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该寻觅驸马人选了
作者:啵啵6   大明:开局我救了皇后最新章节     
    至此,朱元璋拍案而起,脸上显露出豁然开朗的神色。窦澈说得没错,中原王朝的确一直在运用类似的策略,尽管未必了解其中原理,但却默契地将茶叶和粮食视为走私管控的重点。
    同时,朱标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些政策确实存在,但它们和‘羊吃人’又有何关联?”
    窦澈狡黠一笑,慢慢道来:“很直接,我们高价收购山羊绒,并表面上放松对粮食和茶叶的管控。”
    “到时候,只要他们来交易,我们就以足够粮食交换。久而久之,草原部落会发现,他们辛辛苦苦种出的粮食和蔬菜,其价值远不如改作牧场饲养山羊,售卖羊绒来得划算。”
    “假如一片草场既可以年产五十石粮食,也能容纳五十只山羊,而他们发现这五十只山羊产出的羊绒在边贸市场上能换取一百石甚至两百石粮食茶叶……”
    “你猜他们会怎么做?”朱标咽了口唾沫,脑海中勾勒出那个画面,最终不禁打了个寒颤,用沙哑的声音一字一顿地道出答案:
    “那时,所有人都会弃农从牧,因为一年内通过养殖山羊获取的羊绒收入,足以抵上两至三年的粮食茶叶产出!几年后,草原将不再播种粮食和蔬菜。”
    “届时,整个草原将对我们言听计从!”朱标被自己的设想惊骇不已,无法想象该计划实施几年后,草原将会是一幅怎样的景象。一旦大明关闭边贸,只需短短数月,草原上便会出现饥荒遍野的惨状。
    无论是蒙古铁骑,还是所谓的“上帝之鞭”,在大明火炮面前,都将变得不堪一击。甚至可能重现唐朝盛景,将整个草原纳入大明版图,且无需大规模的武力冲突!
    朱标震惊之余,脖子僵硬地转向窦澈,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惊讶目光看着这位平日懒散的兄弟。他难以置信,如此狠毒的阴谋诡计,竟出自窦澈之手。
    此刻,朱标心中充满庆幸,庆幸自己当初遵循母后的建议,真诚对待窦澈。否则,若窦澈对大明失去信心,不论投靠任何一方势力,只需三十载光阴,大明将无力再战。
    然而,正当朱标陷入深深的恐惧时,脖子突然遭到了一记拍打。他抬头看见窦澈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眨眼询问:“清醒过来了?是不是犯困了?不如明日再继续讨论吧?”
    朱标心头的恐惧瞬间消散,没好气地把准备离开的窦澈按回太师椅上,半身压在他肩头,不顾窦澈挣扎蠕动,冷冷地威胁道:“你今天必须把事情讲清楚才能走。”
    “而且,我有种预感,你还没把话说完。”朱标话音刚落,朱元璋也表情严肃地附和发问:“你的计划中有个大问题,假若我在三五年内获得充足的粮食和茶叶后,势必会挥师南下,再次入主中原!”
