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白酒
作者:一张小薄饼   放开我,你这个粗糙的女人!最新章节     
    瞥了眼挂在门上的锁链,想到那日同样被锁链锁起,最后落得满手是伤的陈文止。
    苏木嘴边的笑容更大了,只她眼里没有任何的笑意,甚至愈发狠厉。
    她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扔给二柱子。
    二柱子心领神会,苏木拿着酒坛不方便,他前去开锁。
    大柱子也不傻,知道里面的人一定会第一时间想往外面冲,所以守在门口,和苏木并排站着。
    “叮叮当当……”伴随着锁解开,二柱子撤下锁链。
    张纹和全具中也不知道外面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开锁,不过,既然锁开了,那可就不怪她们喽。
    里面空间阴暗,什么也看不清,张纹拧全具中的胳膊一下。
    全具中明白,是让他在锁链打开的刹那冲出去,他早已做好准备。
    下一秒,门被人从外面开启。
    张纹和全具中意图从里面闯出来,却没有得逞。
    因为有苏木和大柱子两个大体格子镇压在门口,那两个小弱鸡哪里是对手。
    全具中被大柱子一脚踹翻,在地上滚好几个跟头才停下来。
    他躺在地上,捂着疼痛不已的小腹哀嚎着。
    苏木也在张纹冲出来之际,反手甩她一巴掌。
    苏木自己是觉得没怎么用力的。
    但张纹却已经眼冒金星,人也变得晕晕乎乎,仿佛下一瞬就要滑落在地上。
    苏木没让她倒下去,而是扯起她胸前的衣襟,一路把人拖拽到房子里面。
    “放开我,你放开我!”尽管张纹想用力挣扎,可她脑袋还在嗡嗡作响,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
    挣扎、拖拽中,地上凸起的尖锐石头,瞬间划破张纹的衣裤和皮肤,在地上留下了斑驳血迹。
    苏木像是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一般,脚步未停。
    大力地把人甩倒墙角,望着张纹瞬间破皮的额头,苏木还是觉得太轻,心里老像有一股火撒不出去似的。
    既然这样…
    苏木大手伸向女人细瘦的脖子,五指收紧。
    “咳咳咳……”张纹顿时呼吸困难,不住地咳嗽着,求生本能让她双手死死地扒住苏木的手臂。
    可苏木那女人力气大得很,任她怎么拉扯也不能撼动半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空气仿佛变得稀薄,张纹胸膛的起伏越来越无力。
    “老大!”
    “老大!”
    大柱子和二柱子异口同声打断苏木,他们两兄弟知道苏木的力气,若是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苏木这才逐渐松开手指。
    又提起张纹的衣领,把人拖拽到屋子中间。
    破旧的房里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有一把年代久远的木椅。
    苏木用脚踢了下,见还结实,把酒坛放在脚边,人坐上去。
    她两腿自然叉开,又把张纹往前拽了些,微微欠身,“你说,被村里人们看见你和脱光的男人在这里,会是什么结果呢?”
    张纹听出苏木的话外音,奄奄一息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一口气,她疯狂挣扎着,“什么?不可以,你不可以……”
    可苏木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仅一手便压制住张纹的两只手。
    张纹用尽全身力气,才腾出一只脚,大力地踹出去。
    却被苏木用另一只手轻松地按住了。
    苏木眼尾泛起薄红,黑眸深沉,“一切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她玩味的声调带着清冽,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
    苏木起身,提起椅子,用椅子的四条腿,控制住张纹不停挣扎地的下肢。
    为防止被她撞翻椅子,苏木一只脚踩在上面。
    此刻,张纹呈坐姿坐在地上,椅子框住她的双腿。
    苏木把她双手反剪在身后,拾起地上的锁链捆住,又将她的头按在椅子的座板上。
    频繁地挣扎,让张纹的力气终于透支,趴伏着,像一条缺水的鱼,不断地张嘴,喘着粗气。
    “没力气了?”苏木把放在地上的酒坛拿起来,放到椅子的座板上。
    张纹看着眼前的酒坛,哪怕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也再没有力气挣扎了。
    她眼看着,苏木一点点拔开盖子,甩到地上。
    而后,自己就被拉扯着头发,被迫仰面……
    苏木看着紧抿双唇的张纹,不耐终于到达顶峰,和身后人使个眼色。
    二柱子立刻上前捏住张纹的鼻子。
    趁着张纹憋不住大口呼吸时,苏木端起酒坛,往她嘴里倾倒。
    由于鼻子不能呼吸,张纹只能不住地吞咽,以求换来空气。
    可入口只有辛辣的白酒,呛得她眼泪横流。
    懵怔间,她想到了以前。
    她在下乡前,就算有重男轻女的父母,却也没有短她吃穿。
    可她竟为了那个人,义无反顾地来到这穷山恶水。
    她吃了多少的苦,流过多少的泪都没有灰心。
    只求那人能回头,他只要回头看一眼,绝对能看见自己。
    但他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而她现在也落到这般田地……
    想着、想着,张纹开始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咳咳咳…”
    她被一口酒水呛到,剧烈的咳嗽好像把肺都快咳出来。
    就算这样,苏木也没有停手,继续灌着。
    酒水吞咽不及,顺着张纹的嘴角流下,滴落在地。
    小屋的房门大敞四开,阳光照进里面,给黑暗的小屋填补了大半的光亮。
    也因此,站在门口的李鸢,能清楚地看见里面发生的一切。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捂着胸口,惊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张纹骗过她,也做出不可原谅的坏事,不值得可怜。
    可是,苏木……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木。
    不是平日里看似大大咧咧的她;也不是稍显暴躁殴打二哥的她;更不是对待文止哥时温柔得不像话的她。
    从李鸢的角度,只能看见侧着脸的苏木,一半的脸隐匿在黑暗中她看不清,另一半的脸被何家的兄弟肩膀遮住了,唯留一只眼睛。
    可单单是露出的那一只眼睛,似能射出寒光,叫李鸢脊背发冷。
    嗜血的眸子深邃而阴冷,看着竟比狼还要凶狠…
    张纹也是个倔强的,被灌酒后,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求饶的话。
    一坛子酒差不多有十斤,还是昨日新打回来的,如今已被苏木灌下去近半,就算洒了很多,这女人也至少喝进去一斤多。
    二柱子偷偷瞄一眼苏木,想说差不多了。
    但瞧见她眸色阴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大柱子一直在一旁按着全具中。
    男人终究是比女人更有挣扎力,几次都要被他挣脱开来,比过年杀的猪都要难按。
    大柱子不耐烦了,直接一拳下去,把人打到半晕厥状态,才算安静下来些。
    兄弟俩看着被灌酒女人,又对视一眼,均是没敢发声。
    他们和老大认识多少年了?
    怎么也有四、五年了吧。
    可是,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的老大。
    想来,能让他们老大如此的,也只有陈文止的事了。
    兄弟俩已然能从苏木的神情中猜测出,被灌酒的女人就是让陈文止双手受伤的罪魁祸首。
    这么一看,老大下手也不算重。
    你说老大那样的一个人,哪怕和陈文止两人还互相看不顺眼时,都没有在他们兄弟二人面前说过陈文止一句重话。
    蠢女人倒好,直接把人手弄成那样,这不纯粹找虐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