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程薪没想到张曈刚到这里就发现了，但这也没啥可隐瞒的，自己又没干嘛，难道还要心虚吗？
“对，过来待了会儿。”
程薪很坦然地点点头，“聊了一下填报志愿，就回去了。”
“哦。”
张曈点点头，见有人过来，于是熟练招呼，等把钱递给程薪，这才又问：“你们俩商量好了？她考得怎么样？”
“什么叫商量好了？”
程薪纠正道，“就是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她准备试一下北大、人大，还有厦大……”
“反正都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好学校。”
张曈撇撇嘴，“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又考不上，压根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不是闲聊嘛。”
程薪失笑道，“怎么一下子跟个小刺猬似的？”
“是啊，是啊！”
张曈翻着白眼，“就你家杨薇最乖最懂事了，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她说着怪话，不过也就说两句，就自己移开了话题，眨眨眼睛问：“那她人呢，干嘛又躲着我？”
“不是说过了嘛，都几点了。”
程薪不跟她争辩，“那几个学校我也考不上。”
“那你准备报什么学校？”
“我跟爸妈说，两个志愿报省外……”
程薪又把自己回答讲述了一遍，张曈果然没有多想，道：“省内就挺好的啊，离家近，而且录取的名额还多，你很想去省外吗？”
“趁着年轻，出去看看呗。”
程薪笑了笑，转头看着她，俩女孩皮肤都很好，但细微观感还是有一定区别。
杨薇的皮肤给人一种如白瓷如美玉的质感，有晶莹的光泽，衬着她清丽容颜，更显脱俗气质，可远观不可亵玩；
张曈的皮肤属于那种牛奶白，细腻娇嫩，让人看着更有捏一捏、摸一摸，甚至抱怀里的冲动。
“你这不是也马上就要高考了嘛，”
程薪在张曈注意到之前，收起了自己有点过于放肆的目光，笑着询问道，“具体哪个学校还不好说，要不要跟我一块去京城看看？”
“我成绩那么差。”
张曈倒不扭捏，只是显得有点丧气和郁闷，随后看他一眼，又扭过头看向旁边，“京城的学校分数肯定很高，考不上。”
在转头的同时，她给人的感觉从颓丧变成了傲娇，其间变化非常微妙。
“京城那么多学校，二本甚至专科都有啊。”
程薪笑着劝道，“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嘛，你不用着急，可以慢慢复习。”
“学不会啊。”
张曈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当时就选文科了，理科太难了。”
“现在转也晚了，可以慢慢把短板补起来。”
程薪想了一下，“在这边肯定不方便，回头等你放假了，我给你补一下，至少保证每一门课都能及格才行。”
这段时间闲聊，他已经对张曈的学习状况有了一定的了解，她的数学、物理、化学三门课比较差，尤其是物理和化学，经常不及格，严重拖累了总分。
程序因为曾经在梦中“回顾”过一遍原本的人生记忆，高中知识并没有丢掉，他这几门课也不算太好，但给张曈补课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曈明显不想把自己宝贵的假期时光用来补课，但听他这样说，也没有反对，鼓了鼓腮帮，看着他道：“我很笨的。”
“我知道。”
程薪点点头，一副“我不嫌弃”的模样。
“你……”
张曈举起一只手，她可不像杨薇那样经常虚张声势，“啪”的在他手臂上打了一巴掌，“你说句假话会死啊？不会说‘你不笨’吗？”
“伱本来就不笨。”
程薪揉揉手臂，笑着说道，“找对思路就好了，这个得慢慢摸索和纠正，你也不用着急，以你的成绩，至少是個二本，而且还有我呢，放心吧。”
张曈看看他，又鼓了鼓腮帮，似乎是考虑了一下，然后还是点了一下脑袋：“好吧，反正就最后一年了，不能让我这么多年的辛苦白费。”
程薪朝她比划了一下大拇指，然后看到有人过来买东西，赶紧去招呼。
“咦？”
这次来了好几个人，等买完东西离开之后，又有两个女孩子走了过来，她们来到摊前，却没有立即走近，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程薪和张曈。
程薪看了一眼，不禁有点尴尬，因为这两个女生正是刚刚杨薇离开之时，脑补他和杨薇之间“剧情”的几个女孩子之二。
