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只要是夏国人，心中只有两个最重要，一个是房子，另一个是土地。
    就要进房管科的时候，白宝山没进门，拉着巧云到了一边。
    “巧云，哥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哥，你说啥事？”
    “就是爷不是留下两间房吗？你我各一间，咱们办理两张房证。”
    “哥……你……”
    “傻丫头，别乱想，我是怕有人后面说闲话，你慢慢的就是个大姑娘了，我是个大小伙子，没结婚前我们不可能象征性的住在一起。
    房本分开，那就是两间房了，就是为了堵住一些人的嘴，吃饭生活还是在一起。
    虽然一些闲话我们可以置之不理，可闲话是最伤人的。” 白宝山摸了摸巧云的头。
    “哥，我不小了，我知道这是为我好，我听你的，可是……你真的不能不要我。”
    “傻丫头，放心吧，哥在爷面前发过誓的，这辈子娶你，下辈子还娶你。”白宝山没有想到，巧云这丫头这么粘人，应该是爷走了，加上院子里那些人干的龌龊事情，让她没有了安全感，
    “嗯，哥，我信你。”
    “好，走吧。”
    拉着巧云进了房管科。
    里面是个中年人，显然是个老烟枪，照样红塔山开道，也不多就两盒 “同志，您好，我来办理房子户主过户。”
    “房子不能过户，回吧，让你家大人来？”
    这人头也没抬，就用余光瞥了一眼白宝山，继续吞云吐雾看着报纸。
    至于为人民服务这事，啥时候都可以，也不急于一时对不对。
    天下都打下来了，就不能让我好好享受享受，继续奏乐继续……不对，咳咳，，串台了。
    白宝山深吸了一口气，“这位同志，我家大人已经因公去世了，您确定让我把他找来？”
    “什么……咳咳……咳咳……你这人怎么不说明白，咳咳……证件拿来。” 这人没好气的把手中的报纸放在了一边。
    白宝山随手把准备给出去的两盒烟收了回来。
    掏出原先的房本，还有自己和巧云的办理的户口本。
    “嗯……冯大喜，嗯，我知道，前几天因公走了，留下了一个孙女和一个收养的孙子。
    就是你们吗？” 说着压低了一下眼镜，看着两人，感觉很是高傲。
    “同志，是我们。”
    “想怎么办，怎么两个户主？房子给谁？只能给一个人。”
    “我和冯巧云一人一间。”
    “办两个房本？不可能，只能办一个。”
    “好，我去找王主任，让她评评理，说让死人来办理过户手续的工作人员到底还有没有资格在这里为人民服务。” 白宝山冷冷的看着他。
    上辈子，就算你闹得再大，这事也有人给你压下来，但是这个时代，可没有人敢，只要闹大了，上面一句话，能撸下来一大片人，这还不是动荡的时候，要是那时候，白宝山敢现在就拿绳子捆了这个中年人拉去游街。
    白宝山突然发现，这个时代真的很适合自己呀。
    “你……这不合规矩，你找谁都没用。”
    “好，我现在就去，王主任在后院中房对吧，巧云，我们走，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还继续坐在这里。
    看看这个侮辱已故工人的好同志，还能不能舒服坐在这里看报 喝茶 抽烟。
    看中你这位置的不少吧？哼哼……”
    这人才想起来，冯大喜收养的孙子是个傻子的事情，这踏马哪里像是傻子干的事？要是真的被人上纲上线了……这特么谁听自己解释去？
    看到两人马上就要出门，立刻紧张了，位置可不是一两个人盯着的，而是好多人盯着呢，虽然是个副的，可这里的油水可真不少。
    “等等，小同志，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别走呀，我道歉还不行吗？我就是一时嘴快，我没有那个意思。”
    “道歉有用的话，那些发配农场的人，岂不是没有人是冤枉的？“
    白宝山说到农场，中年人好像想到了什么，额头有汗出来了。
    “小兄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改，真该，给我一次机会，我这就给你办理过户，一人一间对不对，现在就办，马上给你办。”
    “早这么说不就成了，为人民服务，到了你这种人嘴里，就是侮辱这句话。
    不多说了，快点办，中午还要买菜做饭呢，你不用做饭，我们和你可不一样，我们可是劳苦大众。”白宝山手里抓着把柄，当然怎么说都行。
    这人也只能应着，心里早把白宝山骂了个狗血淋头了。
    啥时候堂堂副科长，好心过来值班，特么今天没有看黄历，碰到了这个愣头青，沦为这样被这小子拿捏的下场。
    不是不能办，而是有些人就是不给你办，什么不允许，没有条件，上面没有这个政策，都是特么忽悠老百姓的，你换个大佬来试试？
    不能办，创造条件也给你办，不是不办，而是你的筹码太少。
    要是白宝山身后有个市长做后台，你试试王主任会不会亲自跑出来给你办理？
    证件很快。
    不过这人也留了一个小心眼，就是有个地方没有盖章。
    这能瞒的过人精白宝山？
    当年可是办证差点没在办证大厅打地铺的主，能不知道这人什么心思？
    看着新的，对照一下老的，就知道哪里有问题了。
    就这么看着中年人，中年人也不尴尬，只说是自己忘记了，然后在缺失印章的地方盖了两下。
    “这两本新的，是不是需要档案备案？” 白宝山又问了一个新问题。
    中年人，咂咂嘴，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纸，开始书写起来。
    到了边上的房子，叫来一个办事员，找出冯大喜的房子档案，抽出原来的，然后把原来的上面写上备注，新的直接塞进去。
    又写了一个新的，是白宝山的那间房子信息，重新书写一份档案，塞进档案袋里，交给边上的办事员。
    办事员直接封好，拿着走人。
    “这下行了吧，你们可以走了。“ 中年人吧两张奖状一样的东西丢在了桌上，对着白宝山说着摆摆手，就像再驱赶什么恶心东西一样。
    “你不会找我麻烦吧。” 白宝山盯着这人说道。
    “我可是傻子，家里就一个不算是亲人的妹妹，你家里应该是一大家子人的吧，找我麻烦前，先想想你的家人，或者说，你试试能不能把他们都送到外地去，然后再来找我麻烦。”
    “我……我不和傻子一般见识。”说着话，可手还是哆嗦了一下，随后脑袋撇向了一边，不再看白宝山两人。
    “巧云，走，事情都办完了，我们去菜市场。” 说着拉着巧云出了屋子，临走前，白宝山还看了这中年男人一眼。
    两人很快出了街道办，小小街道办，竟然如此，也不知道当年看的那些同人文进来就怼天怼地怼空气是怎么操作的？
    羡慕……
    “小伙子，东西办完了吗？”
    “大爷，办完了，谢谢您，很顺利。” 白宝山说着又拿出烟盒，给了老大爷一根。
    老大爷也不客气，笑呵呵的接了过来。
    说了两句客套话，和大爷告别后，拉着巧云朝着菜市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