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9章:十年光景
作者:可达鸭不胖   作为太监,我一点也不想长生不死最新章节     
    作为太监,我一点也不想长生不死正文卷第0359章:十年光景故事是宁安她娘说的并无错。
    可最先说起这故事的人却是莫言道……
    一个不知来自何处之人。
    而说起的这个故事,大周皇族也好,仙霞派也还,亦是玉山书院,自己也罢,悉数入了这局。
    真假?
    虚伪?
    无从可说。
    于是这一家之言也就觉得处处充满不对了。
    陈落昔日以阴阳之意灭其灵魂,摧其元神,破其神台,毁之轮回,使之身消道陨之前,倒也不是没尝试过用双全手将其记忆和前后今生中的辛秘悉数剥开,使之真相大白。
    可惜……
    终于做不到的。
    便是得到的,也只是一片空白。
    白茫茫一片。
    好似雪花一样。
    于是只好放弃……
    如今知晓了这前后因果的真相,又再次看来,便觉得似乎这背后有着一张更大的棋局在布置一样。
    想着……
    捋不清。
    陈落向来是懒的。
    人懒。
    这思想懒。
    心也更懒。
    索性也不去管他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说这一切仅是自己的猜测罢了,便是真的那又如何?
    既不知晓,也看不得那棋局,也便只能任由他去布置。
    便是看到了,若又是奈何不得,也还只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棋局落子。
    这样一想的话,若是继续操心这些见不得影子的事情,也便是自己撑着没事做,给自己招惹麻烦了。
    “人嘛,快乐就好,哪怕便是一日,也是幸福的,你觉得呢?小小舞?”
    于花从中迎着蝴蝶飞舞的花小舞听到这话,回头。
    刚要回答陈落的话。
    结果脚下一个不慎,直接摔在了花丛中。
    哇的一声。
    嗷嗷大哭了起来。
    看着匆忙跑上去安慰她的沈轻蝶,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沈轻霜道:“你确定,这孩子不是你妹妹的私生女?”
    “为什么这样问?”
    “看起来,一样笨……”
    本是在安慰着徒弟的沈轻蝶不解的看着陈落,大抵是有些不明白,好好的,自己怎么就笨了?
    这评价,似乎有些过于沉重了一些了。
    只是,笨吗?
    沈轻蝶微微一笑。
    于公公,于姐姐而言。
    自己似乎的确是笨了一些的。
    ……
    外界风云变化。
    大周的战火不曾停下。
    且越演越烈。
    陈落于桃花岛,吹着微风,不急不躁,似乎一切,都变得缓慢了下来。
    闭上眼时,尚且冬日。
    桃山是没有雪的……
    弥山大阵下,似乎连寒冷也被囚禁,于是也便唯有四季如春。
    于是。
    等陈落睁开眼时,却是十年后的初春了。
    春,还是当年的春。
    可却也不同了……
    桃花岛下去了光景十年的第一场雨。
    于是一夜之间,这满山的桃花也便悄然绽放。
    躺在凉亭下。
    见细雨朦胧,春雾将桃山笼罩。
    也见那桃花飞舞,一苍虎于雨中,扑花,追蝶……
    苍虎十年前便入了桃花岛了。
    陈落与它有缘。
    起初于云烟湖中托它送的季厚出的祁连山。
    后回了越州,它不曾离去,且被陈落所感。
    又见其不沾因果……
    于是也便留下了它。
    昔日倒是有坐骑飞将军,可惜它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于是这缘也就断了。
    如今倒是可以收为坐骑。
    恰好,它也愿意。
    于是这缘也便这样就续上了。
    当然……
    十年的时间,多少还是能发生一些事情的。
    比如这大周如今却是少了二十州了!
    杨家得了七州!
    刘家得了四州!
    孔家实力最强,一人得了九洲之地…旗下更有三百万大军……号称三军之首!
    曾经江山永定的大周,前后一统不过短短一百五十年,终还是再次迎来了乱世。
    陈落曾抬头,见其气运。
    气运虽依旧强大,那金龙也于京都上空盘旋……
    可六爪仅有两爪了。
    便是那身体,似乎也长满了一点点的黑斑。
    便是金光闪耀,也无法将其遮蔽。
    大周,尚且还有很长的一段岁月……
    可…
    陈落摇头,不去多说。
    当然,在这十年的时间中倒也是有着一些事的。
    有和光景帝有关。
    也有玉山书院那边有关的……
    光景元年正月初一……
    光景帝出京都,上仙霞,求见陈落。
    一为忏悔。
    二为求不争公公念在和大周多年的情缘上,再助大周一把。
    光景帝很明白,如今大周之所以大乱,一切皆为国运所失,以及不争公公收回永定剑。
    永定剑一失。
    这大周,如何还能永定?
    当然。
    他也明白,要求得公公原谅如何简单?
    于是倒也带来了很大的代价。
    然……
    陈落不见!