她们的奇怪表现，自然是因为没有想到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女主角就换人了……
“可以看一下。”
张曈见这两个女孩子站在摊前不远处不动了，也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笑着招呼。
俩女孩子似乎有点犹豫，不知道男主角变成渣男了，还要不要照顾他的生意，互相对视一眼，大概因为张曈已经打了招呼，不好意思不理会，还是走了过来。
她们两个看都不看程薪，在张曈的招呼之下看了看样式更多的饰品、玩偶，然后挑选了她们刚刚买过的款式，各自又买了一个盲盒。
不过，她们仍然都没有开出来想要的款式，犹豫之后，其中一个女孩子终于问程薪：“能不能给我换一个啊，我刚拆开，都没碰……我想要粉色的那个。”
“对啊，我们刚刚都买那么多个了。”
另一个女孩子见状，也顾不得跟渣男赌气了，跟着说道，“能不能给我们换一个呀。”
张曈这才听明白，转头看一下程薪，这段时间他们遇见过好几次类似的事情了，大多数时候如果买的比较多，也会行个方便。
“好。”
程薪把盲盒接了过来，给她们换了想要的款式，其中一个女孩子道了谢，另一个女孩子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张曈笑道：“如果有同学来玩，也可以帮忙介绍推荐一下哦。”
杨薇很少会叮嘱类似的话，但张曈对此非常坦然，有时候聊着就会叮嘱一下。
“好。”
一个女孩子笑着答应，另一个女孩子犹豫两秒，看看张曈明艳容颜和开朗笑容，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对程薪道：“你女朋友呢？她刚刚走了就没回来嘛？”
说话的同时，她眼睛盯着程薪，身体微微绷紧，看起来非常紧张和戒备，似乎做好了程薪被自己揭穿，恼羞成怒的准备。
另一个女孩子没有想到同伴会揭穿程薪，怔了一下，也赶紧盯住了程薪，拽着自己的同伴，做好了随时撒丫子逃跑的准备。
“啊？”
张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看她们，再看程薪，“哦，杨薇？”
程薪有点好笑和无奈，向她点点头，解释道：“刚刚她们买东西的时候，杨薇在。”
“那难怪。”
这段时间一起摆摊，张曈觉得自己都不止一次被顾客误会是程薪的女朋友，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她立即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孩子的好意，露出笑容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是他妹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不是坏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两个女孩子闻言都有点尴尬，尤其是主动揭穿程薪的那个女孩子，看起来更是恨不得要挖个洞钻地下去，连忙道歉。
张曈笑道：“没事没事，你们也是好意嘛，欢迎下次再来啊。”
俩女孩子闹了个乌龙，大概率不会再来了，但口中还是答应，又朝程薪连连道歉，赶紧转身走了，走了一段路之后，加快脚步直接跑，又在说笑，明显在拿这件糗事打趣。
“大学真好……”
张曈看得有点羡慕，叹了口气，又转头看程薪：“等开学的时候，你跟杨薇也会这么轻松吧？”
“想太多了。”
程薪撇撇嘴，对她自称是妹妹的事情并不在意，在很长时间里面，他们之间就是这么认定彼此间关系的，“大学更自由，只是可以选择的空间多了，想要不荒废时间，比高中还累。”
“我才不信呢。”
张曈哼一声，然后45°角仰头，用很憧憬的语气道：“等我到大学了，就每天睡懒觉，也不写作业……”
说着，转头横了一眼程薪，“还要找个帅哥谈恋爱。”
程薪笑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或者说，你理想中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嗯……”
张曈认真思索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知道。”
旋即再看程薪，补充道：“但肯定不是你这样的……花心大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