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见孟婆答应，浑身肥肉轻微颤抖，闷着胸口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凝重，“爸爸是燕飞，喜欢女的。”
    “喜欢女的？”林凡总觉得鬼婴话里有话，皱眉思索，眼角流露出疑惑。
    啪！
    孟婆修长手指在空中挥动，鬼婴带着惊恐消失，化为灰烬。
    “我还没问完呢。”林凡愣了会，有些生气看向孟婆，他准备问飞燕所在何处，便看见鬼婴消失在原地。
    “我以为你问完了。”孟婆瞄了眼旁边素云，轻描淡写道。
    “现在好了，只知道飞燕这个名字，我们该去哪里查。”林凡浑身传来疲惫，直接坐在地上，皱眉思索。
    夜风吹着，吹落了树叶，在地上沙沙行走。
    孟婆收起拐杖，换了身白色长裙，摇曳着衬托出妖娆身材，双手交叉静静站在原地，看着林凡皱眉样子，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苏云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小手紧紧揪住林凡衣角，眼角时不时瞄向孟婆，眼里似乎带着敌意。
    “反正只要素云姐不用怨念的话，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不如我们就先走一步算一步，现在干坐在这也不是办法。”双双看着周围尴尬气氛，连忙开口缓和。
    林凡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无奈，“目前也只有这样了。”
    “都怪我，惹得小林子不高兴了。”孟婆像个犯了错的小女孩，双手揪住，委屈巴巴站在原地。
    “我没怪你，话说，你怎么还不回去？不会受到惩罚吧？”林凡好奇看向孟婆，眼角流露疑问。
    孟婆好像不能随意出入冥界，若是被发现，会遭受很严厉的惩罚。
    “再看你一眼就走。”孟婆看着林凡恢复脸上露出淡淡笑容，像是盛开花朵，散发着淡淡清香。
    “别，你还是走吧。”林凡连忙双手怀抱，浑身鸡皮疙瘩快速起来，想起自己被孟婆捉弄的场景，就觉得恐怖。
    孟婆深深看了眼林凡，嘴角小声说道：“笨蛋。”转身消失在空中。
    可惜这道声音，林凡没有听见，直到多年后，他才拼命回忆起自己跟孟婆在一起的时光。
    “饿！”
    素云突然抓住林凡衣角，粉嫩脸上露出委屈，像是丢失糖果的女孩。
    “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林凡忍不住揉了揉素云长发，拉着手腕走在夜色中，灯光逐渐拉长两人身影，随着晚风消失在长长的走廊。
    夜里，城市里依旧灯火光鲜，外面摆满了椅子，有的人划拳喝酒，有的人说说笑笑，有的人则是独坐在角落，喝着九度，缓解心中零度的寂寞。
    林凡拉着素云坐在椅子上，桌角油光被折射出来，抽出卫生纸擦了擦，像是刚刚有人离开，服务员没收拾干净。
    “两位，吃些什么？”一位二十多岁帅哥，腰间系着红色围裙，手拿本子来到林凡面前，目光无意间落在素云脸上，瞳孔微张，说话不自主变得结巴。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像明星般，带着点点妖艳。
    “二十串烤肉，十串脆骨，两串烤土豆，加一盘凉菜，一瓶九度和果粒橙。”林凡心里早有预料，拿起桌子上菜单念了起来。
    服务员连忙回过神来，飞快在上面写着，可能察觉林凡发现自己目光，脸上浮现通红，飞快离开。
    此间，不少男人目光纷纷看向这里，眼里闪烁着炙热，不过理性克制住自己心中欲望，并未做出实质性动作。
    很快，烤串上来，散发着阵阵香味。
    “吃吧。”林凡拿起烤串递给素云，脸上露出温和笑容。
    素云抓住烤串，狼吞虎咽起来，看来之前使用怨念对体力消耗巨大，烤肉入唇，眸子突然亮起，加快了速度。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林凡抽出卫生纸擦了擦素云脸颊油污。
    这一动作，瞬间引起周围男人愤愤目光，这小子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泡上这么漂亮美女。
    素云乖巧点了点头，但吃串速度越来越快。
    林凡拿过冰镇九度喝了一口，凉意席卷身体，刺激着神经，将酒瓶放在桌子上，突然看见素云紧紧盯着九度，脸上不由露出坏笑，“喝你的果粒橙，这是大人才能喝的东西。”
    素云突然停住进食，手里抓住串，将果粒橙放在林凡面前，“不好喝，换。”
    “你想喝这个？”林凡顺着素云时限指着手中九度，眼里露出坏笑。
    “嗯嗯。”素云眼角露出笑意，飞快点头，将果粒橙递给林凡，拿过一次性杯子，催促林凡快点。
