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夜半
作者:舞落   姐姐我姓嚣名张字跋扈最新章节     
    “嗯~~~~”君池岸这话拖了老长的尾音,可以听得出威胁的意味挺浓。
    “我这就走,这就走。”施乘风乖巧道,这时候的君池岸明显情绪不太对,不躲着些,他傻吗?
    君池岸也不待施乘风先走,他先一步出门用轻功掠上了房顶,往花倚舟的花间小筑方向。
    “王爷!”华戈见君池岸未做任何安排,自己赶忙跟上。
    “都不必跟着。”君池岸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准备跟着的几人只得作罢,退了回来。
    “你们傻呀,跟着去妨碍你家王爷的好事?”施乘风慢悠悠的从室内出来,见华戈站在院子里,望着施乘风远去的方向。
    “施公子,王爷身体无碍?”华戈问道。
    “无碍,好得很,现下不是去找美人去了么。”施乘风一脸八卦道。
    “美人?”华戈懵了,施乘风这话是什么意思?
    “能这么迫不及待的让你家王爷凑上去的还有谁?想想?”施乘风心里猫抓一般难受,很想与人一起八卦一下,引导道。
    “想不到。”华戈拒绝,开什么玩笑,聊王爷的八卦,他又不是皮痒了,再说与施公子一起唯恐天下不乱?他又不是华耀,还能与这位聊一起去,施乘风他自己本就不靠谱了。
    “没意思,一群呆子,若是华耀在就好了。”施乘风摆摆手往院子外走,觉着华戈真是扫兴。
    宁安和花倚舟又陪着君平安逛了会夜市,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几人也逛累了,花倚舟只是跟宁安说了句明天再找她细聊,便带着君平安回了他们住的院子,花倚舟确实挺会照顾孩子的,估计小时候被她虐的,照顾起平安来比她还细心。
    “小姐,回来了?”阿紫见宁安回了院子,迎了上来。
    “嗯,你休息吧,不用守夜,我洗漱下也就睡下了。”宁安跟阿紫道,这些天阿紫跟着她也是挺奔波的,着实有些累。
    “好的,小姐!”阿紫对于宁安的话那是绝对的服从,从不反问,宁安就喜欢她这点。
    宁安平日里自己照顾自己习惯了,她跟着莫问在外这些年,什么都得自己动手,并未养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所以这些自己的日常生活琐事一直都是她自己来的,不需要人帮忙,只有回了燕城,她才让燕王妃的帮她安排一些日常的琐事,不然燕王妃又得难过帮不上她什么忙了。
    宁安让阿紫先回了偏房休息,她自己则推门进了内室,待她从盥室洗漱完后出来,准备休息,一只腿刚迈进卧房就发觉不对劲,立时警觉起来,只听得昏暗的卧房内有明显细微的呼吸声,因着刚刚洗漱完成,身上其它的饰品已经全部卸下,只余了右手戒指上一枚暗器,她紧握着暗器准备往呼吸处射过去。
    “是我!”君池岸坐在进门左侧的沙发上出声道。
    “君池岸?你这么三更半夜跑我房里来干嘛,别告诉我你半夜睡不着走错地方了?”宁安收起右手的暗器,问道。
    “呵,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君池岸忍着全身的瘙痒道。
    “我邀请你?你脑子秀逗了?”宁安呲道,开玩笑,这死男人坑她坑得还不够,她邀请他来这?她又不是吃多了撑的。
    说罢宁安转身将烛火点上,房内瞬时亮堂了起来,原花倚舟在房内放了几颗夜明珠,可她嫌弃太亮了,一点也没有夜晚的祥和,有时间房里一片光亮,让她有仿如回了前世的感觉,会让人沉沦。
    “我说君池岸,你作为长辈,应该有为人长辈的自觉才对,这三更半夜的你跑到你侄女的闺房,这要让人看见得传成什么样?我还要不要见人了?”君宁安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抱了个抱枕,闲适的说道。
    君池岸扫了一眼内室的装扮,这个房间内所有的装饰都是纯白的,连一把平日里正常坐的椅子都无,他现在所坐的地方软塌不像软塌,椅子不像椅子,倒是挺软乎的,女子都喜欢这样的装饰?
    而坐在他对面的君宁安明显是刚洗漱完,脸上都透着红润,露在外的肌肤如雪,晶莹剔透,身上一袭宽松的白衣白裤,上衣几乎将整个肩膀都裸露在外,及腰的长发全部披散开来,有几缕还搭在胸前,有些许凌乱,她就这么软绵绵的将自己倚进了沙发里,抱着一个四方的物什,整个人透着一副慵懒的膜样,与平日牙坚嘴利的她完全不同,此时的她像只吃饱喝足的猫,面前的她给他的第一反应:像猫。
    “将衣服穿好。”君池岸说道。
    “衣服穿好?我穿好了呀!怎么?你有异议?”宁安觉着这人莫名其妙,这么晚跑她这来第一句话是让她穿好衣服的?而且自己不是穿的好好的吗?难道她晚上还得裹好了再睡?
    “你这样对着外男不合适。”君池岸有些僵硬的说道。
    “你也知道你是外男呀!这么晚跑我这里怎么不说不合适了?就不怕人说三道四了?”宁安拒绝,她这么穿着的睡衣是很正常的,只是露了肩膀而已,自己还没露胳膊露腿呢。
    “你会怕人说三道四?”君池岸反问道,这丫头估计根本就不怕蜚短流长,不然不会总这么有恃无恐,她自己都不介意,他也不便再多说了。
    “谁说我不怕,我也是个好人家的女儿好么?就算您是长辈也不能三更半夜的往我闺房里跑呀!” 她借着光见到了他手背上发红了,这时的宁安已经反应过来君池岸因着什么事来了,不过那药粉不应该明日才发作吗?难道她走后他又喝了不少茶?
    “是吗?好人家的女儿就能动不动给人下药了?”君池岸讽道。
    “叔叔,小叔叔,您能讲点道理吗?别这么张嘴就来污蔑我,我给您下什么药了?相思药?让您相思成疾了?三更半夜都忍不住跑来见我?毛病!”宁安胡搅蛮缠道,不过声音没了往日的高声,有些许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