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这两年的日子比以往好了不少。
遥想三年前，因为付不出工资，初创的苜禾连续挖走了辉煌几员大将，连主管生产技术的副总都被挖走了。
但也因为苜禾的发展，从辉煌采购了批苜蓿种子，随后辉煌就缓了过来。
“辉煌的燕麦草有兴趣出口没？”
吴峰楞了小半响，才反应过来，“有机会？”
“当然有！”郭阳指着广场旁边的白色办公区，“来自南韩和东南亚的客商还等着呢？”
“饲料管理粗放，原料奶质量不高，安全性差。”
牛奶收购站最看重的乳蛋白率也有了明显提高，收奶价也上浮一个等级。
比如长期免费为养牛大户提供一定的牧草饲料。
陇苜3号是导师翁立新培育的品种，郭阳也很熟。
如果是在西北地区销售，辉煌肯定不同意，每亩八九百的收益，去除加工和运输费，就该亏本了。
次日。
“喔……”
调整了日粮结构的奶牛单产增加。
吉普车上。
岛国、南韩等国外市场对牧草产品质量要求高、批量大、货源稳定，这一点辉煌其实是能勉强满足要求。
郭阳迷迷糊糊的思考着。
比如自建小型牛羊养殖场，一方面增加效益，一方面进行各种实验推广。
很可能由于定位失误，既没有成功出口，又失去了国内市场。
宁小婧小步快跑，跟着上了车。
“这地租成多少钱？”郭阳好奇的问道。
“每亩120元。”
“喔……”
和外商的沟通很顺利。
“能达到特优级的干草比例有20%，一级干草比例达到60%，苜蓿草也是差不多的比例。”吴峰略带自豪的说道。
想必一些乳企也注意到了。
和苜禾专注于海外市场获取丰厚利润不同，辉煌等企业调整了自身的定位。
到了辉煌的基地，郭阳才发现宁小婧也跟了过来，倒是让他有点意外。
嘉禾集团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崛起，外界多认为和其领导人年轻气盛，风格激进有关。
顾不得停留，一行人又紧跟着要驱车两个多小时去往辉煌的牧草种植基地。
辉煌的牧草基地很偏僻，途中经过了天禾种业在玉门的玉米制种基地。
“牛奶乳蛋白率低。”
苜禾可以发起建立华夏第一个专业化苜蓿产业集群。”
外商给辉煌的订单基本定了下来，但细节还要商议，尤其是其中还涉及到苜禾的代加工。
此外，辉煌的标准化生产模式，尤其是各类牧草种子，为其提供了极大的助力。
“郭总，苜禾1号种子什么时候放开啊？”
长了一副花瓶的外表，却不是花瓶。
“今天可能要忙得很晚。”
呐喊、欢呼、拍照……
郭阳翻阅着华夏畜牧报，苏国洲教授写的文章很有意思。
经过简单的检验，外商对辉煌的牧草品质很满意。
几名客商从燕麦基地里随机抽选了部分燕麦籽粒。
“和苜禾是比不了，但出了河西走廊，即使是老美，辉煌也有信心去比一比。”
“运输成本太高。”
布满了各种荒坡、荒漠、荒滩。
利润直接就翻了几倍。
吴峰也很果断，直接抛出了比苜禾更优惠的价格，激发了外商的兴致。
初步方案是辉煌进行初加工，苜禾进行二次加工和熏蒸消毒处理，收取100元每吨的加工费。
但辉煌的燕麦草最高的蛋白质达到了18%，低的也在正常范围内。
总之积压的情绪稀放了。
紧盯国内市场，进行草畜紧密结合转化增值，实现就地高效转化。
郭阳走到窗前，对其说道：“我做辉煌的车，罗修先顺路送你回九泉。”
说来简单。
但在这种横冲直撞的莽夫风格背后，却是细致入微的思考。
吴峰哈哈笑道：“种草嘛，也只能找这种种不出粮食的地了。”
“你回去也考虑下，要不要留在嘉禾，以后经常可能是这种节奏。”
郭阳还在回想着吴峰说的专业化苜蓿产业集群。
“所以，只有放开，交给广大人民群众，国家的盐碱地潜力才能彻底发挥出来。”
