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离开了广寒原，去往灵界问灵城。
    易了容的他在问灵城的一家书铺精挑细选买了一本灵草图鉴和三本话本。
    离燕弄揪着手指，缓缓行走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我有一点点想见许衍……”
    前方的道路上传了熟悉又清朗的声音，“小贼！我看你往哪跑！”
    他立即顿住脚步，看着一名慌不择路的魁梧男子经过这边，男子正被一名白衣少年追赶着。
    离燕弄一脚踹倒逃跑的男子，朝后者道，“许衍？”
    容貌普通的白衣少年怔愣一会儿，也先踹了那贼一脚，“燕弄？”
    两人相视一笑。
    许衍让那贼把偷了他人的钱袋交出来。
    把钱袋交还给追上来的失者之后，许衍道，“燕弄，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闻言的少年眸底雾湿，他轻轻道，“许衍，好久不见。”
    许衍牵起他的手，“我带你去吃饭吧。”
    离燕弄仍然是只吃素菜，吃得是灵南瓜、灵土豆、灵茄子。
    观察他的许衍问，“燕弄是只喜欢吃素菜吗？”
    他说，“我只喜欢吃这几样菜，其他的素菜不喜欢。”
    “哦哦。”
    这顿饭被离燕弄抢先结账了，他对许衍说，“我们去听书吧？”
    许衍点点头。
    仍然是之前的那所茶楼。
    离燕弄问，“你喜欢喝什么？”
    许衍反问他，“上次的茶你是不是不喜欢喝呀？”
    他说，“喜欢，怎么啦？”
    许衍高兴地轻咳一声，“那就再喝一次上次的茶吧！要碧螺春！”
    小厮记好后便退下备茶了。
    待茶送进来，离燕弄把钱付了。
    许衍替他倒茶，“燕弄多喝几杯，碧螺春的味道越喝越浓醇，可好喝啦。”
    “嗯嗯。”
    这场书讲的居然又是剑尊。
    许衍看着优雅品茗的少年，“燕弄，我们再听一场吧，剑尊的传事我们听过了，都烂耳朵了。”
    离燕弄应声。
    房间内杯盏声清脆悦耳，离燕弄问，“许衍，这几年问灵城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许衍重重搁下茶杯，“有！特别多！首先是城中最高的那座兰梨楼阁被人放火烧了！那道强大的结界也消失了！太奇怪了！一群傀怪跑进了城外的村庄吃了好多凡人！种在土地里的粮食全都被糟蹋了，那可是凡人的心血啊！炼器宗的首徒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死状特别匪夷所思，灵根被挖了，整个人糊糊一团……”
    灵界五城，皆有城墙，以墙分人，城中盘踞世家，境界高深修士云集，城外居地位卑贱的凡人和修为低微的穷苦修士。
    城外傀怪蔓延，城墙阻挡了傀怪的进入。
    离燕弄静静听着许衍滔滔不绝地述说。
    许久，许衍话毕，执杯细品的少年笑道，“你讲得比说书还有趣。”
    许衍不好意思地深饮一杯茶，“哈哈哈哈哈哈，过奖过奖。”
    到了第二场书，两人安静听了起来。
    说的是妖界尊主凤流的风月情事。
    许衍笑嘻嘻道，“妖皇可是天下唯二之一的大乘境大能啊，他们也敢编排妖界之主。”
    离燕弄问，“难道说的不对吗？”
    许衍说，“妖皇远在妖界，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人家的事。”
    “可是他似乎男女不忌。”
    “确实不忌，他好美色。”
    许衍趴在桌，隔着袅娜的茶烟看对面端坐的少年，“燕弄，你可别被人拐去妖界啊，他们会把你献给妖皇的。”
    离燕弄放下杯子，“许衍你也是。”
    许衍：“……燕弄我和你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
    “长相，你长得雌雄莫辨，我长得俊朗英气!”
    离燕弄替他倒茶，“我觉得你长得特别好看。”
    被夸的许衍立即坐直身子，接过茶杯矜持而饮，“燕弄也长得特别好看。”
    两人再一次在茶楼门口分别。
    离燕弄说，“我还有事先走啦，许衍我们下次见。”
    许衍挥手道别，“燕弄我们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