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绑起来!
作者:狐狸化妆不画尾巴   重生之公主长欢最新章节     
    “殿下不想查案了?”虽然被她拒绝了,沈故言也不恼,声音依旧是那般平淡。
    楚长欢下意识开口:“我当然想,但、”
    她瞧着沈故言的脸,斟酌片刻,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沈故言,我说过多少遍了,我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不喜欢你!”
    她每说一句“真的”都要跺一下脚。
    说完这句话,脚被她跺得生疼。
    可即便她下这么大的力气,到了沈故言那儿却也只是一个温润的笑,他垂着眸子立在那儿,淡淡开口:“臣知道。”
    “臣很清楚。”
    他这样笑着,笑容映在楚长欢的眼底,就像是被刺了一下,她闭了闭眼睛,赶紧挪开目光,不敢再看。
    沈故言却并不想就此放过她。
    他上前几步,指着她身后的床,轻声道:“如果殿下担心臣有异心,大可以在入睡前将臣绑起来,这样,殿下可以睡得踏实些。”
    楚长欢随着他指的方向朝身后看去,床尾不知何时多了一卷麻绳。
    “绳子都给我备好了?”她看着绳子,轻哂一声,“我是不是还要夸你一句贴心啊。”
    他似乎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只是揖揖手,全盘接受:“殿下谬赞。”
    “谁赞你了!”
    她恼得嗔了他一句,过去把麻绳拿在手里,试了试硬度,又算了算长度,等她手握麻绳转过身时,正见着一只俯首系颈的待宰羔羊。
    沈故言不知何时换了个姿势,他低着头,两手前伸,掌心向上摊开,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他少时多病,长大后又因为眼疾不怎么外出,所以,皮肤总会比其他人白上许多。
    楚长欢每每看到他露出一部分肌肤,就会心动得不能自抑。
    她总以为看多了就会烦腻,可必须承认的是,即使是现在,冷不丁瞧见他这个样子……
    对她而言,也是一种极致的诱惑。
    她使劲攥了攥手里粗糙的麻绳,手心的疼痛让她回归清醒,她清了清嗓子,拿着绳子信步上前:“我说,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被我绑了,你的身体可就真的完完全全被我摆布了。”
    “知道。”
    楚长欢使劲儿拽了拽手里的麻绳,凑到他耳边,恶狠狠地开口:“你就不怕我反客为主,把你扔到我的床上,然后……”
    “殿下不会。”
    没等她说完,他就已然笃定地预判了结果。
    听上去,十分自信。
    楚长欢是最吃激将法的,听他这么说,她当即甩开麻绳,高声道:“谁说我不会!我看你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心险恶。”
    说罢,她就像是个匪中恶霸,色中饿鬼似地,按照绑犯人的那种绑法,三下五除二就给他绑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沈故言的神色依旧十分平静,就好似一个看客。
    即便落了下风,被一个比他小四岁的姑娘跨坐在身上,他依旧是那般淡然。
    楚长欢最看不惯他这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淡定模样,她今天铁了心要他好看,索性就着绳子直接给他的外衣拆了,她一边动着手,还不忘给自己涨气势:“怎么样?害怕了吗?后悔了吗?”
    沈故言微微一笑:“殿下可以继续。”
    “你!”楚长欢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来什么下文,半晌,她直接把心一横,继续向里扒:“好啊,沈故言,你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沈故言由着她在自己身上闹,看她的眼神,却是久违的旖旎。
    扒开最后一件衣服,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他虽然没有习武,不算精壮,身材却依旧耐看。
    不过眼下,楚长欢的目光里可没有什么身材。
    她动作一顿,指尖向上,缓缓移动到他左心口的位置上。
    那里,有一道很长很深的刀疤。
    她是他的妻子。
    他的身体长成什么样子,她比谁都清楚。
    沈故言身上没有伤。
    从来没有。
    更何况是这么长这么深的一道疤。
    她深吸一口气,缓慢开口:“哪儿来的伤?”
    “殿下不继续了吗?”沈故言垂头看她,她的碎发落在胸口上,痒痒的,他想为她揽起,可手却被绳子束在背后,没办法用。
    只能任由她撩拨着。
    “我问你这是哪儿来的伤。”楚长欢抬起头来,眸子里噙着潋滟水光,沈故言仔细端详着她此刻的眉眼,轻轻摇头:“臣也不记得。”
    “这么长的伤口,你跟我说你不记得?你糊弄鬼呢!”她声调高了几分,一个没忍住,一滴泪落了下来。
    右眼的泪,滴在了他的左心口。
    那一刀很深,离心脏不过半寸,若非沈秋雨及时制止,或许,他早已亲手了结了自己。
    她认识的沈故言,从未自寻短见。
    这件事,他没法解释,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告诉她。
    永远都不要告诉她。
    “殿下哭了。”他看着她,轻声开口。
    楚长欢赶紧擦了擦脸颊,嘴硬道:“谁哭了?被风迷了眼睛罢了。”
    “殿下是在心疼臣吗?”
    说着,他勾起唇角,那是一个情绪复杂的笑,楚长欢抬眼时,却只读出了一种情绪。
    眷恋。
    “鬼要心疼你!”她赶紧别开眼睛,冷声道,“我说几百遍了沈故言,我对你没兴趣,咱们现在之所以能一起出现在姑臧,那完全是因为那该死的命运,现在要一起查案,那也完全是出于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交易!”
    她试图把他们不清不楚的关系切得粉碎,然后和着尘土一起扬了。
    “沈故言,收起你的那些个计谋,不要试图引诱我,你是不会得逞的!”
    她翻身下床,背对着他闭上眼睛调整气息。
    好险……
    差一点就包不住眼泪,在他跟前哭成个泪人。
    那就真的有一万张嘴都说不清了。
    沈故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他依旧仰躺在床上,看着床上飘扬的帷幔,轻笑道:“殿下觉得,造成如今的情状,都是因为臣在引诱殿下吗?”
    不是吗?
    她很想继续和他掰扯,又觉得今夜和他说得实在是太多了,正所谓说多错多,多说多错,久而久之,恐怕会露出马脚。
    毕竟,他可是沈故言。
    “算了,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不逼你。”她不再逼问,转头轻手解开了绳子,又抱胸站回了原地,继续说着,“你的约法三章,我都接受,我也不会绑着你,不过我要在这个屋子里分好楚河汉界,往后一入夜,咱们各自在各自的地盘,互不说话,互不干涉。”
    沈故言坐在床边,笑着作揖:“遵命,殿下。”
    “还有,”她别开眸子,不自然地咳了两声,默默提醒道,“把衣服穿好。”
    沈故言也不急着穿衣服,他两手撑在床上,将自个儿不留余地地展示在她面前,向来板正的人,突然就变成了个风流浪子。
    “臣以为,殿下喜欢看臣这个样子。”
    回答他的,是楚长欢砸过去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