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永霖订好的给张慧娜辅导的时间，九薰不想迟到，提前两个小时从学校里出发。
    按照张永霖给她的路线图，两个小时后，她来到了别墅区附近。
    “10栋231号，是不是这家？”
    就在九薰要上前敲门的时候，有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九薰回头对着房子的方向喊：“老太太是不是那个苏老师来了？”
    九薰断定就是这家，透过钢艺大门道：“我就是苏九薰，这里是张慧娜家吗？”
    女人答应着跑着过来开门：“快点进来吧，老太太正在等你。”
    “好的，谢谢！”
    九薰上下打量着女人，女人忙自我介绍：“我是这家的保姆，我的工作时间是白天，你请进吧。”
    九薰对着女人说了声“谢谢”后走了进去。
    刚进门，张慧娜穿着拖鞋跑了出来，后面是追出来的老太太：“妮妮，你不怕冷吗？去穿鞋！”
    老太太看到九薰，脸上出现开心的笑：“小苏，你来了？”
    “奶奶，你别出来了，我带慧娜进去。”
    说这话时，九薰抱起来小慧娜：“穿着拖鞋就跑出来，会冻坏脚的，走！老师抱着你进去。”
    被九薰抱着，小慧娜一脸幸福的样子：“苏老师，你很像我妈妈。”
    九薰怔了怔，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老太太：“是不是想妈妈了？”
    “嗯！”
    小慧娜两手抱着九薰脖子，两人来到了台阶。
    台阶是大理石做的，九薰低头看着，想起豫园，那里的台阶也是大理石做的。
    “妮妮，快点下来，让老师把衣服脱了。”
    张慧娜很听话，从九薰身上要求下来。
    看了眼眼前的客厅，房子的设计和豫园相差不大，只不过房间里多了些孩子的玩具，巧合的是楼梯旁也放了架钢琴。
    老太太忙把九薰让到沙发上，喊了声小徐，刚才那个女人走了出来。
    “泡上杯茶！”
    九薰忙摆手：“奶奶，你不用客气，马上到上课的时间到了，我想问问我和慧娜在哪里上课？”
    “上课不急，喝杯水休息下再说。”
    老太太好多年没有回娘家了，见到家乡的人，心里热乎。
    “你爸妈是做什么工作的？”
    问到这话，九薰低下了头。
    再次抬起来的时候，九薰道：“奶奶，我从小就被亲生父母丢弃了，是养父母把我养大的，我养父母家是苏家庄的，亲生父母是哪里的，不知道。”
    老太太也是慈悲之人，听到九薰这话，长叹了口气：“你养父母对你不好吗？”
    九薰表情沉重点了点头。
    “要是对你好，你就会回家过年了，青州那个地方很在乎过年要一家团圆。”
    九薰也不想瞒着老太太，就把这些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奶奶，我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要是没有我老师和朋友，我养父母就逼着我把嫁给他们的儿子了。”
    得知这情景，老太太骂了苏有成两口子不是人后，问九薰当年她亲生父母遗弃她的时候，有没有留下标记？
    “仅有一件小被子而已，上面的图案是两只鹿，一大一小。”
    那两只鹿好像印在九薰脑海里一样。
    两只鹿？老太太抬头看着九薰：“下次你来的时候能不能带来我看看？”
    九薰点头：“好的，奶奶。”
    到了上课的时间，九薰跟着徐嫂去了书房，里面有两张书桌，靠墙有一排书架。
    “苏老师，老太太让我给妮妮准备一个小书桌，我现在就去拿。”
    “好！”
    等徐嫂拿过书桌后，九薰发现漂亮的书桌正是为慧娜这个年龄段孩子用的，心想：有钱人家的孩子真幸福。
    拗不过好奇心，九薰小声问徐嫂：“这家的女主人呢？”
    徐嫂回头看了眼客厅：“别问这些，老太太很忌讳这事。”
    “奥！”
    “嘘！”
    徐嫂用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去喊妮妮。”
    初次相见九薰就感觉到徐嫂是个不错的人，除了能干还热心。
    徐嫂把小慧娜带到书房里，九薰笑了笑拍着身边的座位：“张慧娜小朋友，我们现在开始上课了。”
    九薰把早就做好的卡片拿出来，指着上面的英文字母：“认识吗？”
    “a，b，c……”
    “张慧娜小朋友真棒！”
    九薰故意提了最简单的让张慧娜认识，就是为了表扬她，带动她对英语产生兴趣。
    得到表扬的张慧娜，果然专注力强了。
    “张慧娜小朋友，下面我们来做个游戏。”
    接下来九薰把另一种卡片拿出来：“我来扮演水果，你来扮演小狐狸，你要吃的水果就由我拿给你。”
    “好啊，好啊。”
    张慧娜拍手。
    九薰替她把一副狐狸面具戴上：“要吃什么？”
    “我要吃c。”
    九薰递给了她。
    “我要吃fsm.”
    张慧娜完全被这游戏迷住了，注意力特别集中。
    整节课下来，客厅里的老太太就没听到孙女的喊叫声，她心里暗暗佩服九薰，能把这么顽皮的孩子管住，实在是不容易。
    “张慧娜小朋友，我们这节课就上完了，你应该怎样用英语和老师说再见？”
    “goodbye!”
    “很好，这样吧，下节课老师来的时候，你能不能写出这个单词？”
    张慧娜点了点头。
    “那我们这节课就上完了，张慧娜小朋友表现特别的好，受到表扬！”
    张慧娜大眼睛看着九薰：“老师，我不要表扬，我要你亲我一口！”
    那天在商场，她看到一个小女孩的妈妈，当着她的面亲了小女孩，张慧娜也想妈妈亲。
    九薰理解张慧娜那份缺失的母爱，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张慧娜看着九薰笑的很甜，在她幼小的心里，有妈妈亲是最幸福的事。
    九薰领着张慧娜走出书房，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一脸笑意看着一大一小。
    “妮妮，你去玩具房里玩去吧，奶奶要和苏老师说话。”
    “好的！”
    四岁的孩子又蹦又跳的进了玩具房，老太太看着九薰：“坐下吧，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妮妮妈妈的事？”
    九薰点了点头：“刚才妮妮向我索要妈妈的吻，我亲了她，奶奶我做错了吗？”
    你没做错，刚才“我也听到了，小苏，关于妮妮妈妈的事，我想和你聊聊。”
    老太太看明白了，九薰适合给妮妮辅导，上次那个刘老师，她全程不配合，不是吵着吃喝水就是闹着上厕所。
    “杨柳是妮妮妈妈，在妮妮一周岁的时候就出国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