总的来说，符合外商的要求。
但出口？
燕麦草一级销售价至少在1500元每吨以上。
……
当得知还有另一家草业企业时，都表示很感兴趣。
宁小婧错愕的盯着他，宽宽的遮阳帽，依旧抵挡不住阳光的侵袭，脸上浮现出红霞。
按理说，完全没必要和别人分享苜禾的成果。
郭阳笑道：“苜禾可以提供代加工服务。”
“前几年，也有大企业出资大面积承包土地、大量购买设备进行苜蓿种植加工，最终失败了。”
这tmd的是真能省！
苜禾当初在元坝村的种子田租成300元每亩，郭阳感觉他就是个慈善家。
相比制种基地的土地条件，辉煌的牧草基地就差远了。
晚上，辉煌做东请大伙吃了饭，喝了酒。
宁小婧偷瞄着半躺在座椅上思考的郭阳，等其睡了过去后，竞渐渐地看入了神。
但从西北千里迢迢出口到沿海和国外，对辉煌而言，需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他对宁小婧挺满意的，来到陌生的大西北，没有任何缓冲过程，就投入到了正常的工作中。
吴峰大脑极速运转。
说完，郭阳就走向绿色的吉普车。
何云赞叹道：“河西走廊的自然地理条件还真是得天独厚啊！”
不过辉煌的产量比起苜禾可就差远了。
吴峰三两步跨上了台阶，“走，先进去把订单拿下来。”
“吴总，你们的燕麦草品质怎么样？”
但辉煌为了说服本地奶农，做了很多的牧草推广示范。
从苜蓿种子，生产种植，牧草机械，加工压缩等等各方面，都是苜禾占据了绝对优势。
吴峰也借着酒意向郭阳说道：“河西走廊是国内优质苜蓿干草生产的主要高地，有大量的牧草和产业链上的企业。
“你以为国开投和国粮入股苜禾农牧是为了什么？”
看来是准备留在嘉禾了。
“牛！”
看到这一大片优良的牧草，外商们透过车窗开始欢呼了起来。
“算下来，种草利润还是很微薄。”
但草地上的燕麦草长势极为的优良，清风拂过连绵无垠的草原，绿茵茵的草地从路的这头一直延伸到山脚下。
相当于是对奶业的安全性提出了质疑，就差指点道姓的骂了。
吴峰摇了摇头，“悬！”
除了承包的土地外，辉煌还带动了周边的农户发展牧草种植，辐射的面积也超过了10万亩。
土壤里甚至还能看到白色的盐渍。
吴峰和何云恍然。
“虽然没有苜禾1号，但农大的陇苜3号也是耐盐碱的。”
“还是有点小帅的。”
垄断式领先不香吗？
辉煌的牧草种类多，毕竟是草种专业户，除了燕麦草外，诸如苜蓿、黑麦草等牧草也有种植。
“还是有很多问题，农户的种植水平不一，流转土地来种地租成本又太高了。”
按辉煌的测算，奶牛日粮中用6公斤苜蓿替代2公斤精料，综合产奶量、牛奶品质、疫病防治费，每头奶牛可新增纯收益近两千元。
路途漫长，几人闲聊着。
“奶牛吃不上优质牧草。”
农户的牧草品质就参差不齐了，但量大，也能挑选出部分优质牧草。
“那苜禾岂不是光靠卖种子，就要发了？”
深夜，回九泉的路上。
其雷厉风行的模样让何云都不禁摇头失笑，可惜绿洲草业远在宁省，搭不上这班车。
“快了，国粮和农发集团今年要联手开发2000万亩盐碱地，觉得他们玩得转吗？”
平均亩产不到1吨。
材料撰写、文件处理、协调沟通，以及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都基本具备了。
辉煌还是很乐意的。
燕麦的饲用价值也很高，其籽粒蛋白含量一般为14%-15%，
其会带来哪些连锁反应呢？
但这时，陆汉斌的电话打了进来。
语气中带着欣喜，“老板，肉苁蓉接种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