    托沈轻蝶回复:“咱家本为一普通人,如何有能力决定这天下大事?
    至于昔日之事早已经过去。
    还望陛下莫要放在心上,倒是昔日蒙大周皇族之恩,得一令,为大周令。
    陛下来得正好,如今倒也是好物归原主了!”
    于是陈落归还了大周令。
    见手中大周令,光景帝张了张嘴,终还是退去…在锦衣卫的率领下,回了京都。
    天下修仙者不可出山。
    锦衣卫这些年的修仙者也悉数离去,随朱立学离去,听说新起了一宗门、
    为:天山派!
    朱立学肉身以毁,昔日被囚禁天武塔,惊神阵被摧毁后,便也侥幸离去,同时成为了鬼修之体。
    修为虽差了许多,但也侥幸止步在了合体境!
    算是不幸中的幸运了。
    倒是在光景二年,天山派成立事,朱立学来了传音。
    他道:“昔日承公公所救,离得京都,今为天山之主,公公若是得空,来天山一游,定扫榻相迎!”
    救命之恩?
    倒是过了一些了……
    惊神阵之事只是巧合,非特地。
    不过这恩陈落到是可受,有意也好,无意也好,皆改变不了自己救得他之事的。
    于是陈落应允。
    若是得空,少不得上一趟天山派,见见故人、
    三……便是玉山吴阿斗的事了。
    吴阿斗来信。
    他说他想要下山了。
    他于后山,前后已有五百年的时间。
    昔日他扛起了锄头,在玉山书院种下了第一棵桃树,于是也便明白了自己的道。
    他说……
    他愿以手中锄头,为郭北种下满山粉红。
    更让陈落不到玉山,便先见那桃花漫天……
    五百年时间,以郭北县为中心的三州之地,已满是逃花。
    道成?
    倒也未必!
    大周七十二州,他的道还无比漫长,距离道成,也就很遥远了!
    只是这些年来吴阿斗也开始有些不明白了一些事情。
    比如:这天地间的香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仙路断绝,欲要前进,唯有香火之道?
    当那三千年年尽,这世间的修仙者,传承,皆要灭亡?
    又走上另外一条重新轮回的路?
    轮回啊……
    这代价还是太大了一些。
    后来他于桃树下,被一桃子砸在了脑袋上,至此便想着这一件事:桃,为何自天上落下,而非自地上而起?
    这力,为何力?
    这力,又是否可运用于修为之上?
    大师兄宁书安有道,为儒道……修的浩然,尽管不得长生,可面对那修士,却也可令他们惧为三分。
    二师姐一生不曾修炼,仅有为看书……
    道是何道她也说不清。
    但便是这种道,连大师兄也觉得敬畏,常常说起二师姐才是先生最厉害的弟子,便是他也远远不如!
    三师兄范衍……
    行的是剑!
    拿起的剑!
    这剑虽为君子,可有先生三分风度,人称君子剑,走君子路,行剑行道……
    小白不说了。
    它实不正常……
    而小黑虽是寻常黑犬入道,可入的道,却是不凡。
    有剑心沐浴洗尽铅华,
    有读书生洗礼去凡心。
    有真龙之血筑其根基。
    有万邪之力筑就根骨。
    便是先生也以无上丹药,进化其天赋……
    自己呢?
    随先生身旁的时候,本就是山鬼。
    这筑基已成。
    虽中途换了道,但底蕴终于还是低了一些。
    这些年承蒙诸位师兄和先生照拂,修为倒是常有进展,不知不觉也为人间鬼尊。
    可……
    “总是差一些的。”
    吴阿斗和陈落道:“阿斗总觉得,似乎这道,还能在明一些,非是种树之道,也非是香火之道,而是一种该当是阿斗去走的道。
    只是这玉山中想要去明白这一些,似乎是有些难了一些……故而阿斗请先生允,下山游历,待道成,便如期而归!”
    陈落收到这信的时候,自然同意。
    天下的道总该走的……
    这闭门造车,如何可行?
    至于修仙界封山百年,也非不得行走,只是不得于凡人面前展露修为。
    行天下。
    历本心。
    为凡人。
    这有何不可?
    ……
    再后来,倒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了。
    十年平静。
    如水平淡。
    只是这平淡中,陈落却也多出了一些苦恼。
    常在亭中思考……
    见沈轻霜来。
    他抬起头。
    “来了?”
    “你在想什么?”
    陈落想了下还是道:“只是有些不解……”
    “比如……”
    “这十年来,你我也没少折腾吧?”
    沈轻霜:???
    “你说,为何陈宁安还是无法出生?”
    这一个问题,困恼了陈落很久,很久……
    当初自己和红袖努力了三十年多年。
    在那之前,也常有运动。
    可陈平安始终无法出现……
    今日于沈轻霜又折腾了十年,亦是如此……
    难道……
    陈落终露出了不安。
    “莫非,咱家不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