    “毕竟草原上不乏智者,说不定就有某位人物能识破你的布局。”朱元璋语重心长地对朱标教诲道:“标儿,永远不要轻视天下英豪。就像这个臭小子……定远伯一样,草莽之中或许就有胸怀安邦定国之策的人物,你要时刻铭记在心。”
    朱标恭敬地拱手施礼:“谨遵父皇教诲。”
    窦澈坐在一旁,眯缝着眼睛,看着这对父子上演的一幕深情对话。直到他们完成全套互动后,才悠然自得地接口:“所以说,这套方案需结合战争胜利和先前的互市制度共同施行。”
    “我们应在明年……不,现在应该说是今年了……”
    待到解决郭桓领衔的文官走私网后,大军转向北伐,一举涤荡北元朝廷残部势力。“届时草原必将陷入群雄无首的混乱局面。”
    随后我们伺机启动商贸交流,侧重支持那些在草原中,已被压迫剥削至生存边缘的小型部落。“这些部落规模微小,人口亦不多。”
    即便得到商贸交换的粮食资源,他们要发展壮大,所需时间相比大部落也要更长久。窦澈此刻唇角微扬,流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诸位可知我为何特意选取山羊绒?”他发问。
    山羊绒相较于绵羊绒,并无显着的贵重之处,其柔软程度及其它特性也并无独特优势。“但山羊绒独有一处,令其它羊种望尘莫及。”
    窦澈抬起一根手指,目光炯炯地直视朱元璋。“山羊这一物种,食草且善于掘根!”\"
    朱元璋闻此言如遭电击,全身颤抖不已。凭借其智慧,几乎瞬间洞察窦澈暗藏的深远算计。山羊掘根食草,意味着长期饲养山羊的草地必将日渐荒芜衰败。
    恐怕那些小型部落还未崛起构成威胁,其赖以生存的草场已难以支撑基本的牧养需求。于是乎,他们只能选择向草原上其他部落发动吞并战争。
    然而,这些原本岌岌可危的小部落,即使经历数年的鼎力扶持,最多也只能与大部落形成两败的局面。而大明则能安然坐镇边市,静观草原各部落间的激烈角逐,只需耐心等待最后的胜者出现,再以商贸合作为饵引诱对方。
    面对如此局面,即便是草原中有远见卓识之人,也只能忍气吞声接受现实。否则,若部落的发展速度落后于他人,在危机未至前,他们便会先一步被其他部落吞并。
    朱元璋憧憬着这美好蓝图,不顾身旁早已冷却的茶水,猛饮一口以平息内心的激动火焰。“此计划过于复杂且风险颇高,在实施前应在其他地方先行测试。”
    “测试?”窦澈略感惊讶,看向两人。“这般严苛的前提条件下,何处能找到试验之地?”
    朱标微笑插话:“确有适宜之地,可在云南先行实验一番。”“先前云南部分土司归降,但我总觉得这些土司的忠诚度堪忧。”
    “正可用他们来检验此计划的可行性。”朱标察觉窦澈欲言又止,遂笑言道:“人选问题你不必担忧。”
    “有一事你或许不知,就在明后天,沐英兄长即将进京。”
    沐英?窦澈一听此名,不禁心头一震。
    这个名字足以唤起人们对忠诚英勇的敬仰。若要在大明二百多年历史中挑选出唯一始终忠于朱明皇室的家族,无疑便是云南沐王府。
    即便一门两国公的徐家也难以与其比拟,这是真正从第一代黔宁王直至最后一任黔宁王,世世代代为朱家奉献至死不渝的家族。
    因此,得知沐英的名字后,窦澈顿感安心,随之笑道:“若是由西平侯主持,确实令人安心。不过若要在西南推行边市策略,则需对目标对象及交易商品做些因地制宜的调整。”
    然而,朱元璋大手一挥,颇为霸道地说:“这些琐碎之事,你与标儿、英儿自行商议即可,无需再来禀报。”
    朱标也在旁附和,面带亲切的笑容,仿佛久别重逢般欢喜。“兄长素来镇守西南边疆,英勇善战且智谋超群。”
    “你与他会一见如故的。”见朱标有意撮合,窦澈也微笑回应:“沐王府在西南的确德高望重,即便是在扫除大理段氏余孽时,也未曾侵犯百姓丝毫。”
    “确实是镇守云南的最佳人选。”朱标听罢惊讶道:“你竟知晓沐王兄?听说过他?”