    林凡只好给素云倒了点，这样可爱的素云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听话，实力强大。
    素云拿过杯子，迫不及待放入嘴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蛋浮现通红，委屈巴巴将纸杯子扔进垃圾桶，拿回桌上的果粒橙，继续吃着串。
    林凡忍不住笑了出来，素云姐这个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喝着冰镇九度，看着素云吃饭，林凡时不时咬一口手中串儿，周围传来淡淡交谈声，路边偶尔还会出现一对情侣，亲密靠在一起，走在夜色缭绕的道路上。
    突然，面前出现五道身影。
    其中一位胖子坐在素云身旁，右手搭在对方肩膀上，嗅了嗅鼻子，醉醺醺脸上露出陶醉，“小子，你老婆好漂亮啊！”
    素云脸上露出厌烦，但是看到林凡严肃目光，收回体内怨气，推开胖子小跑到林凡身边，眼底腥红逐渐褪去。
    五位男子将林凡包围，目光不怀好意打量着素云，火辣身材，漂亮脸蛋不断刺激着体内血液。
    “趁我高兴，赶紧滚。”林凡扔掉手中串，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意思，神色淡然道。
    “呵呵，嗝！”黄毛打了个酒嗝，继续道：“滚可以啊，带着你老婆一起滚床单。”
    “小子，你也不打听我们几个是谁，赶紧拿着钱滚蛋，你老婆今晚是我们的。”
    眼前胖子从皮包里掏出厚厚一塔子人民币仍在桌上，说话间脸上横肉颤抖。
    周围人纷纷远离，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暗自担心，只不过没人出来帮忙，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场热闹，甚至拍起了视频。
    林凡抽纸擦了擦嘴角油污，起身看向面前五位男子，脸上露出淡淡笑容，“既然不走，那么就把单结了吧。”
    “结你妈了个逼。”黄毛坐不住了，抄起椅子砸向林凡后脑勺。
    咔嚓！
    木质椅子被林凡拳头穿过。
    所有人顿时愣在原地，眼里露出震惊，尤其是黄毛，瞬间酒醒，脚步微微后退，凹陷脸上露出慌张。
    “一起上，弄死这家伙。”胖子显然是喝多了，不怕事大，抄起桌子上酒瓶子就往林凡头上砸。
    林凡右手快速抓住胖子手腕，微微用力扭动。
    咔……咔嚓
    骨头一点点断裂，剧痛直接让胖子疼晕过去，直挺挺躺在地上，不知道是在装死还是真的晕了。
    “你们几个还要继续吗？”林凡转身看向身后三人，洁白牙齿露了出来，像是地狱中的恶魔之笑。
    在这美好夜晚，总会出现几个臭虫搅了自己雅兴。
    “我怎么感觉有点头晕？”
    “我也是。”
    三人揉着脑袋，相互搀扶着走着，距离林凡百米后，撒腿奔跑离开。
    林凡也无了吃饭兴趣，看向旁边素云，“还吃吗？”
    素云眼巴巴看着桌子上食物，点了点头。
    “那带走吧。”林凡笑了出来，也就只有傻瓜无时无刻不沉着于当下。
    服务员打包好烤串，又给多给林凡了二十串烤脆骨。
    根据老板的话，他最看不惯这种喝醉了酒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看着林凡暴走这几人，心里很解气，这些串是免费赠送，不额外收费。
    林凡不好拒绝老板好意，手里提串，拿着九度，在众人崇拜，震惊目光下远远离开，漫无目的走着。
    人越来越少，空气越来越寂寥，漆黑夜色笼罩着两人。
    素云一手挽着林凡胳膊，一手吃着烤串，蹦蹦跳跳，眼里露出孩童般笑容。
    可能林凡自己也没想到，他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曾经打不过的人现在在他眼里，不过是蝼蚁。
    喝着啤酒，吃着烤串，带着素云走在街道上，晚风带动刘海，像是轻柔的手抚摸着。
    双双因为不想看到这一幕，便早早回到古籍中。
    不知走了多久，林凡看着手中空荡荡的酒瓶，扔进了垃圾桶，串儿也被素云吃完。
    “瞄！”
    林凡在垃圾桶旁边看见一只黑猫，黑白瞳孔，散发着诡异亮光，只觉得大脑传来一阵眩晕，像是有无数只手抓住身体，拉入无尽泥潭。
    “醒来。”素云声音传入林凡耳中，像是一记良药，瞬间让自己清醒，再看向黑猫，发现空空如也。
    瞄！
    声音突然从树梢传来，黑猫挡住月光，黑白瞳孔像是两轮圆月，吞噬着周围怨气。
    林凡大脑再次传来眩晕，昏沉沉倒在地上。
    凭空出现一座木质婚轿，红布上绣着骷髅头，空洞洞眼睛像是无尽深渊，素云目光变得痴呆，走上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