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诡异力量
作者:卢鸿   惊!清冷美男非要给我当老婆最新章节     
    笑话,按照诚二爷的旧例和侯府的旧例,他们这些管事每个月有上百两的油水可拿,凭什么换新的?还捐了那么多项!
    蓝若深心平气和:“牵一发动全身?是指亏空没处找,还是多出的银子别人领呢?”
    胭脂水粉房管事畏惧胡蕴川,对蓝若深还是很恭敬的:“大公子是明白人,侯府也要脸面,这些事都得兜住了。”
    蓝玉眼里一抹杀意流过,笑容更甜了:“掌柜和妈妈们不愧是府里的老人儿了,令我茅塞顿开。”
    那厢几个管事一致变了笑脸儿。
    “哪里哪里,玉大爷还年轻,历练历练就好了。”
    蓝玉气到内伤。
    从前父亲外放,他帮着母亲管家,何时受过奴才这等气?敢这么和他说话,早就打死,撵出去了!当然,范氏精打细算,也不会有什么油水的项就是了。
    看另侧主位上的蓝若深,一脸平静,肯定早已料到了,蓝玉有些气馁,但想到那泼天的富贵,还是不想放弃。
    “胡爷来了。”外头婆子高声。
    胡蕴川带着人大步流星的进来了。
    “若深,别忙了,我给你送午膳来了,玉老弟,一起吃,三人份儿的呢。”
    看那些管事们还杵着,胡蕴川横眉一挑:“怎么着?听说你们劳苦功高,我还得请你们吃一顿?”
    “不敢不敢!奴婢们告退!”
    “奴才们告退!”
    “退什么退!差事都没做完,去外头站着去!”
    刚才还趾高气扬,不把蓝玉和蓝若深当回事的管事婆子们,瞬间低头屏息,乖巧的跟小鸡崽子似得。哪怕外头下了鹅毛大雪,他们也半句话不敢多说,出去老老实实的等着。
    蓝若深起身给胡蕴川拂去肩膀上的雪花,亲手洗了热帕子给他擦脸,蹙着秀眉:“让丫鬟婆子送来就是了。”
    “我不放心嘛,来,昨儿吃的荤腥,今儿我知道你想吃清淡的,你不是和玉老弟有事谈?继续说吧。”
    胡蕴川把一道道精美的斋菜和点心拿出来。
    这时,蓝玉凑近蓝若深:“哥夫待哥哥真是没话说,令人羡慕,可惜哥夫还是有四个闭月羞花的通房。”
    蓝若深抬眸看他:“玉弟有何高见?”
    蓝玉眯着眼瞥了胡蕴川一眼,又凑近蓝若深耳边一些:“不碍眼吗?杀不得,打不得,换上咱们的人,不必惊动上面。”
    蓝若深美眸精光腾驰:“我主外,你主内。”
    蓝玉笑眼别有深意:“好。”
    蓝若深本就被侯爷、太太、老太太忌惮,在外反而自在。而自己,深受老太太的喜爱,背后还有母亲父亲擎天掩护,适合在内行事。
    于是这天以后。
    大厨房的王婆子家中意外失火,那小巧富丽的二进小院里,积蓄财富全都被大火焚烧殆尽。王婆子的儿媳挺着大肚子卷走所有值钱的首饰跑了,王婆子的儿子染上赌瘾,短短两天欠了一屁股帐,被要账的打断了腿。王婆子不得不退下来照顾儿子,大厨房的管事权被一个煲汤手艺极好的二等仆妇安梧家的给接管了。安梧的女儿媚桃正是蓝玉身边的二等丫鬟,蓝玉进一步掌控了整个大厨房。
    那茶水房的孔管事,用低廉劣茶退换好茶的事爆出来,一夜之间销路全都断了,没茶商供茶给他。蓝侯爷待客时,不得不上了陈茶,误了蓝侯爷的大事,蓝侯爷因此大怒,孔管事一家子都消失了。茶水房的三管事戚财上位成了大管事,他与蓝若深的奶娘戚妈妈是本家,虽是远亲,也足以让戚财投诚,蓝若深把控了整个茶水房。
    以此类推,趁着年节前事多繁杂,抓住错处,内外夹击,蓝若深和蓝玉把张氏和蓝诚的人全都换了下去。还有几个老世仆,仗着资历深,对主子有恩,频繁惹事不服管的,蓝玉直接设下圈套,让他们“犯下重过”,拖到园角,乱棍打死打残,用的还是蓝致远的亲信。