    窦澈翻了个白眼:“真稀奇,你怎么不问我锦衣卫是如何把我从哪里抓到金陵的?”“说实话,当初若非沐侯爷派兵封锁重重交通要道。”
    “你以为仅凭锦衣卫之力,就能将我带到金陵不成?”窦澈毫不客气地揶揄一番,令朱标一时语塞。
    朱标尴尬地挠挠鬓角,他确实忽视了窦澈曾在西南的经历,只知他曾在那里行医。“原来你在云南还待过一段时间。”
    提及此事,窦澈满脸抱怨,他本只想穿越后找个地方安稳生活,却不想不仅在云南遭到某女子的追踪纠缠,刚离开云南,又与张老道一同被绑至金陵,让他有苦难言。
    朱元璋与朱标对视一眼,皆觉此刻不宜再谈其他话题,尤其是在大年初一这个特殊的日子。最终三人各自散去,各自回家团聚。
    窦澈则两手抱头,悠闲地朝宫门走去,突然瞥见远处宫殿一侧,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徘徊。
    “明月公主!”看到朱明月无所事事地倚靠在柱子上,窦澈心中涌起一阵欣喜,他挥手示意,正欲上前,却见朱明月在看到他的一刹那愣住,接着像见了鬼似的快速逃离。
    “唉,不至于吧……”窦澈看着朱明月异常的表现,一时间也愣在原地。
    朱明月以往从未有过如此娇羞的模样,也从未见到他就逃之夭夭的习惯。这一切都怪罪于朱标那个家伙。
    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番。窦澈愤愤不平地走出皇宫,转身向魏国公府走去。
    而此时后宫中,朱明月躲在一处花丛后,脸颊滚烫。
    她刚才不明所以,在看到窦澈的那一刻,下意识地远远避开。待回过神时,窦澈早已消失在视线之外。
    少女的心思微妙,在好感朦胧之初尚能坦然接触,甚至有些亲昵举动。但当这份情愫被揭示后,就如同捅破了窗纸,让朱明月本能地与窦澈保持距离。
    “我这是怎么了?”她责怪道,“都怪大哥他们,真是讨厌死了。”
    朱明月用手背轻触自己滚烫的脸颊,低吟一声,倚坐在花坛后,将脸深深地埋入膝间。
    她此刻非常想见到窦澈,但少女特有的矜持与羞涩却又让她在行动上与心意背道而驰。许久之后,直到确认窦澈已然离开皇宫,朱明月才缓缓起身,心绪不宁地走向自己的宫殿。
    一路上,她仍在思索关于窦澈的事。“我肯定不能主动去找他。”
    “不过听说沐家哥哥明天就会来,那时窦澈一定会跟着大哥去迎接。这样,我是不是又能见到他了?”
    想到这里,朱明月双手捂脸,只感觉脸颊愈发滚烫。
    随着她步步接近自己的宫廷,朱明月的贴身侍婢小玲,亦匆忙地迎了出来。
    “公主,您这是去了何处呢?”
    言语未毕,小玲忽地顿住了话音,疑惑地审视着朱明月,追问:
    “公主您的脸色为何这般红润?可是染了风寒吗?”
    朱明月摇头,脸颊羞红地推搡着小玲步入了宫殿内。
    至于朱明月是如何搪塞过去这一关的,暂且不提。
    次日下午时分,
    在应天府郊外的一座名为十里亭的地方,
    朱明月紧跟在朱标身后,翘首期盼着远方的道路。
    朱标的身边,窦澈慵懒地打了个呵欠,侧目望向即将没入紫金山的夕阳,
    不禁提出了疑问:
    “我说老朱,你确定就是今天吗?”
    “莫不是西平侯在前方的驿站休息吧?你不是说他身体不适么?”
    朱标正欲答话,忽见远处通往(王诺赵)的官道上,一面猎猎飘扬的沐字大旗装点的马车,
    仿佛凭空显现一般,跃入了他们的视线之内。
    “来了!来了!”
    目睹这辆马车,即使素来沉稳如朱标,也不禁显露出几分激动之情。
    当马车徐徐驶近,其后方一匹矫健的骏马疾驰而出,超越马车,瞬息间抵达十里亭附近。
    一位英姿焕发、年龄与朱明月相仿的女孩从骏马上跃下,恭敬地向朱标行礼:
    “太子叔叔安康。”
    “孤安好,快请起。”
    朱标笑得合不拢嘴。
    “小凝啊,你父亲的身体可还好?”
    “家父尚好,只是十分挂念太子殿下属下娘娘。”
    被称作小凝的女孩回应时抬起了头,然而目光一扫,立时瞠目结舌地望向窦澈。
    “假道士,怎会是你?”
    “怎么是你,虎妞?”
    就在窦澈认出那张略带锋芒的面容时,同样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
    早先提及,窦澈初穿越那段时间,在云南的日子并不如意。
    除却初始阶段因无户籍、无身份带来的种种不便,
    窦澈悲惨生活的最大祸首,
    便是眼前这位名叫沐凝的小姑娘。
    那时窦澈不过是从山上一座破败庙宇中翻出一件皱巴巴的脏旧道袍穿上,
    便来到昆明城中,假冒江湖郎中混日子。
    彼时他并无任何医术,仅能粗略翻阅几本医书,并运用现代养生调理知识,勉强糊口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