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守则6：先得到100欧元的人，会成为万圣的魂灵，杀死另一个卖火柴的大夏人，才能继续游戏】
    “靠，枪打出头鸟？”梁霄看着眼前递给过来的20欧元，从托盘上拿起一个打火机，发现火机的背面写着价格。
    2
    两欧元一个，20欧元正好。
    梁霄愤愤地收了钱，给了火机，背后的男人裹了裹羽绒服，用梁霄的火机点了根烟。
    “今晚很冷，能活着过去么？”他含糊不清地向梁霄说。
    他盯着梁霄，那一刻梁霄觉得这20欧元可能是一种惩罚，惩罚他高声喧哗，尝试辨认大夏同胞。
    “耶稣说了算。”梁霄自信地微笑，拿着托盘远离人群。
    耶稣说了算。
    然而曾经我就是耶稣。
    泯灭耶稣神格的人，也是我。
    “苏雪，食人种是不是也要遵守相应的规则？”梁霄一边在雪地里疾行一边问。
    如果对方真的要杀他，直接给他100欧元，然后让他变成孤魂野鬼不就得了？
    如果对方对他没有敌意，那么为什么要一口气买10个打火机？
    “难道这些顾客每次购买有限额？或者是他们身上只有20块钱？”梁霄心中暗想，按照林苏雪的理论，规则限制越多，背后运行者隐藏得就越深，顾客肯定也有些限制。
    他感觉身后有人在看着他，有人朝他走来，前面似乎也有人在堵他。
    于是靠着感知力，梁霄在人群中穿梭着，尽可能躲避。
    \"是的，每个身份必须有每个身份的规则，规则给予他们力量，也会给予他们限制，制定者本身也只能通过规则来掌控游戏。\"林苏雪也在帮梁霄盯着周围动向，“别怕，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试试破坏规则，在食人种无差别攻击时，看看是他们的牙齿快，还是我们两个的速度快！唔唔唔……”
    林苏雪思考问题只能这样简单粗暴，梁霄连忙封住她的嘴。
    他像是黄鳝一般快速穿行人群之中，有些游客伸手想要买梁霄手里的纪念火柴，梁霄早就闪身离开。
    【商业守则7：不得拒绝或逃避买卖，不得丢弃或销毁商品】
    但是对方还没来得及说出购买意图，显然也不算是逃避买卖。
    “苏雪，我能感受到一点点压制，双神格加上‘疾’和‘戾’都有点想要反抗的念头。”梁霄心中暗道。
    “我没有，这个世界上应该不存在能限制我的东西。”林苏雪摇头。
    “就算我把自己的神格压制了，内息不再外放，但实力还是甲级中期，能压制我的人应该也没有。”梁霄眼前放光，“这个幻墟的背后，会不会就是那个源？”
    “枯？”林苏雪的眼里也有了光。
    之前天下道门举全门之力进攻众神殿时，林苏雪就看见了那些众神的枯骨。
    后来四大甲级围攻梁霄，对方又用出了能令生命快速流逝的力量。
    梁霄把那个力量命名为枯荣，他觉得那种力量代表着岁月斑驳，剥夺生命。
    但林苏雪觉得本源只是一种力量“枯”和“荣”两个字应该分开，一种是剥夺生命，另一种则是赐予生命。
    “如果拥有枯的话，渐冻症和癌症就都有最直接的治疗方式了。”林苏雪沉吟。
    梁霄心中暗感惭愧，自己看见本源的时候，想的是得到蔚蓝星域全部本源，按照归墟之路的指示，就能成为星域主宰者。
    而林苏雪却在考虑病人的痛苦，考虑“枯”可以在手术中定向杀死致命细胞。
    之前萧雨彤治疗不了癌症，就是因为“相思顾”是一种强化生命力的方式，能强化人体，也会同时强化癌细胞。
    “哥，把本源逼出来。”林苏雪开始兴奋，“尽可能让操纵者感到麻烦，逼他们让本源介入！”
    林苏雪说得简单，但梁霄也清楚，想让背后的操纵者使用本源介入，自己一定要藏住“梁霄”这个身份。
    方舟审判已经察觉出来“同”有可能在梁霄身上，他们不敢让本源接近梁霄的。
    一旦‘枯’被林苏雪抓到，方舟审判手里的一张底牌就将荡然无存！
    对方想用本源赚点利息，而梁霄想要他们的本金！
    林苏雪：各位生蛋快乐
    圣诞夜的哥本哈根，这座城市浪漫而冷漠的人们似乎都点亮了自家客厅的水晶灯。
    在一栋红房子边，梁霄的脚步停下。
    火鸡的香味萦绕鼻尖，烤火鸡的人家出现了。
    【商业守则3：路过吃火鸡的家庭必须敲门，并做到房屋主人的一个要求】
    梁霄伸手叩响了房门。
    门板轻轻震动，香味顺着门缝继续溜出，闻得梁霄胃部连续几下跳动。
    “咔嚓”一声，白色的木门打开，一个扮演成圣诞老人，正在和孩子玩闹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
    “喔！卖火柴的来了！”他大笑，“要一起吃火鸡嘛？”
    这是邀请，不是要求，梁霄摇头反问：“买火柴么？”
    “我不需要火柴。”房屋的主人看着梁霄手里的托盘，轻轻摇头，“可以帮我去69号的杂货商店买一把刀么？我们切火鸡的刀断了。”
    梁霄瞟了眼客厅，孩子们在玩耍，桌上放着一个硕大的，和成年男性一般大小的火鸡。
    火鸡是实心的，原本应该空心的胸腔里还藏着一个生物。
    现在整个火鸡已经被切成两半，连同着里面的生物。
    按照梁霄两个月的杀人经验来看，那是一个孩子。
    “还有什么要求么？”梁霄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伸手再次敲门，“在这个圣诞夜，我也希望扮演圣诞老人，多帮人们办点事！”
    对面的那个“圣诞老人”脸上的肌肉明显停滞了一秒，看梁霄的表情似乎是在看一个傻子。
    “哦，那我还需要97号超市的20颗糖果，水果味的夹心软糖。”
    梁霄敲门：“还有么？我今晚还有空。”
    “帮我找个卖火漆印泥的游商吧，让他来敲我家的门。”
    梁霄敲门：“很好，还有么？”
    “实在没有了。”
    “那么，祝您圣诞快乐。”
    梁霄微笑地合上了他家的门。
    林苏雪的声音响起：“哥，我们完成一件事就够了，为什么要完成三件？”
    “因为第一件事一定是他思考已久，是最危险的事。”梁霄抱着托盘，自信地走上雪地。
    “可是我们还是得做这件事啊。”林苏雪苦恼。
    梁霄摇头，微笑：“守则里说，需要做到房屋主人的一个要求，又没有说必须全部完成，我只需要挑一个。”
    林苏雪恍然大悟：“哥，你的心好脏啊！”
    梁霄：“……”
    这时，一张十欧元的纸币出现在梁霄的面前。
    “买五个火机。”有个女人在梁霄面前低语。
    “喔，尊敬的女士。”梁霄抬头，平视面前高大的北欧姑娘，“五个火机需要97号超市的20颗水果味的夹心软糖进行兑换。”
    姑娘一愣，直视梁霄：“你不卖么？”
    “我当然卖，卖20颗97号超市水果味的夹心软糖。”梁霄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这个交易，难道不成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