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
“权力就是力量！”
听着体内路西法的怒吼，安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我还有多长时间？”
问出这句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此时此刻，安德的体内，一团烈焰好像正在焚烧着一切潜能。
“放心，这个疼是我故意给你搞得，现在咱们连失乐园的生命力都没开始用……你没复活魔神之前不用担心。”
“啊？那我这一身？”
安德都懵了。
也就是现在的状态没办法直接和路西法互通思想，不然他问出结果以后一定要加骂对方二百字。
“你是我的人性，咱们到底算一个还是两个都难说，只不过是个性有差异，该有的一样也不会少。”
“可我不会用啊！”
听到这话，路西法第一次笑得像是个恶魔，随后才自信的开口。
“你不是有套塔罗牌吗？”
“呃……对。”
“你想想咱们两个？”
“你……所以那些全都是人性？”
“对，你不会以为神系只有一个吧？”
“不，我只是有点好奇，那些都是什么？”
“首先你得明白一件事，真正的历史和人类……你们口中古人类留下的神话，那是不一样的。”
“也就是说都是真的？”
“也不是，一部分是真的，像是亚当夏娃偷吃禁果，人生来有罪什么的，那些就是假的，耶和华又没病，他老人家知道是我下绊，让茜拉追着我砍来着……剩下没那么强的基本都是真的，就像什么八百万神、山海经，不过和你想得不太一样。”
“也就是说，外面其实全是怪物？”
“都说了不太一样，有些就是变异了的动物，就那么一只，还有些就是走正常流程灭绝的，差不多就跟大熊猫和食铁兽这两个名字的关系一样，多半是乱传……反正你帮我报仇之后也得死，有什么就问吧，免得带着遗憾走。”
“那神呢？”
“其实就那样，有些比较能生，但除了能免疫普通物质的攻击以外，本质上也就是强大的生物，被凡人拿着圣物砍死的可能性绝对不为零。”
“你不也没死？”
“我好歹是地狱前任撒旦，没点后手像话吗，不仅苟延残喘了一万多年，还能憋出你这么个人性……就是反骨不小。”
“原来撒旦是官职啊，和皇帝、苏丹、天皇之类一样？”
“不，没那么低级，不过非要说也确实差不多。”
“那最后一个问题，米迦勒到底是男的女的？”
“女的，她是真该死啊，耶和华让她杀我她是真敢杀，要不是怕弄死她以后剩下六个天使没完没了的追杀我，我一定给她活剥喽……怎么？还不允许神有点伦理哏了？”
“谁管你那些破事，我就想知道芙芙姐到底是我哥还是我姐。”
得到了答案，安德像是了却了一桩心愿一般，背后六翼轻颤，直接飞到了大气层外。
五彩流沙涌出，又被匠神熔炼，化作了无形的结构，以极快的速度修补着裂缝。
……
雪原之上，感受着控制器突然失灵，芙萝黛尔先是一愣，随后飞快的意识到了什么。
“米迦勒！滚出来！他身上到底有什么？”
脑海了的声音也很快给了她答复。
“前任撒旦，初堕者路西法，就在刚才，我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操，这小混蛋……”
话音未落，芙萝黛尔整个人就已经冲出了帐篷，手中胜利之剑仿佛要劈开空间，然而却一无所获。
“没用的，你的弟弟已经封死了镜像地球的唯一出口，很显然我的那位老朋友说服了他……或者强行控制了他。”
“……我答应你，不走了，你能救他吗？”
“能……其实你想走也可以，你只是我的人性，我的宿命并不……”
“能救就赶紧，扯你妈什么蛋 ！”
一边说，芙萝黛尔的腰间再度长出了四只手，算上原有的两只，一共六条手臂。
埃癸斯、迦耶伯格、天羽羽斩、轩辕剑、胜利之剑、冈格尼尔六把武器出现，雪白的六翼展开，七大美德笼罩全身。
毫不犹豫的，她拔剑，开始攻击镜世界的壁垒。
……
“你姐姐好像知道了。”
“嗯，无所谓，除非我死，不然她进不来的。”
无所谓的说着，安德割开自己的手腕。
伴随着鲜血流淌，古老的封印法阵被触动。
初堕者之血毫不留情的腐蚀着上帝的封印，而安德也露出了微笑。
“魔神吗？好吧，既然我无论如何都要死，那咱们就来算笔总账吧！”
说着，血红色的光芒闪烁，亘古的冰川一瞬间与硫磺地狱的景色重叠，那浩瀚如沙海的恶魔大军爬出。
正如圣经所说，他们是歌戈和玛各，他们要迷惑地上的列国。
他们的人数浩瀚如沙海。
“那，就让他们化作真正的沙海。”
说着，流沙凝结成陨石，从天空坠落。
抬头望去，天空不再是蓝色，而是一片不断流动的沙海。
流沙是那样多。
笼罩了整片冰原。
而仿佛是循着初堕者的鲜血，一道道奇形怪状的身影迅速靠近。
“路西法。”
“嗯？”
“我杀人可能会比较血腥，你记得把尸体烧掉，别让芙芙姐看到我这一面。”
“她是米迦勒的人性，事后对账也能发现。”
“芙芙姐会装傻，除非是直接性证据，不然逻辑再完善她也能护短。”
听到这话，路西法暗自叹了口气。
不是很懂你们这些人性。
但没办法，交易就是交易。
“明白……现在准备接受灵魂吧。”
“嗯……我会被撑爆吧？”
“别担心，你能撑一会的，起码可以撑到咱们交易的完成。”
想了想，路西法又自信的补充了一句。
“我可是初堕者啊，就算你只是我的人性，又怎么可能会被灵魂撑死呢？”
“是啊，那就来吧。”
随后，安德就启动了黑色的祭坛。
在血液的引导下，游荡着的古人类灵魂汇聚，那些刚刚苏醒的魔神甚至没来得及吃上哪怕一丝，就全都汇入了安德的身体。
那是整个古人类的灵魂。
整整八十亿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