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那个连环案的凶手的话，肯定会按耐不住，毕竟在当年都有能耐犯下连环案，现在必然是要掺和一脚，刷一波存在感！”富悦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很好！小悦已经能够做到换位思考，站在凶手的角度来分析问题了。”
在众人面前，徐墨毫不吝啬地夸奖起了富悦。
而徐墨的这番夸奖效果也是相当明显，富悦那张精致的小脸蛋直接涨红了。
真是的，突然这么夸奖人家，好害羞啊……
小妮子哪里会想到，徐墨居然这么直接，而且这应该是第一次吧，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夸奖她。
但其实，这不过是作为组长的基本操作，很多时候鼓励的力量可要比批评强多了，尤其是当着大家的面，徐墨的这番肯定会让富悦自信心大增，对于自己的能力也更加确信。
不得不说，徐墨非常会带队，仅仅只是见缝插针式的鼓励，却达到了完美的效果。
“咳咳——”
“那个啥，咱还是说会凶手吧。”富悦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蛋，强行压下害羞的感觉，故作正经地说道。
“刚才富悦想得很对，作为一名相当有实力的凶手，他在目睹自己观察了二十五年的目标被杀害之后，绝对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一定会参与到这起凶杀案当中来，做点什么，这样才能找到成就感。”
“而这种成就感是针对另一名凶手的，也就是真正杀害了吴博俊的那个人。”
徐墨补充了富悦没有说完的话。
而他的这些推理和分析似乎也带给了陈越很多启发，或者说，如果说在场的众人里，有谁是最能够理解徐墨的话，那就非陈越莫属。
“你的意思是……”
“这个凶手不允许他自己的作品被另一个人给破坏了？”
“所以，在发现老吴被杀害的情况下，他也一定会到这里来做点什么，这样才能体现出他的‘价值’？”
果然，陈越抓住了重点。
而他的这番话，也让众人彻底明白了徐墨的意思。
“现在的这个命案现场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也就是说，吴博俊就是在这里被人给杀害的，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里都找不到破绽。”
“我说的破绽是指能够暴露出吴博俊不是自杀的痕迹。”
“确实，观察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任何破绽。”李珊珊点了点头，她现在已经认可了徐墨和陈越关于吴博俊不是自杀的分析。
只是，这样的推理和分析仅仅只是被安定员接受还是远远不够的，需要的是证据，是实打实能够证明推理的证据。
只有掌握了证据，才能够明确调查方向，乃至抓住凶手。
“能够伪造出如此完美的现场，我相信凶手绝对不是普通人，必然有着丰富的杀人经验。”
“而从最近新发的那四起凶杀案的杀人手法来看，这个凶手的特性是喜欢‘因地制宜’、‘因材施教’，在动手作案的时候，身边有什么就顺手用什么，没有固定的章法，也没有特殊的习惯。”
“这样的行为可以理解为凶手的急智还不错，但同样也反映出他的经验不足。”
“一个经验不足的凶手又怎么可能伪造出如此完美的现场呢？”
“我懂了！”白瑶突然一拍脑袋。
“你的意思是，这个现场不是杀害吴博俊的凶手伪造的，而是二十五年前的那个连环杀人案凶手做的！”
原来是这样！
这两个凶手，一个杀人，一个伪造现场。
杀人的那个是最近新发的凶杀案凶手，原因是吴博俊调查到了某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应该可以指出凶手的真正身份，所以他不得不选择杀人灭口。
而二十五年前的那个连环杀人案凶手，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早就已经养成了观察吴博俊的习惯，因为他需要从对方身上获得变态的满足感，所以他才能够比任何人都更早发现吴博俊被杀了。
可是，对于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来说，吴博俊就像是他的作品一般，带给他成就感，吴博俊活得越惨，他获得的成就感就越大，因此在看到自己的作品被别的凶手给‘毁了’之后，他也不甘心袖手旁观。
于是，他出手了，将凶杀案现场伪装成了自杀现场，不仅迷惑了安定员，还可以毁掉另一个凶手的“作品”，不让对方获得成就感。
因此，杀害吴波的凶手就是这两个人！
“徐墨，你的这些分析听起来确实没毛病，只是……”
说话的人是李珊珊，她作为兰市安定局重案组的组长，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还是一名女性安定员，却能够做到现在的位置上，必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哦？看来李组长有高见，但说无妨！”徐墨微笑着看向对方。
“高见谈不上，只是我还是有些困惑的点，需要向你请教。”
李珊珊是一个很干脆的人，也不扭捏，有想法立刻就会表达出来，能沟通绝对不猜测。
这其实也是另一种智慧，相当高效。
“你说，二十五年前的那个凶手是在发现了吴博俊被杀害之后，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才出手将案发现场伪造成自杀现场的。”
“那为什么他不是动手杀害吴博俊的那个人呢？”
李珊珊的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大家心里一直想要困惑的问题。
711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如此残暴，早在二十五年前的时候就连续杀害了八人之多，更是直接将调查案件的安定员给捅死。
一个都敢对安定员下杀手的人，为什么这次没有直接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