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果酒虽好,可不能贪杯哟!
作者:瓜子花生核桃仁   穿回1992,做你的竹马青梅最新章节     
    搞得定“问题少年”的安沐沐,自然也能摆平“一根筋少女”。
    她对安晶晶说,等她回来,就告诉姐姐她是如何快速记住拼音字母和自己名字的写法的。
    “之前有人教过你?”安晶晶狐疑地猜测。
    安沐沐洋洋得意地摇着小辫,“没有。”
    越是高深越引得安晶晶好奇,想想也是,当天安沐沐一口咬定是她教的,虽然爸爸、妈妈,包括安晶晶本人都不相信,但没办法,这个还没满六岁的、连小姑娘都称不上,只能说是个小豆丁的孩子硬要这么说,她们除了选择相信,还能怎么办?
    现在,妹妹告诉姐姐,这里面果然有玄妙,只要让她出门,回来就告诉姐姐......,这叫当姐姐的如何不动心?
    最终,安晶晶答应了,条件是她要陪着一起去。
    那倒不是安沐沐介意的。
    午后,工厂的上班音乐声唱完没一会,姐妹俩便带着那浅浅一杯底杨梅酒出门了。
    陈大娘的卤菜摊刚支出来,林昊泽依旧是按步就班地将各色卤菜整齐摆放在台面上。
    那年代的娱乐太少,仍停留在电视机、收录机的程度上,厂子又不大,八卦便理所当然地成了人们最爱的节目。
    安家二姑娘被新来的校长“破格”招入的传奇新闻,早就像被工厂的高音喇叭通报过了一般,家喻户晓。
    一见到她,陈大娘就笑,“沐沐小神童,来,陈大娘考考你,5乘5等于多少呀?”
    理你就是我输,安沐沐腹诽。面上却腼腆一笑,假装害羞不接陈大娘的话,走到林昊泽身边,掏出自己的水口杯递上去,“很好喝的。”
    她之所以不用正常对话方式先问他喝不喝,或者介绍一下杯子里是什么东西,那是因为她和林昊泽相处了十年,深谙那人就是个“生人勿近”的敏感性子。她若是按常理打牌,绝对、肯定会迎来他从气场到语言的拒绝:谢谢,不用!
    果然,闻到那股既非之前喝的绿豆汤味、又带浓浓酒香的味道,林昊泽皱着眉头往后倒,“什么东西?”
    “你喝一口就知道了。”比林昊泽矮了有近两个头的安沐沐举高手,踮起脚尖,使劲将杯子往他嘴边凑,不停奶声奶气地说,“喝一口,就一口,你肯定知道是什么。”
    实在是......实在是无法抗拒这样的热情,以及已经递到嘴边、他来不及推开的杯子,林昊泽没辙,手里又有卤菜啥的,腾不出来自己端杯子,只好就着安沐沐的小胖手呡了一口。
    “杨梅果酒。”一口吞下肚,林昊泽顾不得浓郁酒味带来的不适感,脱口而出,说完连自己都觉得惊讶,他从来没喝过这酒,也没见到酒里有杨梅,就这么一口,怎么就清清楚楚地知道是杨梅酒呢?
    安沐沐笑了,这是她前世好深好深的执念啊,现在,她不仅回来了,还找到了当初的味道,她要他也知道,即便已是前世今生的替换。
    本来安沐沐就带得不多,林昊泽一口下去,喝得只剩点杯子底了。他其实是没打算再喝的,可是,看着玻璃杯映出来的瑰红色,他咂咂嘴,哎,怎么有种再喝几口的感觉呢?
    安沐沐却不想也不敢让他再喝了。果酒虽好,可不能贪杯哟!
    她嘿嘿笑,问他,“好不好喝?”
    林昊泽差点就脱口而出:“好喝!还有没有?”
