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即是豚？肥头大耳的那个？
    在粪坑里踩来踩去的猪脚？在泥土里拱来拱去的猪鼻子？
    还哼哼？崔闯努力忍住不想下去，再继续往下想要疯。再一看姬云拿着一根奇怪的肉条啃得爽“猪尾巴你要不要？”
    “你给我吃贱肉，羞辱于我，你是何居心？”。
    “哎！怎么叫贱肉呢。你们不会烹制。赖谁？我诚实的崔兄弟哟，你自己说。味道如何？”
    “我！你！这，，，”
    不知是酒气上涌还是气急攻心。崔闯嗝了。
    崔闯真是诚实小郎君。回答不上来就装死。赶紧送走，死这咋整？碰瓷呢？
    “先生。崔家大朗不会有事吧?”一直伺候在旁的王云儿看姬云似乎并不担心。
    “那就要看他们要做什么，意欲何为了。”姬云背着手冲后院走“麻烦。云儿，去。做碗清汤面去”
    “哎！是。云儿这就吩咐厨房”王云儿点头应下要叫人。姬云说：“不，吃你做的。去吧！”
    “哎。好。云儿马上去。先生回房先歇一歇。”王云儿一听要吃自己做的，太好了。用力点点头丢下句话一溜烟跑了。
    姬云回了后宅。钱管家过来前厅发现王铁柱他们正在吃吃喝喝，吵吵闹闹。随即离开了。这里一点也没有县男府该有的样子。虽然自己得家主重用全权管理，已经努力维持规矩了。但效果有限。摊上一个没架子的家主，家规堪忧。钱管家不止一次考虑自挂东南枝离开。实在费心了些。
    专家去哪了？叫兽去哪了？不知道。顾不上。现在姬云想着是菜谱去哪了。中国的菜谱那就是本天书，什么若干，少量，适量。让多少老外目瞪口呆不知所云直呼骗子。想来想去，混搭吧。相比成样。至于会不会是魔鬼料理。那不考虑。
    钱管家带来五个有厨艺的汉子，一个个胖歪歪的，很有喜感。果然，守着锅的不会瘦。
    “这靠谱吗？”姬云看着面前的几个胖胖。
    钱管家对这句询问很不喜，这是质疑他的办事能力“家主放心。我都让他们签了卖身契。家人送了去羊村。敢嘴巴不严实。我杀他全家”
    要不要这么凶残？杀全家？“不至于昂。一点手艺”
    钱管家指着几个厨子“窃人所学。杀。历来如此。”
    五个厨子扯着嗓子，拍着肚子保证，泄密我们死全家。
    这没法训话了。瞎教吧。先让王大山，王云儿教他们炒锅那些炊具的用法以及练习颠锅。不会颠锅的厨子不是好厨子。菜谱嘛，发明中。
    崔闯可能得了疯牛病了。得着姬云的图纸，只用半天一楼的桌椅板凳做出来了。长条凳，四方桌，按要求特意不上漆。还让人问话来为啥。能为啥呀？子曰：愣盘上光呗。
    酒楼慢慢来，卖什么姬云说了算，凉粉卖上，加上米皮面皮。价钱可以黑点。独门生意。先红场再说。
    最倒霉的是崔闯的那叔，崔贵。粮行的活没了。跑这来卖凉粉。悲剧的是酒楼连名字都没有。那几天就怕人问他哪就业去了。咋回答？说不知名？骗鬼呢？
    姬云本来就是想混吃等死。现在似乎变得忙碌了。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情。
    崔闯带着姬云去聚会去。都是他相熟的一些世家子弟。美其名曰广交好友。
    屁啊！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智障晚期。
    见面先背家谱互相吹那是一个比一个起劲儿。然后就会发现天上有头牛一直在飞。没办法！他们给吹的。
    屁本事没有，逮鸡撵狗怎么玩那是个顶个拿手。比如有个叫熊二的人，二十多岁长得像头猪，走路像堵墙。就这样头上还插朵花。熊家的，据说祖上是楚怀王熊愧。家早就没落的。就靠着点荣光活着。见面他那喷起来是满嘴跑高铁。
    真想说一句大清都亡了，你大楚是个屁呀？一起玩的几次。丫的熊二一次账都没买过。
    不过几次下来发现，这帮纨绔子弟会欺负掌柜的，不为难跑堂的。走路上肩膀被碰到了，会欺负衣襟华丽者玩不依不饶，对布衣平民却一笑置之。
    他们不当姬云是回事，看崔闯的面子也不为难。姬云也不想跟这堆二五仔一起，跟一堆智障能有好？未来的官员就出自他们这些人。指望他们管民？不把老百姓嚯嚯掉就不错了。
    还是家里捣鼓菜好玩。去钓鱼都比听吹牛13强。慢慢就把崔闯的好意推掉了。
    家里水池子通着外边，八水绕长安，都是活水。里头有鱼。钓上来了。鲤鱼。再钓，还是鲤鱼。
    “肥嘟嘟的鲤鱼？”
    看到自家先生对着鲤鱼一脸的馋样。王云儿就知道这鱼小命不保“先生，鲤鱼不能吃的。会被治罪的”
    鲤同李。李家坐的江山不让吃鲤鱼了。一巴掌打在王云儿屁股上“你会告密？”
    “不会。”王云儿揉着屁股还不躲。那眼神大有屁股是你的，随便打的意思。
    “那不得了嘛。一会儿堵住你的嘴。”
    不让吃？那偷偷吃。全羊村的都这么吃鱼，鱼被抓上来别想活。
    王云儿在后宅的厨房就给鲤鱼鞭尸了，来个清蒸鲤鱼。
    五大厨子跑去酒楼做黑暗料理去了。生意不错。越来越忙。
    钱管家一看酒楼赚钱，把家里的厨子也打发去酒楼了。五大厨变六大厨。名字从厨一到厨六。从他们卖身契加身那一刻，就连他们的名字都不再属于自己。
    “没厨子了我吃啥？”姬云指着钱管家责问。“难道让我下厨房？”
    钱管家真想问这话亏不亏心？家里就你往厨房跑得欢快，再说了，单论厨艺，他们比得上你？还问我？
    “我再招一个去。立刻，马上。”
    又招了个厨子来家里。叫刘全，不胖，挺利索一个人。他媳妇可胖，目测两百来斤。
    厨房是单独小跨院。钱管家安排刘全他们一家在厨房跨院里的偏房住下。厨房一般下人不准去。怕人投毒。把刘全全家都弄来就是为了安全。拿他家人做保，试菜。
    安全上钱管家不可谓不用心。就是吃的水也只用家里的井水，里头还养了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