    从此以后,再无人敢对蓝玉啰嗦。
    很快过了年节,张氏阴沉着脸开始替蓝诚准备婚事,迎娶蓬乡县主过门。
    她为何这么阴郁愤怒,只因给蓝基、蓝静姝寻婚事万般不顺。
    那县主和蓝诚的事情不知为何明明用婚事捂住了悠悠之口,却还是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官宦夫人太太们都觉得蓝基没有担当,蓝氏子弟家风不好。加上仙鹤落在竹园事件,把蓝若深曾经变成雌男的阴私也暴露出来了,老百姓都说张氏狠毒,蓝侯爷刻薄。那蓝妃在宫里虽然复宠,也是不咸不淡,陛下更偏爱新宠和薛贵妃,是以张氏处处碰壁。
    其实也不是没有愿意的好人家,只是张氏一味的盯着亲王公侯,自然不愿意俯就。
    蓝静姝本来定了齐王嫡三子,谁知齐王妃在蓝妃落胎后死活不肯了。后蓝妃周旋,又定了韩国公的嫡子,谁知韩国公也悔婚。蓝静姝被悔婚两次,名声坏了,自然更难找夫婿了。
    对此,张氏朝蓝侯爷哭诉,蓝侯爷做父亲的倒不以为意。
    “基儿、姝儿还小,慢慢相看就是了,待我再升爵拿到西北二地元帅虎符,公主郡主都可任你选,你愁什么?”蓝侯爷最近意气风发,很是飘飘然。
    绿水以床笫的花样儿、嘴甜奉承拍马各种手段令他飘飘欲仙。更别提蜀王送了他十个舞姬,新皇送了他四个罪臣之女,个个天姿国色。
    自然的,他就不那么宠张氏了,一个月二十天都在妾室处,只在张氏点卯几日。
    张氏觉得很诡异,处处不顺,她一把抓住皮妈妈,长长的指甲嵌入了皮妈妈的肉里。
    “皮妈妈,你觉不觉得,冥冥之中,有妖魔鬼怪在害我?”
    皮妈妈疼的汗毛倒竖,以为张氏知道她被蓝若深要挟控制的事儿,忙堆着笑脸,恭维:“太太,您是太累了,其实老奴说一句实话,您的确太急了,等咱们世子爷拿了武状元,那些人都得上杆子贴过来,您还不得挑花了眼啊?”
    张氏笑开了颜:“呵呵你这张老嘴呀……说的有道理。”
    紧接着脸又黑了下来:“皇帝不急太监急,这爷俩三个气死我了,姝儿是个没有心眼儿的,基儿这孩子,我让他多去应酬交际,他还不愿意,这些日子他在忙什么?几日不见人影?”
    皮妈妈牵扯一边嘴角,笑的艰难:“奴婢也不知晓。”
    阮嬷嬷白了她一眼,上前来:“太太,老奴那日奉命去润翡堂送补品,金枝玉叶那两个通房正在捏酸吃醋,言语里,似是世子爷在外头蓄了房外室。”
    张氏摆摆手不以为意:“我当什么,他爱玩儿玩去吧,你去送一碗绝嗣汤。”
    “太太,二爷来请安。”大丫鬟含巧进来报。
    张氏已经放松的神色勃然大怒,砸了茶杯,胸口起伏不平:“我不是吩咐过,不许那王八羔子进绛雪轩吗?”
    一边的丁香给张氏捋胸口,柔声细语:“好太太,二爷诚心来认错,木已成舟,何不顺水推舟呢?”
    含巧不屑剜了丁香一眼:“回太太,诚二爷不是来道歉的,是来问您要聘金的,他说明儿就得过礼了。”
    张氏本已经缓和的脸,狰狞起来,扬手扇了丁香一巴掌。
    “啪!吃里扒外的贱货!”
    丁香捂着通红的左脸,跪下低头,哭都不敢哭出声,眼珠滴溜溜转。
    “撵出去!打出去!”张氏嘶哑着尖叫。
    含巧面有难色:“诚二爷带了王彬,太太。”
    阮嬷嬷和皮妈妈赶快劝说。
    张氏气喘吁吁,含了片西洋参,总算冷静:“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