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说到法国了？“法国啊，挺好的啊……怎么了？”
    程清卿想起上次在他们一起去博物馆在法国展区时周毅的那些话，下意识地想到他和他外公的事情，“去法国干什么？看你外公吗？”
    看，他只说过一次他外公的事情，却有人记住了……
    “不是。”周毅知道外公并不想见他，就算去法国他也不会贸然去打扰外公的生活。
    他知晓自己的存在，对外公来说是一个伤痛。毕竟，外公的女儿他的母亲是因为他的父亲而死……
    思念一个人却不能相见的痛苦程清卿能理解，就像是她思念自己的父母那样。
    人生中重要的时刻不能和爱的人见证是很遗憾的。光阴似箭，有些事得趁来得及,赶得上……
    由己及人，程清卿有些替他难过，接着问道：“那是去旅游吗？什么时候去？”
    周毅瞥了她一眼，调侃道：“程小姐，你能去读书，我去不得？”
    上次参加完程清卿的生日宴后周毅就有了这样的打算。
    周毅用了一天的时间检索了陈白尘流传在网上的资料，商业传奇的缔造不无说明了他的心狠手辣，手段了得。
    陈白尘在黑暗的商场挥斥方遒的时候她还是一片空白……
    混迹商场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能在一群烂人中混出名堂的更不是好东西。
    那样的男人根本不适合她，在周毅眼里他们分开是是迟早的事情。
    而自己，还有机会……去法国就是周毅认为的最好的能留在程清卿身边的时机。
    程清卿闻言瞪大眼睛，“啊！”
    这可不是小事，她怎么出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说不定呢……可能和你差不多的时间出发吧。到时候告诉你。”
    “你真的去法国读书？申请好学校了？”
    想到这些对周毅来说都不是难题，程清卿蹙眉又问道：“是，你自愿的吗？”
    她这么问，是因为周毅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潜心学术的人。不过，好像他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
    出国留学这种事情在有钱人的世界很普遍。
    这也不奇怪，就算对学习不感兴趣像周毅这种京圈少爷出国镀金也很正常。再接着等留学回来继承家族企业就行了。
    起码，在程清卿认知里的少爷小姐们都是这路数。
    周毅沉默几秒后，却好像没把程清卿说的事情当作大问题，强调懒散：“如果我说，我是因为你。你信吗？”
    他要去法国读书和自己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程清卿这话差点要脱口而出，直到看见周毅那双认真的眼睛。
    周毅眸子里的清明让程清卿不得不重新开始思考他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没脑子，周毅说的要是真话意味着什么她能不知道吗？
    眼前的人，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也许是安静的时间太久，小橘子不习惯都开始在桌子下喵喵地叫唤。
    程清卿抬眼，看向周毅，唇线拉直：“周毅，我有男朋友。”
    她的面容沉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动容，仿佛世界的一切都已凝固在她的脸上。
    她不希望周毅去法国是因为自己……
    程清卿不希望有人因为她而改变自己人生的轨迹。她无法为别人的人生负责。
    小橘子蹭着主人的腿，而周毅却没有安抚撒娇的猫咪。
    周毅从善如流：“但是，你们要分手的不是吗？”
    这话，就目前来看好像是这样……“我没有提前找备胎的想法。”
    在她看来，周毅只是朋友。
    “别着急撇清关系，说不定到时候你会来找我……”说不定他假男友的身份她会再次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