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也恰巧坐在沙发上，他偏头看着天幕上的星星，“你有表演吗？”
江旭，“没有。”
顾黎将手机换到另一边，完全侧过身看着天上的星星，“那我们是去凑热闹的？”
江旭想了想，“也算是吧，我部门活动带你去凑个热闹，给时间吗？”
顾黎，“那你会坐在我旁边吗？”他摩挲着指尖。
江旭，“可能不会。”
顾黎听着江旭的声音，“那我不去了，等下次你表演的时候我去捧场。”他有些兴致缺缺。
江旭的声音带着笑，“别拒绝的那么快啊，”他轻轻叹了一下，“如果你愿意帮我在你身边留个位置，那我结束秩序的安排后，我想我会立马出现在那个位置上。”
顾黎将手机的音量键拨大，但一看已经到了最大，“那我挑个显眼的位置，以免你不能那么立马。”
江旭点着沙发的靠背，“相信我，你坐哪都很显眼。”
顾黎，“没办法，过于优秀了是这样的。”
江旭，“那明天一起出门？”
顾黎，“一起吃个早饭？”
江旭敲了敲手机壳，“要不再包含个叫起服务？”
顾黎，“我叫你还是你叫我呢？”
江旭，“你想提供服务还是被服务呢？”
顾黎，“我觉得男儿当自强，咱自力更生就很不错。”
江旭，“英雄所见略同呢，”时钟上显示的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见，顾黎。”
顾黎有些出神，他半晌没说话，然后突然开口，“江旭，”他声音低低的，“天上有几颗星星呢？”
江旭的声音不带丝毫停顿，“10颗，对吗？”
顾黎，“说对了呢，”他低低的声音带着微弱的笑意，“旭哥。”他唤了江旭一声，“明天见啊，旭哥。”声音带上主人的情绪，困倦中夹杂一丝期待。
江旭听着顾黎尾音结束，然后电话就此挂断。
他想，分期的第一期就这么结束了，可真快，10倍可能也不是那么够用呢。
夏日晴好，早晨的阳光不算太热，包裹着并肩的两人。
顾黎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早起的暗哑，“有想吃的吗？”
江旭，“没想好，你有想吃的吗？”
顾黎，“那就去店里找那两家伙，相信他们会感激我们叫他们吃早饭的善举的。”
江旭看了看顾黎，对方的发被柔和的光照着显得很柔软，“他们可能不太会呢。”
顾黎给了江旭一个不怀好意的笑，“那岂不是更好，做好事不留名了都。”
江旭，“那就做好事去吧。”柔软大概是错觉，但恶魔确实有天使的样貌。
他们到店的时候收银台处坐着的是谢涛，正手指灵活地拨弄着玉制的算盘，听见开门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头拨弄起来，“先坐，有事等会说。”
顾黎拉着江旭走到离收银台老远的位置坐下，“看来得等一会了，谢涛摆弄起算盘来不等结束不带收手的。”
江旭拉了拉椅子，身体坐直，“没事，也不急。”
顾黎想了想，“咱上楼给人提供提供服务怎么样？”
江旭想到了什么一样，“叫起服务？”
顾黎给了江旭一个‘肯定加赞赏’的眼神，两人起身就朝着楼梯走去了。
有一个睡梦中的人要遭殃了。
许浪梦见自己一下子长高，一举成了几个人里最高的，其他人看他都得抬着头，他高昂着头，满是意气风发。
许浪感觉对此很满意，他得意着笑起来，笑着笑着却发现停不下来了，一下子梦变成了噩梦。
然后许浪就醒了，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真的在笑，脚底有羽毛挠着的痒意。
他一下子缩腿回被子里，偏头发现有个人影，“谢涛，还早。”他没看清人就将脸埋进枕头里。
顾黎放下羽毛，站在床尾桀桀地笑着，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许浪啊，”他声音嘶哑苍老，“你再看看我是谁啊。”
许浪一下子清醒了，他偏头去看。
江旭见人看过来，笑着抬手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
许浪，“什么......”
顾黎一下子扑上去，扑到被子上将许浪再次塞进被子里，“你在看哪里啊，为什么不看我啊，负心汉。”他声音恢复了自然，哀怨中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喜悦。
许浪反应过来了，“大早上就整这出是吧，顾黎。”他猛地坐起来，脸鼓起来眼睛里带着点火气。
顾黎顺着他力道滑下去点，然后就着趴着的姿势抬起头看着许浪，眼睛眨了眨，“早上好啊，阿浪。”他笑着，语气比平常柔和点，像是只是想和人问个好。
许浪的火就这么灭了，“早上好早上好，你是玩的挺好，你的玩伴也挺好。”
顾黎转头对着江旭伸出一只手，“玩伴，拉我一下，没力气了。”
江旭握住顾黎的手，将人拉了起来，“饿了？”
许浪掀开被子，“他哪是饿了，他是突然懒了，”他坐起来，睡衣上的卡通小熊笑着，“涛在楼下吧？”
顾黎，“嗯，我俩刚刚也在楼下，”他强调了一下，转头看向江旭，“这下子知道懒的是谁了吧。”
许浪，“别败坏我形象啊，我这是大半夜都在操劳着赚钱，起晚了不是很正常。”
顾黎，“不知道昨晚拼命在群里滴滴‘游戏上线’的是谁。”
许浪，“那是涛不好意思才拿我手机的。”
顾黎，“原来是这样，那我等下下去告诉涛我今晚准时上线。”
许浪一下子转头看向顾黎，“那你昨晚怎么不来啊，你是不知道吕朝那家伙有多坑，我被他坑的掉了多少分！”他语气满是悔恨。
顾黎偏头，“涛玩的怎么被坑的是你啊，”他勾着嘴角，“朝属于运气型选手，看来昨晚运气不太好哦。”
许浪，“是啊，对了，江旭你玩手游吗？”他看着江旭，“来垫垫分也行啊。”
江旭，“玩的哪个？”
顾黎，“铲，他和吕朝上头，成天熬着大夜疯玩。”
江旭，“我还真玩，不过挺久没玩的了。”
许浪眼睛一亮，“哇，那再好不过了，晚上一起的啊。”
顾黎，“许浪，你不会是打算欺负新朋友吧。”他掰动了下手指关节，“咔哒”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