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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视频。

    齐洲直播时候，她第一次给他送礼物的录屏。

    满屏的嘉年华特效，一个接着一个。

    下方配文:【那时候的直播间还只有一百多人】

    程沫点开评论。

    【第一次来刷了几百万，第二次来刷了几千万，一整个羡慕住了[哭泣]】

    【有幸目睹全程，真的太豪了，礼物刷了很久，还是挑最贵的刷，是真的很宠】

    【走过布满荆棘的路，总会遇到鲜花，洲洲加油！】

    【啊~这该死的爱情！】

    扫了一眼，没什么问题。

    手指往左滑，来到齐洲的主页。

    一秒记住ｈｔｔｐ:ｍ．

    点击第一个最新发出来的视频。

    是她第二次上斗音，上线给他撑腰时，刷神话嘉年华的录屏。

    下方配文:【承蒙厚爱】

    程沫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随后点开评论。

    【瑰总好宠！！】

    【几千万刷下去，一个人挑苏酥对面十多个大哥，实力宠夫，羡慕这个词我已经说倦了。】

    【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恨自己不是富婆！】

    继续往下。

    【只有我感觉这个是在捧红这个男的吗，绝对是公司里的。我很早刷到这个主播，我没关注，之后从刷礼物热门里面看见的，那时候好像才几千粉吧。】

    【这种就是先烧钱投资，有流量了再收割回本，我早发现了，现在都是这种模式，更早的是出现在猫牙那边，所谓的大哥、舔狗，都是公会的合同号。】

    【等着看吧，很快带刺的玫瑰就会直播了，直播得会比主播还勤快。】

    【而且这些人也很快就会转公会了，转到带刺的玫瑰名下的传媒公司，她前面铺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造势，毕竟真金白银的，谁和你这样撒着玩？到最后，还不是要割粉丝韭菜！】

    【说再多也没用，上头的粉丝是不会信的，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一眼假。】

    【这才几天，刷了几千万，如果是剧本我真的会伤心的。】

    【好多人酸的，然后一毛钱没刷。】

    【……】

    程沫摇头轻笑一声。

    这届网友的脑洞还真大，说得一板一眼的，像是真有那么一回事的样子。

    但目前为止，她没有开直播的想法。

    以后应该也不会有。

    至于开公司建公会，

    她给自己旗下主播刷钱，能给自己抽提成，又能套系统现金？

    拿两份钱？！！

    系统:“呵呵。”

    程沫:“……”

    听到系统回答，程沫也没太大反应，她本来就对寻找系统bug这件事不报什么希望。

    不过话又说回来，

    除了一个真正的小透明齐洲，她给刷过钱的其他男主播都是有公会的好吗？

    真把那些人签过来，得花一大笔违约金的。

    她给那些人刷钱是为了什么？

    套现，

    套好感度！

    若是费了大力气把人家挖到自己手下工作……

    那么问题来了，你对压榨剥削你的老板会不会产生一丝怨气？

    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程沫不敢保证。

    只要世上还有八分值以上的男人，她就不会缺钱。

    所以，目前还是维持这种榜一大哥与主播的距离比较好。

    不用过多参与主播工作中的那些弯弯绕绕。

    她看到谁合眼缘就给谁刷，还更加随心所欲。

    疯狂收割一波好感值，也不用担心会掉好感。

    想通以后，程沫关了手机，起身回房睡觉。

    这种事情，不管你怎么去争论说自己没有这种想法，别人都有各种理由来反驳你。

    那只能说:

    让时间与行动来回答。

    与其在这里争论，还不如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迎接即将到来的科目二。

    -

    翌日，

    程沫给桑时复发了自己的地址，他很快就来到了她租住的那套小区。

    换鞋出门前，程沫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租的房子。

    买别墅时又返现了两千四百万，加上自己之前的两千一百万，一共有四千五百万左右。

    这套大平层四千两百万。

    差不多可以买下来了。

    写她自己的名字！！

    程沫的嘴角微勾，心情也变得愉悦了许多。

    下楼坐在副驾驶上，把帽子扣在自己脸上，系上安全带。

    “走吧。”

    桑时复启动车辆，往市郊练车场地而去。

    一路上，程沫都闭着眼睛休息，桑时复也没有打扰她。

    十二点出门，等到达练车场地时，已经临近下午一点钟。

    桑时复把车停在一旁，两人下车互换位置。

    程沫开启了练车那种枯燥乏味的状态，绕着场地不断地机械式训练着。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一度让她感觉副驾好似没人一般。

    一小时，能忍受。

    两小时，继续忍。

    三小时，实在实在忍不了了。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桑时复一直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

    感觉自己离这种状态也不远了呢。

    程沫看向一旁悠闲地看着自己练习的桑时，问道：“今天只有我一个人吗？”

    桑时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瞟了她一眼：“对，一对一，特别服务。”

    “……”

    程沫欲言又止。

    总感觉桑时复说特别服务那四个字时有点怪怪的，尾音微微上扬，听起来有些暧昧的味道。

    但面对着桑时复那张扑克脸，

    她想，自己一定是想歪了。

    摇摇头，甩掉那种乱七八糟的思绪，开始专心练车。

    桑时复在一旁悠哉游哉的。

    时不时看看她，然后再淡定地看着前方的景色。

    一直练到下午五点钟。

    程沫看到孟安的车子出现在她眼前，突然有种自己终于要被解救的感觉。

    “桑师傅，我朋友来接我了，今天就练到这吧！”

    她说完后，连忙停车，下车。

    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孟安对着她笑眯眯的挥了挥手，喊道:“程姐，我来接你了，练得怎么样了？可以走了吧！”

    程沫点点头，抬脚正准备走。

    手腕一紧，她低头看去，却是桑时复拉着自己的手臂。

    她一愣，疑惑地看向桑时复：“桑时复？”

    桑时复淡淡扫了她一眼，兀自笑了一声，一字一句的道:“怎么不继续叫桑、师、傅了？”

    “……”

    程沫沉默。

    桑时复抬眸，眼神淡漠的看了看四周围，眸子缓缓移动，最后落在孟安身上。

    嘴角浮现出一抹邪肆笑容，眉尾轻佻，带着七分自信，三分嘲讽。

    “你是我带来的，自然由我送你回去。”

    程沫看着他这幅姿态，突然觉得有几分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