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伤心了，不就是实验失败了嘛。”
“是啊……你要是真伤心就跟我们说说，一个人就在这里哭，这算什么事啊。”
……
听着耳边维多利亚与安雅的劝慰，安德哭丧着一张脸，泪珠不住地滑落。
“我…我也不想啊，可灵性…反冲了我的精神……我…我忍不住！”
抽抽搭搭的说着，安德也委屈的要死。
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恶魔的尸体都能拿来做刀，结果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老鼠，求生欲望居然这么旺盛，虽然肉体死的不能再死，但精神硬是从灵性层面给他来了一下。
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危害，但安德也结结实实的感受了一下小动物被活着拆掉骨肉皮时的绝望。
也幸亏这是只老鼠，但凡换成边境牧羊犬或海豚之类脑子好用的物种，安德怕不是得当场昏过去。
对此，无论是维多利亚还是安雅，也都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实际上，她们两个陪着安德，只不过是为了防止在将尸体转化成圣物时出现类似诈尸的情况。
可灵性层面……
一般来说，受到这种攻击最好的方式就是砍死施术者，除此之外就只能硬扛，这是常识。
非要说的话。
安慰？
……
没办法，二人一左一右的安抚着安德情绪，连哄带骗折腾了约摸两个小时，这才算是让内务总管恢复了正常。
就是眼圈还有些发红。
“你好点了吗？”
“嗯……”
安德开口，听上去声音还是带了些委屈。
“那……现在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犹豫片刻，维多利亚小姐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同时竖起耳朵，准备回去就默写全文加以研究，最好能学以致用，以防将来可能会用到。
对此，安德倒是没有隐瞒，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也没什么，就是匠神做不到……不是血统，就是做不到，好像是在一分为二的时候被加了某种限制，免得我滥杀无辜。”
眼看维多利亚变了脸色，自认能猜出她一部分思路的安德撇撇嘴。
这是又开始担心她会死了？
“或者也有可能，匠神看不上普通的生物，我们可以再试一次，不说恶魔那种级别，起码找些足够独特的，比如长了两个脑袋的蛇、大的不正常的老鼠，又或者……”
“德鲁伊？”
顺着安德的话头，安雅插嘴道。
“德鲁伊怎么样？如果你能用的话，我完全可以说服父亲，找死刑犯来改造几个。”
“……不，比起人体实验，这种东西还是先在其他方面确认安全比较好。”
“你……嗯，你说了算。”
本来还想说安德这样的同情心很容易拖慢进度，但安雅转念一想，如果仅仅靠着她的三言两语能让安德改变主意，那艾萨克殿下也不会这么惯着他了。
既然没用，安雅也没必要以自己的观念强加给安德。
作为五皇子党目前唯一能给高端战力提供稳定后勤和战时辅助的活爹，安雅供着对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这样败好感呢。
当然，安德的想法就简单多了。
他就是觉得这样不太对。
真到要做人体实验的时候，他肯定不会犹豫，但既然没做，那还是尽量避免比较好。
别的不说，就为了心安。
“好吧，那还有什么事吗？”
眼看着安德和安雅不太可能再产生什么合作，维多利亚开口问道。
“哦，没……还真有，维多利亚，你帮个忙，把那边顶着盾牌躲着的殿下拽过来。”
一边说，安德暗自攥拳，指了指远处某个隐秘的地方。
对此，维多利亚并没有怀疑。
这方面她不太敢怀疑安德。
自从她发信号暴露，被坑死了一个接头人之后，她就再也不敢明着来了。
当然，安德也算是有礼貌，每天估摸着她要开始报信，立刻会动手把其他无关的人支开。
不过维多利亚自觉，比起配合他，安德的所作所为更像是为了避免所有人都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
就这么走过去，果然找寻到了艾萨克。
还别说，殿下藏的果真够隐秘，要不是安德指出了方向，维多利亚都不一定能找到。
直到殿下过来，安德才开口。
“别问，下命令，让我的生物电信号恢复正常……你下命令就好，再问我就哭给你看。”
听到这话，剩下三人都挺无语的。
他都这样了，还是顺从他吧。
随着殿下念诵星语，安德的精神面貌也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起码眼圈不红了。
“呼……好多了，刚刚的状态真是有够邪门，现在终于能好好说话了。”
眼见三个人都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安德也不生气。
没什么好生气的。
刚刚是魔怔了，现在仔细回忆一下，研究虽然失败了，但也不完全失败。
起码能逆向拆解出几个神秘术式小技巧。
“各位，表情收一收。”
见几人依旧没有反应，安德也不恼，清了清嗓子就放了大招。
“我思考了一下，虽然直接拿普通动物制造圣物的行为是错误的，但是我们可以换一种思路，用经过加工的圣物化的金属制品加入这些圣物死前的灵性，这样就能够量产圣物了。”
说完，安德扭头就跑。
都不用想就知道，身后三人此时此刻的表情有多惊愕。
再不跑，很难说会不会被扣下加班。
不，不如说是一定会被扣下。
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安德自觉自己也无法抵挡住这种诱惑。
当即，脚下动作不停的同时，嘴里念了几句星语，银钥匙一旋，整个人就瞬移离开。
……
很显然，安德的话杀伤力不可谓不大，据后来询问附近布防的塞西莉亚得知，剩下那三位足足愣了十几分钟，随后各自变出圣物就开始追杀安德。
不过同样很显然的是，他们并没有成功。
否则，现在的安德应该全副武装继续实验，而非躲在货箱里一边吃零嘴一边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