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稚夏眨了眨眼看向球球，然后又是一番沉默地点头回应。
球球也跟着点点头，自顾自地说道：“芙莉嘉只回答了你和元武的问题，我、窦书语、凡尘三个人的提问，都是侍女代她回答的。”
“那会儿，我接收到了你的暗示，知道你是想让我问问题的。然后我就非常机智地提问了，还顺便留了一半给别人提问的机会。”
“最主要的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多了一个你的阵营信息的缘故，我非常怀疑这个芙莉嘉是只回答芙莉嘉使徒的提问的。而且巧的是，她的名字刚好还能跟芙莉嘉使徒对应上，就是不知道这个推测对不对。”
球球觉得自己的思路十分顺畅，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停歇，一直在不停地分析。
推理到目前为止，自己该说的也都说的差不多了。
球球觉得也应该跟夏至探讨起来。
面前的夏至却毫无回应，只是就这么看着她，笑容还挂在嘴边。
只不过这笑容看起来有点僵硬就是了。
球球歪头看向夏至，不解地出声询问，“夏至姐，你为什么都不说话的啊？是我猜测的有问题吗？”
辛稚夏嘴角一抽，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你是不是不记得剥夺了我的发言权？”
“额……”
球球无语一瞬，随后摇了摇头看向夏至，有点阴阳怪气地道：“我之前可没见你这么不懂变通的。”
辛稚夏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
紧接着忽视坏小孩的这段话，一本正经地将话题拐入正轨，“推测对不对尚未可知，但我跟你想的是一样的。”
辛稚夏算是认可了球球的推测，只是仍旧保留了一些余地。
毕竟，一个人的推理展现的是从自己出发的视角，在没有得到更多信息的情况下，延展地再多也是有上限的。
这时候，就很可能因为有信息中的资源差，导致出现有空白处没有填补，从而使得自己的推理方向产生错误。
球球眼睛一亮，有些兴奋地追问夏至，寻求肯定。
“既然我们想的一样，那是不是这个推测就算是有把握了？”
辛稚夏挑了挑眉，她是有把握，但是却没办法完全肯定。
虽然她和球球两人之前的信任出现裂痕，但是该交换的信息还是差不多已经共享完毕。
因此她们两个人目前属于共享视角，连空白之处都是一样的，所以两人出现同样的推理是很正常的。
但是，结果不一定是一起正确。
还有可能，会是一起错误。
而且她现在确实还有个不太确定的因素。
“我之前见你在餐厅时候的反应，应该是已经想到这一步了吧？”
球球点点头，语气带着一丝骄傲。
“对，所以我才提问只问一半，剩下的诱导其他人来提问的。”
辛稚夏嘴角勾起一抹笑。
果然，球球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她在餐厅就察觉到，球球可能是跟她想到一起去了。
“只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球球蹙起眉来，思考一瞬，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双手击掌，连连追问道。
“你说的是不是元武的问题？你和元武的提问全都是芙莉嘉亲口回答的，如果按照我们的推测，你是芙莉嘉使徒所以芙莉嘉才会另眼相待。那么，元武现在也是芙莉嘉使徒了？”
辛稚夏点点头，下一瞬也跟着皱起眉来，看起来有些烦躁。
“嗯，是这个意思。”
球球看到夏至竟然罕见地皱眉，不由地眨眨眼，试图猜测她的心中所想。
“他现在成为芙莉嘉使徒，你就又多了个竞争对手，确实很烦啊！”
辛稚夏却叹了口气，直勾勾地看向球球，“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球球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向夏至。
辛稚夏盯着球球，面容严肃地开口分析，“如果他是芙莉嘉使徒，有两个大方向的可能性。第一个是他没欺骗你，你是首个跟他触碰的，而他在跟你触碰之后，又触碰了一个黑暗阵营的玩家。”
听到夏至的分析，球球点头应和，然后便顺着她说的话，一起跟着思考。
辛稚夏则是皱着眉，接着说道：“第二个就是他欺骗了你，在触碰你之前他还触碰了其他人。”
球球点点头，显得很是淡定地开口回答夏至。
“这也没关系的嘛！我观察到他应该初始是光明阵营的。后面他应该是第一次触碰了博德门徒，第二次不小心触碰了黑暗阵营，导致自己变成了芙莉嘉使徒。那就算他骗了我，我最多不过是触碰芙莉嘉使徒，少增加一个光环而已。”
辛稚夏脸色却没有变好，她严肃地看向球球。
“你这个推测是最理想化的，第二个方向的可能性还有很多种。”
球球见到夏至如此认真的表情，不由地抿抿唇，思考起来。
“按照我们的推测，芙莉嘉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只能说明你不是中立阵营的。”
辛稚夏面容冷肃，补充道：“根本没办法确定你一定是光明阵营的。”
球球深吸一口气，突然紧张起来，感觉自己确实想的比较简单。
辛稚夏直截了当地说出其他的可能性。
“你按顺序先后触碰了我、关晓琪、万欣还有元武四个人。首先我能确保我是博德门徒，所以你在触碰完我之后，一定是拥有一个光环的。”
球球点点头，表示自己相信夏至。
“如果你现在是光明阵营的，那有可能是他在你之后触碰别人转变了阵营，也有可能是在触碰你之前就是芙莉嘉使徒。这无论是哪一种，总归你没有太吃亏。”
球球就是这么想的，所以能理解这段分析。
当然，同时她也有些忐忑，因为夏至还有第二个如果没说。
果然，下一秒，夏至便说出了第二个很是糟糕的如果。
“如果你现在是黑暗阵营的，最糟糕的情况就是，除了我以外，剩下触碰你的三个人都是黑暗阵营的。”
辛稚夏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这说明什么你应该很清楚，这代表外面已经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