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
    苏衍愣了一下，看向吴宓。
    这些富二代也看直播吗？
    “当然。”吴宓捂嘴轻笑，“当时圈子里还有人好奇，到底是哪个傻逼，这么撒钱……完全不回本啊！”
    苏衍摸了摸鼻子。
    确实，自己好像就没有想过变现的渠道。
    毕竟，自己啥时候都不缺钱。
    老爹叫自己搞个大主播的身份出来而已。
    “不过，既然你自己是抖音股东，那就说得通了。”吴宓点点头。
    “你在抖音砸再多的钱，都无所谓，因为抖音里面的货币对你们来说，只是一串编码。”
    “这些钱砸出去，让很多不消费账户都变成了有钱账户，有钱账户就会培养出消费习惯。当消费习惯培养出来，自然就……”
    吴宓立即灵机一动，想到了很多事情。
    甚至里面的商业逻辑，全都分析得明明白白。
    张明有些意外得看了一眼苏衍身边的女人。
    苏少身边的女人竟然都有如此见识！
    苏衍稍微愣了一下，我是这么想的吗？
    我只是想要投钱引流啊！
    是吗？
    看到张明微微颔首的样子。
    对！
    我就是这么想的！
    “见笑了。”苏衍摸了摸鼻子。
    挺不好意思的，原来自己这么有商业头脑？
    早知道这样子，上辈子就不埋头苦干了。
    “最难得的是苏少做这一切，是真金白银，不计成本，可不是随时可修改的数据。”张明笑道。
    苏衍连忙说道：“相比较股份带来的利益，洒洒水而已。”
    “股份也是苏少真金白银买的。”张明乐的开花。
    自己变现了不少钱。
    吴宓有些意外得看了他一眼。
    他竟然真的自己填钱进去？
    “苏少，这些钱确实跟这位小姐说的一样，可以作为公司宣传的报销。”张明给苏衍一个台阶下。
    苏衍略想了一下，本来想答应的，但是想到自己身后站着的可是一整个国际性财阀。
    这点钱，都不够他们玩得。
    他在海天号上确实是见识到了。
    什么叫做真正的神豪！
    能花钱的，就不要用别的方式来解决。
    张明这样的一个人才，不能因为一点小钱而让他心里不舒服。
    “不用，要是换成了数值，那就没有充钱的快感了。”苏衍笑笑。
    张明不由得竖起一根大拇指，“苏少牛逼！”
    吴宓也有些意外。
    这他妈是个败家子吧？！
    就算是富二代，几千万砸在直播上，也心疼。
    虽然可以赚回来一些，但大头还是被张明以及其它投资者赚走了。
    要是能报销，他们绝对不会客气。
    “苏少，法庭已经同意了，本身这件事情国家就非常关注，想要树立网络健康以及规范的准则，现在正好宣传一波！”
    “好。”
    苏衍戴上口罩，随着车门打开，走下了车子。
    记者们蜂拥而至。
    “张先生！请问，张先生，您的平台作为此次案件的涉案平台，请问，贵公司是否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张先生，请问你也要出席此次庭审吗？”
    “张先生，你们对此次……”
    也有记者眼亮，看到了苏衍。
    “请问，这位先生就是主播口罩哥吗？！”
    “口罩哥，你作为原告，怎么会跟抖音这个被告的老板同乘一车？”
    “这是不是代表，你们已经达成了协议！？”
    “口罩哥，这次你拿到了多少好处？！”
    “最近口罩哥一直没有直播，是不是受到了抖音的打压？”
    “是不是迫于压力，这才不得不跟他们达成和解？”
    记者们的角度异常刁钻，甚至特别。
    苏衍和张明都无语了。
    张明连忙站出来想要承情。
    就看到一群法警跑了过来，护着两人走向法庭。
    “苏少，这下麻烦大了。”张明苦笑着说。
    “是因为平台打压我的原因？”苏衍也意识到了。
    “就是这个。我本来还想澄清，结果……”
    苏衍笑了，“你是想顺便打个广告吧？待会儿我找个机会澄清一下吧。”
    张明嘿然一笑，“如果有苏少站台，那真的是再好都没有了。”
    “咱们又不是上市公司，股价又不会涨？”
    “知名度更高，总不错的。”
    两人稍微聊了一会儿，苏衍来到等候室。
    他作为原告，也是证人。
    一开始是原告，结果，后面的事情越来越大，他只能作为一个主播，只能当个证人。
    证明他们相互勾结，亏空公款，收受贿赂等等。
    ……
    十大工会的会长一个个笔挺的西装，打理得难得的清爽。
    这段时间，全都被拘留了。
    以往纸醉金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啊。
    “张律师，现在我们全都靠你了。”
    看着对面的律师，这些人带着最后的期盼。
    因为愿意接这个案子的，只有这位年轻的张律师。
    本来也有法律援助，但是，法律援助一听是何文博，都打起了退堂鼓。
    毕竟张律师是唯一一个自信的律师。
    张律师脸上带着自信的迷之笑容，“各位，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吗？”
    “越详细越好！”
    十位会长有些尴尬，相互看了看。
    “张律师，这次只是针对涉黄案件吧？”
    有个会长说道。
    谁知道，张律师摇了摇头，“不！不只是涉黄，还有勾结抖音内部人员，涉嫌贿赂……等等，我要找到一个更好的突破口。”
    “只要知道的越多，对你们越了解，我的把握就更大！”
    听到这话，十大会长愣了一会儿。
    “张律师，你有把握把我们保出去？对方可是何大状。”
    张律师充满了自信：“各位放心，咱们签订的是后付款合同，只有赢了，我才有钱拿！”
    众多会长一听，也是。
    “张律师，不会外传吧？”
    “你们相信我的职业道德！”
    “好！”
    会长们对视一眼，眼神坚决。
    “除了搭建黄播平台之外，我们还有一些专门用作赌博的账号。”
    张律师一头雾水，“什么赌博？你们还做赌博平台？！”
    “不！那个成本实在是太大了，需要境外服务器，还需要运营，我们只是利用现成的抖音流量，就可以搞！”
    “就像这样，比方说，打赏十块，可以获得一次抽奖机会，最高的获得一万。利用这种随机事件就可以赚大笔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