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心思
作者:舞落   姐姐我姓嚣名张字跋扈最新章节     
    阿依慕认为她好不容易借着南陵皇之势,与太子殿下组了这场宴会,目的是联姻,南陵皇也乐见其成,十九皇叔君池岸看着往日相识的份上也来了,面子是给够了,可三哥这又有些搅局,不禁有些泄气。
    既要联姻,那她肯定是想要挑个最好的,所以才提前月余来到都城,想趁着诸国使臣来前定下人选。
    来南陵前,她父皇单独嘱咐过她,希望她把握住机会嫁入南陵皇室,以此来稳固两国间的关系,同时希望促进双方贸易交流,当然,更需要的是想时时知悉南陵的动态。
    阿里娅嫁大皇子多年,可几乎无只字片语回大漠,对两国的贸易和文化交流未做任何贡献,估计是对让她来南陵和亲心有怨怼,大漠皇才不得不另动心思,将阿依慕送来都城,来前还承诺阿依慕:待她嫁入南陵皇室,大漠将成为她的后盾,互助互益,互相成就。
    阿依慕扫了整个宴会上的青年才俊,都是些都城的世家子弟,身份高贵,长相一等一的好,特别是宿遇和花倚舟,让人惊艳。但再好也不能考虑,毕竟她是奔着南陵皇室来的,这些人都不是皇室子孙。
    心思几经辗转,她也不是没动过太子的心思,可此路艰难,大漠的公主做人侧室,低人一等,自是不愿,除非太子登基为帝,她做贵妃才行,可现下南陵皇身体康健,此路不通。
    其实她也知道南陵皇室联姻的人选并不多,南陵皇总共只有十个皇子,其中六个已娶正妃,余下只有四个正室未定:其中十皇子年幼,九皇子未成年,八皇子是个浑人,只余下个七皇子未娶正妃,但其母族势微,并不得南陵皇看重,所以太子组局才会叫上这些都城的青年才俊,其中之意不明而喻。
    大漠皇帝最属意的选是十九皇叔君池岸,认为他在南陵有权有势,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论日后谁登帝位,都无法动摇到他在南陵的地位,若阿依慕能攀上这位皇叔,于大漠来说,肯定是受益匪浅;
    阿依慕心知不太可能,聪明如她,自是不会往南墙上撞,试探之后将人选定在了那位素未谋面的七皇子身上,才有了今日的宴会,可没成想七皇子昨日出了都城,有些失算。
    倒是幽王君池岸没驳了她的面子,受邀撑了这么个场子,她知晓这已是他能帮她的最大极限了,得寸进尺的事她不会干,别到头来落得个鸡飞蛋打一场空。
    其实在场的众人又何尝不是在猜测阿依慕兄妹俩的身份,这俩人被太子奉为上宾,连十九皇叔也受邀其列。
    奇怪的是太子并未对众人介绍俩人的身份,只道是昔日之友,可你的好友为何叫上大家陪同?还理由各异?只是因着太子的身份没人提出疑问罢了,既来了只得当是场小型的聚会了。
    这边阿依慕坐在那,关注着穆则帕尔,生怕他又有些什么不好的言论出来,不过还好,他们聊了没多久就见太子在夸赞南陵这些世家小姐,道:不仅知书达礼,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被夸到的人,有些人一脸娇羞,谦虚恭谨;有些人又有些洋洋自得,一脸自傲。
    阿依慕见在座的部分美人跃跃欲试,想要在此宴会上大胆展示才艺,想着趁此机会脱颖而出,她却还在可惜七皇子不在都城,不然这么多美人在,可趁此机会试试他心性如何,若只是其母族势微,不好美色,她倒是可补短。
    宁安却很想提醒这些美人不要做出头鸟,若是太出挑被大漠这三皇子瞧上了,到时候有她们哭的,就算是会封个公主的头衔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远走他乡,一辈子回不了故里,见不了亲人,被折磨死都没人为其讨公道,真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啊!
    待太子夸到礼部尚书的孙女秦欢时,她比较大胆,直接提要出抚一曲,太子此时正求之不得,刚刚他夸了那么久,没一个接茬的,还是秦尚书家的孙女识相,把这话茬给接了过去。
    “太子殿下,臣女才疏学浅,略通琴艺,献上一曲《凤求凰》。”秦欢站起来朝着太子盈盈一拜,眼神却瞟向宿遇,身为礼部尚书家的孩子诗词歌赋自不在话下。
    “秦姑娘,请!”太子一副温文尔雅的大叔模样,见秦欢眼神瞟向宿遇,心下了然;只是听闻这个秦欢平日里有点喜出风头,什么都有想压人一头,今日正被她得了机会,不过有她这木椟在前,不怕珠玉不在后。
    宁安看着君景行这大灰狼的模样,心底翻了一个白眼,君景行这不是在引人跳坑么?不知道这个叫秦欢的孩子知道她自己做了什么后,回家会不会哭鼻子?不过也可能她是个引路的,后面是别人哭。
    秦欢的琴艺确实不错,一曲《凤求凰》惊艳四座,琴声如流水般细腻,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细腻婉转,直抵内心,让人不自觉地陶醉其中。
    一曲听完,宁安带头鼓起了掌,这孩子弹得真好,不是说都城琴艺最好的是殷羲瑶吗?没想到礼部尚书家的孙女也不错啊!都城真是藏龙卧虎呀,随便一个尚书家的孩子琴音都如此出众。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啊!秦小姐的琴艺,堪称一绝。”太子毫不吝啬的夸奖道,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是真没听过这秦小姐的抚琴啊,有她这般琴艺,出头又如何?传言不实,不错,真不错!
    “谢太子夸奖,臣女献丑了。”秦欢说此话时脸上藏不住的高兴,不枉费她没日没夜的苦练琴技,今日终是得了太子殿下的夸赞,就是不知那人是否也一样觉得呢?
    秦欢说这话时眼神频频偷瞄向宿遇,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宿遇像没听到一般在与君冠楠讨论着什么,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哎,这哪里能说是献丑?秦小姐谦虚了,孤多年都未听到过如此动人的琴音了。”太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