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回到家里，把装钱的袋子藏好。钱，林明已经看过了，都是旧钞，不可能有连号的。林明打算立即着手调查那些被杨龙坑害过的家庭。
    这种事只要杨龙被废了，马上就有人敢说出杨龙做的恶事。林明放下钱，就又去了杨龙的玉石店。
    果然，杨龙的玉石店已经乱套了。那几个等消息的玉石老板，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他们都在争抢杨龙店里的东西。杨龙店里一片狼藉。那些人抢完就跑了。店里的服务员也明白，自己老板出事了，也开始拿店里的东西，连椅子，电脑都不放过。林明看的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
    不知道谁报警了，警察赶到的时候，杨龙店里已经空了。
    林明混在人群里看热闹。这时有人说杨龙已经被送到了医院。杨龙的两条腿已经废了，嗓子里被灌了热水，现在说不了话。
    还有人说，那几个玉石店老板带着人去了杨龙的库房和家里，能拿走的都已经拿走啦。那几个老板还因为抢东西，大打出手，还伤了人。杨龙的女人早就跑了。
    林明故意把事情往杨龙做的恶事上引，很快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说起了杨龙做过的恶事。以前杨龙得势，没人敢说，现在杨龙倒霉了，大家都开始说起来。林明把他们说的，一一记在心里。
    林明去了区医院，杨龙在这里住院。林明估计应该有警员看着，果然，杨龙病房外面有两个警员看着，这个案子应该正在调查。林明估计杨龙不敢说实话，他买脏也是一个罪名。他和境外黑恶势力有联系的事，他是不会说的。至于那几个司机，还有搬货的人，他们压根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林明一直盯着杨龙，不久杨龙就因为交不起医药费，被医院赶了出来。回到家的杨龙，发现他的房子已经被查封了，这次他借了不少钱。债主知道他还不上钱了，就起诉他，申请法院保全财产。
    杨龙没办法，就去了桥底下，弄了几张纸壳住下了。他的双腿彻底废了，他现在只能靠双拐行走。他的嗓子被烫坏了，几乎不能说话。
    杨龙住到桥底下的第二天晚上，林明来到附近，他想亲眼看看杨龙，这个恶人的倒楣相。林明没想到那个被毁容的女人居然拿着一个包过来了。林明躲在暗处看着。杨龙在睡觉，女人到了他的身旁，蹲下，给他注射了一针。杨龙没有丝毫动作，
    “一点都不疼，我知道你现在能听到我说话。这是局麻，头脑不受影响。我知道，你喜欢我这张脸，你想得到我，你弄残了我的丈夫，把我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我现在就把你惹祸的东西给你切掉。”
    林明离得不远，清楚的听到了女人说的话。他也能看到女人在做什么。
    女人从包里拿出一根导尿管，熟练的插入杨龙的膀胱。
    “应该有个尿袋，我这里真的没有。不是我不想给你用。是真的没有。”
    女人说话十分温柔。就像一个十分有耐心的医生对待病人。林明十分好奇，就走过去。女人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看清楚来人是林明，才放下心来。也没有说话，继续做她的事情。
    女人开始给杨龙消毒，很细致。消完毒，她拿出一个银白色的铁盒，打开，里面是手术刀还有缝合的针，线。女人开始手术，环切，侧切，剥离，十分熟练，十分认真。很快杨龙的东西被切下来。女人很随意的扔到一旁。不知道哪里跑来一只野狗，叼起那东西就跑了。
    女人开始止血包扎，手法十分娴熟。最后满意的看了看，
    “行了，手术成功。”
    女人把东西收拾好，
    “我们走吧。”
    林明有些犹豫，如果明天杨龙去警局告这个女人，很麻烦的。
    “走吧，我无所谓的。”
    女人似乎看懂了林明心里所想。林明和她离开。走了一段路，林明看到两个十几岁的孩子走过去。
    “他们的妈妈也是被杨龙害了。两个孩子本来就没有爸爸，他们的妈妈出事后，就再也没人管他们了。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两个孩子只有七八岁。真的太可怜了。”
    “你的脸如果做手术，有恢复的可能吗？”
    “那需要很多钱的，我不敢奢望。”
    “我给你手术的钱，我还会给你一笔钱，你和你老公能把这两个孩子管起来吗？”
    女人认真的看着林明，似乎在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她终于看出林明是认真的，她的眼泪流出来。
    “我一直给两个孩子送饭，他们住的离我家不远。我和老公打算今晚报仇后，就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可你又给了我们希望。”
    “这钱就是杨龙赔给你们的。”
    “我就知道杨龙的事和你有关。那天你也是满眼怒火的盯着杨龙的玉石店。”
    “还有几个被杨龙害的人，不过情况要比你们好。你也给她们送点钱过去吧。”
    林明不想出面，由这个女人办这件事正好恰当。
    “我叫田曦。”
    “我知道。”
    林明已经听人说过了。
    “这件事我会做好的。”
    林明约好第二天和她见面的时间。林明不确定她会不会被杨龙告了。女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可林明终究不放心。林明又返回去一趟，看到杨龙的情景，林明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