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旭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思索着。
他？是谁，这人看起来万分的自信，那人是能掌控全局吗？
而就在此时一道机械声响起：空间倒计时开始，5分钟后交换如若失败，创造者将永久不得创建空间，世界就此恢复平衡。
江煦听到这话一愣，他默默重复着，“永久不得创建空间，”他越说神情越是难看，“这是...什么意思？”他语气中全是不可置信。
江旭很是平静，“就是你确实会是我了，我也确实会是你了，很好理解吧。”
江煦，“不可能，这不可能，它，它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江旭再次听到了‘他’，这次他直接问了，“他是谁？”
江煦警惕地看着江旭，“没谁，不知道你在问什么。”
江旭，“哦，你还真是忠心啊，人家都要放弃你了，你还这么卖力呢。”
江煦，“你不要想着离间我们！”
“好，那我就在这最后的时间里问点我感兴趣的问题吧，”江旭情绪很是稳定，“你的自杀不是自己决定的吧。”
江煦听到‘自杀’两字紧紧看着江旭，“你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啊，”江旭笑得好整以暇，他慢慢说着，“猜的，傀儡的行为总是要好猜点的嘛。”他说得理所当然一般。
江煦却听的一点也不好，“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江旭指尖点着自己，一副高深莫测地说着，“什么都不知道啊。”
江煦，“不要骗我！”
此刻机械声再次响起，“倒计时还有2分钟。”
江旭指指上空，“哦豁，时间只剩两分钟了呢！”
江煦一下子上前想抓住江旭的手，江旭直接起身避开，他低头看着自己落空了的手，狠狠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江旭，”快和我换啊，你快回你那去啊！”
江旭，“我都说了我不会去送死的。”
江煦，“没死啊，只是...只是还没醒，你回去了就一定醒了，一定会醒的啊！”
江旭，“谁能保证？”
江煦，“它是这么说的，它说得都是准的，你去吧，快去吧！”
江旭再次避开江煦扑过来的动作，“那现在的情况他和你说了吗？”他动作很是轻松，“你觉得是准的吗？”
江煦，“这只是它生气了，我们交换回去就好了，它是这么答应我的，我不只不想再被人欺负了，要求你再帮我一次而已，只是再一次而已啊！”
再一次，江旭没错过这话，他想他该和真正有用的人聊聊了，“不止是我不想再帮你，而是他也不想再帮你了，你啊，”他淡淡地刺激着人，“被彻底放弃了！”
“不可能！”江煦停下动作再次闭上眼睛，而这次他的嘴唇不是正常的开合，而是在止不住的颤抖。
在这种颤抖当中时间直接走到了一分钟，而这时空间中响起了’咔哒咔哒’的走针声，时间的流逝感一下子加重了。
“它消失了！”江煦陡然睁开眼睛，眼中的红血丝清晰可见，“怎么会！”他直接大喊出声，“系统！你在哪？系统！”
系统？这是个陌生的词汇，江旭只在些小说里见到过，他看着有些崩溃的江煦，他的意思是他有系统？
江旭有些没想到这系统的选人眼光了，选也该选顾黎那样光彩夺目的青年，而不是这样依赖成瘾一样的婴儿吧。
他止不住摇摇头，“你冷静点，倒计时还在，说明他还在，你要不试着表达下自己的诉求？”
江煦，“诉求，”他想了想，“对，我还有用，只有我能帮你，你不能放弃我，这个世界并不平衡，你不能放弃我！”
平衡，这是江旭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到底怎么算是平衡，系统说空间不复存在，就此平衡。
而江煦却说，这个世界并不平衡。
到时谁说的是真的，平衡与不平衡又会怎么样，江旭眉头微蹙着，他总感觉有些违和感。
江旭此时开口了，“你和他......”他停顿了一下，想到这个‘他’该换一换了，“它建立了什么联系吗？”
江煦像是被点醒了一样，“对，我是你的主人，你出来，你亲口说我一直帮我的，帮我和他再换一次啊！”
又是‘再’，江旭想有些事可能需要仔细套一套了。
他看着倒计时只剩下最后10秒，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系统 ，打算换个宿主吗？”
江煦不敢置信地看向江旭，“你......”
江旭只是对着江煦温柔地笑着，嘴唇开合着，“等一下啊，三、二、一.......”他的声音和‘咔哒’声重合着。
在江煦越发惊恐的眼神中挥了挥手，像是只是和好朋友辞别一般温和。
青年站在纯白的空间里对着和自己面貌相同的青年挥手，最后画面的下一瞬，只有一名青年带笑站着，而原来的病号服甚至没在视网膜上多停留几秒。
江旭表情淡了，他不会对自己不利的人友善，江煦的目的昭然若揭。
他把自己当成工具人来用，拉着自己来给他处理烂摊子，想直接坐享其成，而事情可能还不止这么简单。
就比如自己可能不止来了一次，却为何一点印象也没有。
又或许想得更多更大点，江煦真的只是简单拉自己来帮忙吗，还是他们直接换了个人生呢？
可他没想通的是，如果真是这样，好处是什么？
现在的一切，他都需要那个看似能纵观全局的系统来解释解释。
倒计时彻底结束之后空间依旧存在，江旭低头看着空间中唯一的那个椅子，他再次坐了上去，以一种上位者的姿势再次开口，“现在没别人了，不出来好好聊聊吗？”
空间中静悄悄的，江旭的声音充盈着，低沉中满是深意，“系统。”他斩钉截铁地开口了。
‘系统’二字在空间中不断回荡，传来传去就是散不去，江旭听着这回响再次开口，“不谈啊？也行，那我睡了，天亮准时将我送出去就行，别耽误我男朋友和我的约会。”
江旭想了想再次开口，“这可算是明明确确的第一次二人约会呢，”他语气中满是炫耀，“哦对了，你知道我和我对象怎么在一起的不，你一定也好奇，我和你好好说说吧。”
他语气带着笑意开口，“那也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