    总算是陈大娘合着周围几个摊主打趣安沐沐的声音传来,这才像提醒了他一般,红着脸抿紧唇,没有说话。
    陈大娘几人都认为安沐沐对林昊泽好得异常,可是吧,说一个六岁还没满的小奶麻雀有什么怀春心思,那可是,安妈妈不啐她们,她们自个儿都晓得害臊。只能说缘份妙不可言,小小姑娘将心目中对哥哥的向往莫名其妙地搁在了林家小子身上。
    赶巧今天陈大娘的独生儿子周勇也在这儿。
    同样十几来岁的半大小伙子,之前虽然也听闻暑期帮妈妈做小工的家伙圈了一个萝莉粉,但周勇压根就没放心上,现在亲眼得见那小萌丁将宝贝得不得了的一点子酒水特意、单单只给林昊泽,而对堂堂卤肉摊小老板的自己当空气般忽略时,那种感觉就放大了。
    “沐沐,”周勇学了老妈对她的称呼,笑眯眯走近,顺手将林昊泽刚摆出来的卤鸡翅尖拿了一根递上去,“给你吃。”
    咿呀!安沐沐皱眉,以她穿越前所拥有的执业药师证、营养师资格证、护士资格证等等证书而具有的知识汇总来说,就算这个时候的鸡还没有完全进入机械化集中养殖,但啄食时也是会吃入重金属及其他有害物质的,毒素聚集在淋巴腺体最多的翅尖,无法分解,加上禽类注药多在翅膀部位......,这鸡翅尖么,她倒是建议少吃,少吃为妙。
    “谢谢,我不要。”安沐沐礼貌拒绝。
    周勇很是诧异,试问他以前无往不利的法器会失灵?该不是这个小萌丁还没尝过他家卤鸡翅的滋味吧?
    “我妈今天早上现做的,中午才从卤水里捞出来,可好吃啦,给你换这个什么水好不好?”一边说,周勇一边就直接去拿安沐沐手里的果酒杯。看上去好歹还剩了一杯底,勉强可以尝个味道,要是好喝的话,再约她明天又带,这次可要说好,只带给自己。
    安沐沐理他个鬼。见他拿鸡翅的手指尖上黑黢黢的指甲,差点没当场呕一滩口水,还敢打主意喝自己的水杯?
    她“蹬蹬”后退两步,脆生生地大声说:“不给,不给。陈大娘,你儿子欺负我,你还不管管。”
    当是小孩子玩闹的陈大娘和边上人哈哈大笑,连原本想帮安沐沐接下鸡翅的安晶晶也笑了起来,只有没把酒哄到手的周勇没笑。
    不仅没笑,还气得满脸通红。
    偏生这个扎了满头彩色皮筋的小萌丁还跑到他妈妈身边,狗胆包天地冲他吐舌头,“嘟噜噜”叫,惹得一众人笑得更欢畅起来。
    周勇将这种笑视为嘲笑,他气乎乎的想从他老妈身旁把小萌丁揪出来教训一顿。
    “哎,你还和人家小姑娘卯上了?像什么样!给我滚一边去。”陈大娘叱他。周边的农村人家,哪有深度和闲情跟孩子娓娓讲道理,管你对错,先顺着自个儿心意吼一顿再说,吼错了都是对,更何况是这种眼皮子底下即将要发生的欺负。
    陈大娘冲儿子挥挥老拳,“去玩你的,别在这儿影响我做生意。”
    周勇跑老远了都仍能听见那帮人的笑声,还有人说:“这厂子里的娃到底长得要好看一些,连小丫头片子都晓得挑着他们去套近乎。”
    还有人和他妈妈打趣,“陈大娘,想法子把你儿子送进大学啊,去了城里,找个城里媳妇,你也不用起早贪黑卖卤肉了啊。”
    陈大娘回了一些“孩子读书不争气,娘老子认命”之类的话,笑谑声更大,一路像响箭般在周勇耳边回荡,气得他一整个下午都没心情逗猫惹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