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花家还有一子
作者:花栖乐荟   那小子又纯又欲最新章节     
    钟星喻诧异地看向陆瑾琛,他们自幼跟花祭夜待在一起,怎么不知道花家除了花祭夜以外还有旁人。
    而且,这个人他也姓“花”,跟花祭夜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
    “花家。”陆瑾琛微微皱起眉,展示出内心的困惑与不解,“不就只有祭夜一个儿子,难道花伯伯后继还有人?”
    花靖铭点点头,仿佛有千言万语不能说,也不能讲一样。
    “唉。”花靖铭长叹一声,眼神中流露着疲惫与无奈,“这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啊。”
    花靖铭回想起当年之事,如今当着晚辈的面一一揭露,脸面上总觉得挂不住。
    “当年,祭夜他爹还未迎娶秀英娘时,就已经在外面寻觅了一位女子。”花靖铭将过往展现在他们面前,他既然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这女子不是我们晴海市的人,好像是离我们晴海市外很远的,一个僻静清嚷的山村。”
    “当年我儿花绍轩从私塾回来,路过那繁花村,碰上了一位叫‘繁巧儿’的女子。”
    陆瑾琛不由地皱了皱眉,他倒是没听家中长辈提起过,花祭夜也不曾得知。
    繁巧儿出身寒门,是半山海上渔民的女儿。
    它之所以称之为‘半山海’,只因为那里有座像是被斧子,从山峰顶端砍掉的大山。
    有一天,花绍轩染上风寒晕倒在海边,碰巧被出海打鱼的繁巧儿父女碰见,并将其带回家。
    繁巧儿心地善良,为花绍轩熬了姜茶,又拿着每日清晨卖鱼的钱,到她们镇子上买了驱寒的药,回来煎给花绍轩喝。
    繁巧儿除了出身贫寒,倒是没什么毛病。
    两个人正值青春年华,一来二去的便心生情愫,未能克制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在花靖铭看来这就是有辱门楣,败坏家风。
    若是花绍轩娶一位身份低微的女子回花家,还不让各地官员都笑话死。
    当年陆之昂可是娶了上海滩的名门之后,霁家的女儿霁澜。
    他们花家自然也不甘愿,就娶个渔夫的女儿回来,从此遭人嘲讽,花靖铭便做了一个决定,决不能让这个女人嫁进花家。
    “绍轩私自将这个女人带回来的时候,我当时就不同意她进花家的大门,奈何她早已怀有身孕。”花靖铭讲到这里,更是哀叹连连。
    “花家一直没给她一个名份,我本有意让她生下孩子之后,把孩子留在花家,由我来将他抚养成人。”花靖铭用手拍了拍胸口,更是义正言辞。
    “我就算再不怎么喜欢她繁巧儿,那孩子是无辜的,终于有一天我寻到了一机会,便向她提出了一个要求。我跟她说等孩子生下之后,就把孩子留在花家,从今以后她不能再见孩子一面,也不能将这孩子身世透露给他。”
    陆瑾琛和钟星喻静静地听着,也没能插上半句话,他们也没料到花祭夜还有个弟弟。
    刚开始的时候繁巧儿不同意,她不想看到母子分离的场景,便独自一人生下孩子,带着他四处奔波只为讨个生活。
    繁巧儿不在的这两年,花绍轩在花老爷子跟祖训的压迫下,不得而已才娶了南城苏家的女儿——苏月娥。
    也就是花祭夜的生母。
    苏月娥出身名门,家庭背景与他们花家相符,算是旗鼓相当。
    苏月娥生得漂亮,姿态又好,懂得礼数识大体,很快便赢得了花家老爷子和夫人的喜爱。
    苏月娥肚子也算是争气,刚进门三个月便怀有身孕,经过大夫的把脉说是位“男婴”。
    花靖铭夫妇喜爱不已,对苏月娥更是疼爱有加。
    苏月娥头脑灵活,在花家的生意上帮了不少忙,也算是赢得了花绍轩的真心实意。
    后来,苏月娥熬过十月怀胎之苦,最终生下一名男婴,孩子是夜里所生,又连七星为祭,我便给他起名为“祭夜”。
    “在祭夜生下来七个多月的时候,繁巧儿带着她所生的孩子来到了花家老宅。”花靖铭讲到这里,鼻息里闷哼一声。
    “繁巧儿对我说,她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让我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能给她五十万去看病。剩下的钱都留给孩子,我看那孩子实在可怜,身着破衣,吃不饱,穿不暖,就想着多出五十万,将孩子从繁巧儿手上要回来。”
    繁巧儿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把孩子留在花家,也能有个安身之所。
    苏月娥得知繁巧儿所生之子,也没跟花绍轩大吵大闹,倒是显得平易近人。
    花老爷子认为苏月娥毕竟是位大家闺秀,不想委屈了她,便为他们一家三口再立宅院,繁巧儿的孩子就留给我来照应。
    可这孩子他不受教,总想着往外面跑。
    不曾想,他在社会上结交了一些狐朋狗友,跟着那群三教九流之人,整天不务正业连家也不回。
    花靖铭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就想着让这孩子回头,给他找了几所贵族学院,想着能困住他的心。
    但是,他不愿意去,越往后花靖铭也懒得管了。
    “我记得,也就是你二岁半的时候,那天你父亲给你办节日宴。”花靖铭说着用手指向陆瑾琛,笑了笑:“我本想着带他也去看看,能跟你们熟络熟络,他说他不想去,我也没强求。”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段日子他吵着嚷着想去韩国,说几个同僚结伴而行,我拗不过他,也就放他去了,至今未归。”
    “没想到,花爷爷还记得我的生日宴。”陆瑾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哈哈哈。”花靖铭突然笑起来,“你小时候可听话了,我那个时候最喜欢你了。”
    他说着,又下低头叹息道:“若他还在,如今也三十有余了吧。”
    “花爷爷,您就没派人去找过他?”钟星喻蹙了蹙眉。
    “找了,他不愿意回来,我也没办法。”花靖铭低着头,眼底闪过一丝忧虑“也不知道,他在那边如何?”
    陆瑾琛一只手抓住木椅把,不由地诘问:“花爷爷,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吗?兴许,我能派点人去找找看,他叫什么名字。”
    花靖铭抬起头,一双黝黑的眼睛看向陆瑾琛,盯了片刻淡淡地回答:“他娘希望他能不被世俗的污秽所感染,给他取名为不染。”
    “不染。”陆瑾琛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帘,“花不染。”
    “那么花爷爷你知道,他具体在哪里吗?”钟星喻再次询问。
    “美国旧金山,这也是我之前派出去的手下,打探回来的消息。”花靖铭话音刚落。
    钟星喻纽头看向陆瑾琛,勾了勾唇角:“你强项。”
    陆瑾琛在美国待了七八年,也算是混得比较熟络,人缘倒是结了不少,办起事来自然比别人轻松一些。
    “花不染……”陆瑾琛回头看向花靖铭,张了张嘴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太没规矩,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祭夜的哥哥。
    “祭夜兄长的事情,我会联系美国馆长,派些人去旧金山寻找不染哥。”他说着蹙了蹙眉,“至于,他愿不愿意回来,我做不了保证。”
    花靖铭点了点头,凝思片刻后劝道:“瑾琛啊,有些话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也别觉得我老头子啰嗦。”
    “自然不会。”陆瑾琛那双明亮的眸子,如同山川之间的泉水,“花爷爷怎么说,我便听与耳内,记与心间,不会有过多的反驳。。”
    花靖铭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注视着陆瑾琛的脸庞,他的面部表情上格外平静,眼里倒是多了几分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