纳薇也是真实存在的。
    只不过二者之间，只能同时存在一个。
    要么是纳威，要么是纳薇。切换之时，需要魔力的介入，帮忙转换。
    这其实是永久性的变形了。
    难度比传统阿尼马格斯高了好几倍都不止。
    若是真正掌握了，还能对别的物体进行永久变形。
    “你说得对。”纳薇轻轻点头，“确实跟传统阿尼马格斯不一样。不过，这样不是更好吗？”
    一个真实的，毫不虚假的，独属于自己的身体。
    用起来，没有丝毫的不适。
    “如果是真实存在的话……”杰克摩挲了一下下巴，“复方汤剂应该能派上用场。”
    “复方汤剂？”已经是聪明女孩儿的纳薇，瞬间理解了杰克的思路，“你想要变成我？”
    “嗯，试试你现在的变化。”杰克没有否认。
    这本就在计划之内。
    若是不亲自体验一下，怎能了解相应的变化。
    “那……那个……”纳薇有些吞吞吐吐的，“那样不是很好吧。”
    杰克闻言，有些讶异。
    抬头看去。
    只见纳薇脸颊有些泛红。
    杰克：“？？？？？？”
    不是，你脸红个什么劲。
    我又不是没变过你。
    以前测试复方汤剂的时候，已经体验过你的大脑有多么生锈了好吗？
    “也许……也许阿尼马格斯是不能被复方汤剂所复制的呢？”纳薇小声说着。
    “你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要试一试才知道的。”杰克摆摆手，“行了，给我头发。我试试你的身体好不好用。”
    纳薇闻言，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