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贵妃姐姐(17)
作者:朔方午后   世界那么浪,我想去康康最新章节     
    二皇子也来了几次昭宁殿。
    他的样子看起来比太子好很多,并不觉得皇后就此出来有什么威胁。
    他这次来,还带来了太傅又派人从琼州老神医那儿运回来的补药。
    一起的还有一封书信。
    “娘,太傅给您写得什么啊?”他看封面并无任何字,也不清楚是什么,只是厚厚的,感觉好像写了很多。
    不知是不是母子连心,他总觉得他娘和太傅之间有点儿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还有太傅每年写的祝寿的诗词,真叫他这个做儿子的都不好意思听。夸得简直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天花乱坠。
    时越没避着他,但也没开口解惑,只是当着他的面拆开了信。
    怪不得厚,原来里面还有好几封。
    封面写得都是“贵妃娘娘亲启”,字迹娟秀,一看就不是他老师的字。
    嗐,他收回眼,还以为是什么八卦叫他窥探到了呢。
    时越读了读里面的内容,都是闻来写给她解闷的话题。
    应该是怕她养病无聊,写来让她开心些。
    “闻来写给您的?”二皇子过了个眼就想到一个人,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给他娘写信。
    时越点头,“来来明年就要进宫里做女官了,特来告知我一声儿。”
    “您与她很熟吗?”
    怎么太子青睐她,娘也对她多加关注。
    “多聪明的姑娘,我很喜欢她不行吗。”时越很想和他说实话,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牵扯太多。
    “那您知道,太子喜欢她吗?”二皇子试探着问道。
    时越真是服了他们,一个个都比她了解得多,就她消息闭塞呗。
    “知道,不过我更想知道你为何也知道。”
    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总不能是看出了什么吧。
    “我与太子同出一师,他却往太傅府跑的勤,我自是很好奇他去做什么,然后就发现了。”
    好吧,人家还真是自己发现的。
    “不过您放心,太傅不会叫太子做他女婿的。”
    我知道,不用你说。
    她心里腹诽,总觉得小儿子今天的话有些多。
    “娘,”他难得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叫她觉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难事。
    最近没空管他,惹祸了?
    “您别在意旁人的话,左右您儿子都好好地立着,谁也不敢小看了您去。”
    他不想说得那般沉重,毕竟确实不影响他们任何。只是他觉得,女子的心思或许和他们这些男人不一般?
    看到太傅闺女写的信,她明显高兴了许多。
    那他也说几句好听的,叫娘体验一把小披风的贴心?
    时越心里真的是如烟花绽放一般雀跃,感受到儿子粗糙的爱,还有点儿感动。
    此生有儿如此,夫复何求?
    只是,这边风波未平,那边一波又起。
    文远侯牧瑞平被其侄女婿状告,谋害嫡兄,虐待侄女,来路不正。
    本交由大理寺处置,然查案过程中,大理寺卿乃皇后娘家钱氏旁系子孙。念及太子与文远侯的姻亲关系,蓄意包庇,潜藏证据。
    最终导致状告人以死抗争,誓要与其对簿公堂到底。
    当着城里百姓的面,一头撞上了大理寺门口。
    所幸,医治及时,人也救了回来。
    只是,这事情便被现场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传至朝堂。
    一大早,弹劾文远侯的折子就在皇上的案上摞了老高。
    皇上震怒,当即撤了大理寺卿的职,调刑部官员上任补职,彻查文远侯之案。
    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
    文远侯府中账本很奇怪,定期会出现一笔不明支出。这对于以勤俭治家的牧氏侯府来说,并不和谐。
    凡入府搜查者,看到侯府内部的布置,都纷纷诧异文远侯的清廉节俭。
    府中装饰简单,明面上甚至没有任何金银珠宝玉石之类的摆件,只有字画装饰,还都是他自己写的。
    上下穿着朴素,连准太子妃都没有多余赘饰,只是穿得鲜艳些。
    丫鬟婆子等也不多,只是堪堪够用。
    偌大的侯府竟这般清苦,却总出去一笔银子,这实在让人好奇。
    问其家人,竟无一人知晓。
    便从牧瑞平的生活点滴开始查起,结果还真有发现。
    他晚间从不在府中用饭,家人问起,便说已在外用过。
    家里人过得苦巴巴,他却在外面大吃大喝?他夫人首先不平,于是派人跟过一次。
    发现他并不是去酒楼等地快活,而是去一食肆吃馄饨,且天天只吃馄饨。
    这喜爱程度简直令人发指,将近十年,每日都去。
    刑部的人认为,事出有异,不合常理。
    便听了侯夫人的口供,找到那家食肆。那食肆主人是远近闻名的馄饨西施,早些年因为其貌美和勤快惹得不少男人倾倒。
    这几年却渐渐不在乎营生,每日很晚开铺,早早关门。
    生意自是不比从前,而馄饨西施却越发光彩照人,不愁吃喝。
    刑部将其抓来审问,使尽办法却始终不得任何线索。这女人倒是硬气,没有吐露半分文远侯的不是。
    秉着试一试的态度,刑部有一人献计,将已抓获此女的消息透露给牧瑞平,并传其已招供,看看文远侯的反应。
    谁知,这文远侯平日最是清正守矩,之乎者也一箩筐。没想到竟是个道貌岸然、贪生怕死的小人,不打自招,全部交代。
    他不知道馄饨西施交代了多少,所以通通都说了出来。
    连做笔录者,都不禁眉头紧皱,无法忍受。
    这老匹夫在户部为官,监守自盗不说,受贿无数,得来的钱还从不带入家中,反而放在其外室,也就是馄饨西施的家中。
    真可谓狡兔三窟。
    可怜他的家人半点福没享却还要被其拖累。
    其侄女婿的状告也为属实,他为继承侯府爵位,毒害嫡兄却不善待其唯一的女儿。
    后来,他与侯夫人也只有一女,为避免无后,又怕落人口实。没有纳妾却置了一房外室,并育有一子。
    案子大白于天下,本该为解决一贪官而上下同庆。谁知,百姓却扯出了太子。
    牧瑞平借太子之威,瞒上欺下,又借太子准岳父之势,大贪特贪。
    废太子之呼声于朝夕之间一跃而起。