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加回到宿舍后,简飞三人立马上前关心地询问其他们走后发生的事。
匡加摇了摇头,说了一句等洗澡之后再聊。
他现在一身酒气,还因为剧烈运动出了很多汗。
身上黏糊糊的感觉,让人十分难受。
待匡加洗完澡出来后,宿舍已经熄灯,匡加刚躺上床。
“今天真是吓人啊,老大,那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啊”
躺在床上的简飞现在还心有余悸。
“对,妈的这女人也太狠了,搞得我现在看见酒就反胃。”程璐小声说道。
“你这后遗症还算轻的,我现在就连看到水都害怕,起码一年不敢喝水了!”楚野说道。
匡加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有些头疼的说道:“你们问我,我问谁去啊。”
“我怎么知道那疯女人什么来路啊,反正来头应该不小就是了。”
“别说绕道走了,我他妈的都想退学了。”简飞气愤地说道。
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富二代,家里还有上亿的资产等着他去继承。
他可不想为了上个大学,把小命丢了。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罗可是冲我来的,你们只是殃及池鱼而已,你们以后见到她立马绕道走就完事了。”
“老大说得对,我们倒还好,可是老大就惨了,成了这个疯批女人的奴隶。”
“纠正一下,是俘虏!”匡加反驳道。
“俘虏了不就变成了奴隶吗?都是叫主人的角色。”楚野的补刀总是那么的及时。
“我不一样的,我正在追她,所以我是爱的俘虏。”匡加强行解释道。
简飞三人明显不信,虽说罗可生得是闭月羞花,明媚动人,沉鱼落雁,像是动漫里才有的人物。
但是那气势凌人的压迫感,让他们根本生不出一丁点其他的心思。
“好了,不说这个了,睡觉了吧,明天正式上课了。”
“哦对了,我劝你们不要乱去吹牛皮,发什么朋友圈,不然罗可不高兴了,我也不知道她会做些什么。”
“放心,我们哪敢了。”
“睡觉。”
......
黑色星期一,全世界所有人最讨厌的一天。
最让匡加感到难受的是作为大一新生,早上八点就要到教室上早自习。
晚上七点还要去图书馆或者空教室上晚自习。
这和高中老师说得什么“上大学就轻松了”“大学都是玩什么的”完全不一样嘛!
都是骗人的!
匡加四人每人都顶着个黑眼圈来到教室门口。
显然经历过东北餐馆事件的他们昨晚都没有睡好。
看着已经几乎坐满的教室,匡加就头大。
“还站着干什么,赶紧找位置坐去。”站在门口的辅导员催促道。
眼尖的简飞一眼就看见靠墙第一排里面就有一个空位,而且旁边坐着的女生居然比苏安安还要高上那么一丢丢。
他当即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王惟希的旁边,露出自以为迷人的笑容说道:“同学,麻烦让一让。”
王惟希看都没看简飞一眼,冰冷地说道:“滚。”
简飞的笑容凝固了,他有想过对方会作出的数种反应,但这一声“滚”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身后的匡加见状乐了,这小结巴还是老样子,见人第一句就让别人滚。
匡加在后面轻轻推开简飞:“你给我让开,你不滚,我还要滚了。”
说完,匡加一个翻滚,就从桌面上滚进了空位。
简飞目瞪口呆。
我靠!居然还能这样操作!我怎么没想到啊!
走到后面的简飞不由这样想道。
“吃早饭了吗?”匡加问道。
王惟希点了点头。
“为什么这两天没有给我打电话,发消息,是不是把我搞忘了?”匡加将头凑近质问道。
感受的脸颊上温热地气息,王惟希低着头小声说道:“你没给我发消息,我以为你忙,所以不想打扰你。”
她才不会忘记匡加呢。
她这两天一直都抱着匡加送她得机,盼星星,盼月亮等待匡加的消息。
就连洗澡的时候,也给手机套了个塑料小袋,将铃声调到最大,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百叶窗的窗沿。
生怕错过了匡加的消息。
匡加一愣,别人说这句话,他就笑笑不说话。
这么敷衍的话,谁信啊?
可眼前低着头的少女说出这句话,他知道,少女内心一定是这样想的。
“以后的每天的早上和晚上必须给发消息请安。”
“我发的每一条消息你都必须秒回。”
“我们电话里的每一句话,你都要拿本子记好。”
“我会不定时地检查。”
“还有...”
“等等..你写下来干嘛?”
匡加看着王惟希拿着笔快速地在本子上滑动,纸张上面的文字,正是匡加刚才随口提出的无脑要求。
王惟希歪着头认真地说道:“太多了,我得记下来,免得后面忘记了。”
“你干嘛这么听话?”
“你不会拒绝吗?””
“你不知道刚才那些要求有多无理吗?”匡加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发出三连追问。
王惟希不明白匡加为什么会生气,弱弱地说道:“是你说的,姓王的就要听姓匡的话,我有认真在听啊。”
而且这些要求怎么会无理啊,她可是很开心,很乐意接受的。
因为...这样就可以和匡加多说说话了。
姓王的就要听姓匡的话?这句话确实是他当时忽悠王惟希的时候说的。
少女的回答,让匡加十分头疼。
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听话”和“拒绝”的真正想要表达的含义。
因为少女的“听话”和“不拒绝”只是针对他匡加一个人。
能够得到一个单纯颜值又高的女神区别对待,让匡加有一种巨大的满足感。
可匡加更希望王惟希能够走出封闭的牢笼去拥抱精彩的世界。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困在匡加和她那该死的母亲用语言编织的牢笼。
匡加看了看嘟着嘴一脸委屈的少女,顿时心软了。
他叹了口气说道:“好好,你想怎样都可以。”
少女闻言嘴角扬起,如同盛开的冰雪莲花。
手中的笔在小本子上画着起伏的波浪线,好像连铅笔都在为她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